沾满血的手, 正一点点探向宋情衣领,宫玉书嘴角挂着淫邪的笑。当日天门宗向整个仙宗门发出通缉令,要求各宗派倾尽全力必须捉到宋情, 寻回血月镜。
偏生他们合欢宗运气好,就让他宫玉书撞上这冷艳魔修。不过运气更好的是, 这美人还中了他的合欢蛊。
本来以为煮熟的鸭子到嘴边还飞了, 结果这只肥美的鸭子又飞了回来。这回宫玉书可是打定主意, 决不能错过次天降的艳福。
蚀骨般的热。
宋情只觉得这股热意仿佛从骨子里自己冒出来,除非是削骨剔肉,否则这股燥热焚烧着他所有理智。
宫玉书的手在他眼里成了慢动作, 拼命压抑住体内这股疯狂的邪火, 宋情在心里倒数,就在那只手即将碰上自己的一刻——
他早已调动全身真气, 准备一击撕碎对方喉咙。可千钧一发之际, 一抹银光从眼前闪过。
剑气破风而至, 瞬间击飞宫玉书。合欢宗少主猛地飞了出去,直接撞到身后粗壮的树杆,随后跌落地下吐了好几口鲜血。
顾明烟手持落星剑出现在宋情面前。
“你怎么样了?”顾明烟单手握上他的肩,才发现掌心下的躯体透着一股不正常的热,即使隔着衣服他都觉得烫手。
此时宫玉书从地上爬了起来, 瞧见眼前这白衣仙君,竟是大名鼎鼎的浣星君,他赶紧就道:“浣星君,此人便是盗走血月镜的大魔头宋情。血月镜就在他身上, 你可要快些将他擒住,莫要让他逃了!”
宋情头上早已布满密密麻麻的汗,双颊更是透着如酒醉时的驼红, 异常娇艳动人。
顾明烟心里那根弦像被人狠狠拨动,下意识将人挡在身后。向来端方温柔的浣星君难得动了怒,“宫少主,纵然宋情盗走血月镜,可是背后下药实在过于下作。你究竟在他身上下了什么毒?先把他身上的毒解了。”
宫玉书自是不知二人关系,只是浣星君雅名在外,又是天门宗少主。他在心中暗骂,表面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浣星君有所不知,宋情可是魔修,精通摄魂大法。我若不是先下手为强,用蛊毒将他制住,恐怕早已死在他手上!”
他特地咳了几声,苦笑:“浣星君恐怕不知,这魔头刚才找到我时已将我随身弟子杀了个干净,甚至连无辜的女修们也不放过。此等心狠手辣之徒,还望浣星君切莫被他迷惑。”
宫玉书言辞诚恳又浑身是血。合欢宗到底是仙宗盟一员,顾明烟身为天宗门少主,考虑的东西自是要比旁人多。
可就在他掂量宫玉书这话有几分真时,身后那道红色身影却突然发难。
在场谁也想不到,已被蛊毒制住心神的宋情突然伸手一挥,宫玉书周围的空气自动形成一把无形的利刃,瞬间划开他的喉咙——
鲜血顿时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线,在地上草丛开出凄异的色彩。
顾明烟难以置信地转过身,“你为何下此狠手?”
宋情现在连呼出的气息都热得可怕,可他仍是嗤笑道:“这么个死法算是便宜他了。”
“你……”顾明烟是出了名的仁善君子,宋情出手如此毒辣,他实在难以认同。
不过眼下这抹红衣身影已然软了双腿,顾明烟快步上前将人揽入怀中。
“顾明烟,我、我不行了……”一击杀了宫玉书后,宋情体内那股被压制的邪火正愤怒反噬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攀住眼前这个能让他依靠的男人。
抬起眼,一双蕴满水汽的双眸,拖着长长的媚意意,“你帮我……顾明烟……”
顾明烟喉头滚了滚,只觉得怀里这人是一团火,能将任何人烧得理智全无。
顾明烟可以拒绝,甚至他可以想尽一切办法,来缓解宋情身上这股奇怪的淫.毒。可话到嘴边,却化成了一个简单的“好”字。
这一回没有洞穴,没有温泉。他们幕天席地,在随时都有人路过,随时都会被人窥见的情况下,度过了漫长而又活色生香的一夜……
若是今天之前,有人跟宋情说,他会雌伏于一个男人的身下,这人铁定会给他当场削掉脑袋。然而,现在事实却是——他靠着顾明烟解了两次蛊毒。
一回生,二回熟。天一亮,宋情身上那股燥热一退,他果断穿好衣服。不过这回,白衣仙君显然有备而来。
落星剑挡在他面前,顾明烟明显不让他走。“跟我回去吧,小情。你身上这蛊毒古怪的很,若是不早点想个法子化解,你……”
顾明烟顿了顿,压下所有尴尬,继续说道:“这样子也总归不是办法。”
然而宋情勾起一抹戏谑的笑,“顾少主不用装出这副假仁假意的模样。我身上的蛊毒,我自己会想办法。”
他作势要往前,顾明烟硬生生将他逼回原地。“办法,你有什么办法?合欢宗精于蛊毒秘药,你跟我回去。我会找人帮你解蛊,你自己在外面,又岂是那么容易找对法子?”
“笑话,我不用你们天门宗的人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