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骆驼肉,擦干净了自己的嘴巴,苏湘玉又说。
叶向东没敢否认,因为苏湘玉把他记着倒爷们的姓名,家庭住址的小笔记本,就甩到她面前了。
“我在化工厂有工作,一月能赚二百八,苏湘玉,我虽然当倒爷,投机倒把,但我从来没有从中赚过一分钱。”叶向东掏手绢出来,擦干净了自己的嘴巴,盯着苏湘玉说。
他的手特别干净,指节修长,两只单眼皮的眼睛要一笑,上面会有两道深深的窝子,看起来特别温柔。
确实,他在边城,就是边城最大的倒爷,上一世到了东北,又是东北最大的倒爷。
据说他将来被通缉的时候,在边城,在东北,有很多年事已高的老爷爷们,都重新从麦仓里,炕洞里拿出自己早已生锈的土枪,用砂纸打磨干净,重新上油。
然后坐在自家的土坯围墙上望着远方,只为某一天四面楚歌的叶向东逃到他们家,他们还能挺起已经弯了腰杆,为了叶向东而战斗。
他不止帮了穆铁,在这个困难的年代,他还用自己的方式帮了很多生活过不下去,必须得偷偷的投机倒把,贩卖点自己家里的土特产、中药材,以及缺粮食,饿的快要活不下去的人们。
但就现在来说,这就是犯罪,就是投机倒把。
到将来,他的行为直接就是经济罪。
有时候,好人不一定就是真正的好人,就比如冯明逊,将来他会是优秀道德模范,但他的人品怎么样,苏湘玉比任何都清楚。
而坏人,也不一定真正就是十恶赦的坏人。
就比如叶向东,全国都在通缉他的时候,穆铁在监狱里写自传,还在一遍遍的重申自己的干爹是个什么样的好人。
“这样行不行,你帮我烧砖,再把你倒爷的那摊子生意也交给我,然后专心在厂里上班,加入部队,我就跟你……”
苏湘玉话还没说完,叶向东舔了舔干燥的唇,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喉结在阵阵发紧。
望着对面这个皮肤白皙而又光滑,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他突然就有一种,自己还小的时候,在总参大院的女澡堂子外头,爬在树上看女人洗澡时的悸动。
那时候其实啥都不懂,大的偷看,他也要偷看,毕竟他在院子里是孩子王,任何方面,都不能比别人差。
爬上澡堂的窗子,其实屁都没看着,但就因为他爸是领导,给大家抓住,抓到他爸那儿,他爸抬起腿来就给他屁股上放两大脚。
于是,连女人的身体都没看过,性知识的来源全赖《生理卫生》给他启蒙,还白白得一‘大院第一流氓’的外号。
这时候传染病是个屁啊,既然她想跟他做真夫妻,那叶向东必须耍个流氓啊。
“都结婚了,反正你也不是头一回,要不……”叶向东不好意思说自己还是头一回,拍着胸脯保证呢:“领袖一再教导我们先理论再实战,但你得相信,我不但理论充足,实战经验也绝对过关。”
哐啷一声,他把凳子都给踢了,然后,那本记着倒爷名单的笔记本,直接掉地上了。
“我很可能传染了乙肝,你还真敢上。”做真夫妻也没到直接就上和的地步吧。更何况,她还讹他说,自己很可能有肝病呢。
叶向东脸是变了一下,但咬了咬牙,还是往前走了一步。
不过就在这时,他给人撞了一下,然后又给人撞了一下。
扫兴巴拉的叶向东回过头,就见一个穆铁,一个于磊,眼睛都没睁,口水吧啦的,正在绕着他转圈呢。
“桂圆真好吃,真甜。”于磊吧唧着嘴巴说。
这是吃桂圆给吃醉啦?
穆铁打了个咯儿,一身发了酵的桂圆味儿,扑通一声,就扑到叶向东的怀里了。
这还咋接吻,还咋来个性的初体验?
这天晚上,吃桂圆吃醉的于磊和穆铁,差点没把地窝子给拆了。
于此同时,暴风雪中,梅干菜坐在冯明逊的吉普车上,正在戈壁滩上停着呢,外风狂风呼啸,车也给吹的一摇一晃,遥摇晃晃的坐着,她倒扬起她的保温杯,往冯明逊的嘴里倒着最后一滴水。
而她自己,正在嚼着从巴特那儿搜刮来的锁阳。
“你也吃一根啊,吃了身体能发热,咱就能熬到明天,要不然咱得给冻死。”边吃,她还边跟儿子说。
“妈我不吃,你能不能拿开?”气呼呼的,冯明逊说。
“不吃,你想冻死在车上?”老太太生气了,相当初她还在职的时候,这种中药还需要她自个儿来要?
那都是大家上赶着送。
然后她再送到首都去。
要说现在为了几把子中药到处跑,还不是退居二线没人理了的缘故?
真实生气啊!
冯明逊就更生气了,冷,雪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停。
但是锁阳能吃吗?
不能。
他都二十八了,女人都没碰过,日子已经够难过的了,再让他吃锁阳和肉苁蓉?
那他不得变成三分场那头天山大白?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