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励做了一晚上柔柔出轨道士的梦,怒了一次又一次。
所以第二天起来时他精神很不好,浑身充斥着低气压,看到道士时,眼神也十分阴沉。
道士一脸莫名,只以为谢文励脸上不好看是受柳薇的事影响,他问道:“昨晚你们那边有动静?”
谢文励揉揉发胀的太阳穴,有些烦躁,“没有。”
吃早饭时,谢母焦急地询问道士:“大师,什么时候才能把柳薇抓起来啊?”
谢父身上发烂的地方又扩大了一些,痛得他神智模糊。谢母连着听了他几晚上的呻·吟,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谢父和她都受不了。
而道士昨晚把屋前屋后的阵法布置得这么严实,其实是因为自己为了赶过来又是坐飞机又是坐车的,身体累了想好好歇歇罢了。谢父痛不痛,谢母能不能睡好觉,压根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如今已经休息了一晚,道士这才回答谢母,“今晚我会做法,将柳薇强制召来,再将她除去。”
柔柔一早上冲谢文励撒娇都被冷漠推开,所以原本只挂着一脸委屈地坐在旁边喝粥。此时听到他们的讨论,手中的勺子停了停,奇怪道:“柳薇?是文励前头跑掉的那个妻子吧,为什么要抓她,她犯什么事了?”
桌上静了静,谢母不知道该怎么跟柔柔说柳薇变成鬼回来复仇的这件事。道士和谢文励虽是心知肚明,但也都没有和柔柔详细解释的意思。
虽是如此,但柔柔不是个蠢笨的人,她稍微想了想,看向了道士。
昨晚道士做布置的时候她虽然在客厅里玩手机,但时不时也会看他们一眼,大概看出他们是在搞些什么封建迷信的东西。加上谢父身上那散发出恶臭的鬼生疮,还有道士才说完的话……
柔柔忽然打了个激灵,“你们的意思是,柳薇死了,还变成鬼了?”
道士和谢文励只夹菜吃,谢母苦不堪言地点头,“是啊,你爸现在痛得动不了,就是被她害的。”
谢母惯于撕开自己的苦难卖惨,对着柔柔大倒苦水,细数这几日柳薇对他们两口子的迫害。
而柔柔还被忽然得知柳薇死去变鬼的事冲击得有些回不过神来,她忍不住问谢文励:“她是怎么死的?”
“被自己蠢死的吧。”谢文励脸色冷漠地放下筷子,用纸巾擦擦嘴,眼神没什么温度地看着柔柔,“她不跟着野男人跑了,或许就不会死。”
柔柔顿时没了继续吃饭的胃口,总觉得谢文励这话意有所指。
谢母在旁赞同地点点头,一点都没听出谢文励话中暗藏的意思,然后整个人就沉浸在今晚除去柳薇就会脱离苦海的期待和兴奋中。
至于道士,柔柔出轨这事还是他告诉谢文励的,所以他完全理解谢文励说这话的心情。他这些年见过的“大场面”也多了去了,谢文励和柔柔之间的暗藏汹涌压根就入不了他的眼,丝毫不知道火势其实已经快要烧到自己面前了。
如今关键时期,道士让谢家人都不要出门。谢母压榨着谢家姐弟在自家后院自己种了不少蔬菜,不出门也没事。
所以也就没人发现,就算他们想出去,也是出去不成的。
一个白天就这么平稳地渡过去。
又是一个夜晚来临。
众人早早地吃过晚饭,为除去柳薇做准备。
道士将阵法撤去一个,然后对谢母说女性天地属阴,和小孩都比较容易被鬼附身,叫谢母带着谢菡姐弟和柔柔躲到他做了布置的房间去。
谢母说好,转身将谢菡姐弟赶进房,转头找柔柔时,结果柔柔怎么都不见。包括谢文励,也不见了。
道士凝眉,他看看时间,快要来不及了,就让谢母先进去,他去找谢文励和柔柔。
结果他刚上楼梯,就见柔柔一脸惊慌地从楼上窜下来,直直地扑到了他的怀里。一张脸满是泪水,恐惧极了地说:“我刚才好像鬼打墙了,这道楼梯怎么走都走不完……”
道士正准备推开柔柔,结果谢文励忽然从一楼的洗手间里窜出来,愤怒地上来将他们两人推开,“你们搂在一起干什么!”
道士差点摔倒在地,以他的身份,这么多年走哪不是被奉为座上宾?谢文励以前对他也一向尊重,怎么遇到女人的事就这么拎不清了。
道士在身前拍了拍,似乎要拍去柔柔残留在身上的香水味,然后有点生气地看向质问他的谢文励,“你失心疯了?反应这么大,谢文励,你不会是怀疑我和你老婆有什么吧?”
柔柔从惊吓中回神,面色有些尴尬,轻轻扯了下谢文励的袖子:“文励,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是下楼梯遇到鬼打墙,崴了下脚才……”
谢文励扭头神情阴森地看了柔柔一眼,柔柔被他的表情惊到,顿时没了声音。
谢文励又转头铁青着脸死死地看着道士,不说话。
道士冷笑:“我如果真和你老婆有一腿,我会把她的事情告诉你?不要整天疑神疑鬼。”
柔柔心里却是“咯噔”了一声,“我的什么事?”
道士明摆着看不上柔柔,连和她说话的兴趣都没有。谢文励则粗鲁地拽着柔柔的手,将她推进谢母所在的房间里。
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