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这是我老本行,啥时候去,你说话!”
秦天点头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等这边完事的。”
林骁夹肉入口,完全一副享受人间美食的姿态,而怒火中烧的谢森,望着这一幕,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当然,谢熠还在秦天脚下不得动弹。
再看远处的张石,以及一群狐朋狗友,早就吓得呆若木鸡,头皮发麻。
一阵长久的沉默。
终于迎来了第三批人,兴师动众的谢熠父亲,谢文展,果真带着二三十号人,杀进了这家星级酒店。
这是一位五十出头,善于养生的中年男子。
长相斯文,性格圆润。
不过,在见到他的两个儿子,被人这番对待之后。
这位老持稳重的男人,当场就怒了,“混账,你究竟什么人,为何如此对待我的儿子们?!”
“父亲,和他废话做什么?赶紧拿下!”
谢森瞧着谢文展现身,顿时心神大定,而后跑到谢文展的一侧,急急忙忙道。
“我要知道事情的经过。”
谢文展还算理智,他伸手示意谢森闭嘴,旋即,一双仇恨的目光,紧紧盯上秦天。
这是跟秦天要说法。
放之一整个京师,能让他谢文展火大到
这个地步,怕是一般人,根本做不到,实质上,也没几个人,有那个胆子。
“我吃饭的时候,从不谈正事。”
秦天侧身对着谢文展喷火的目光,语气淡然。
谢文展,“……”
这是要将他堂堂谢家的大家长,晾在原地?
然后,等秦天自身吃完饭,再谈?
“你这种年轻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岂止是嚣张,简直目中无人,狂妄自大。”
谢文展眯起眼,笑容阴沉。
秦天慢条斯理的拿起小薄饼,卷起了小洋葱和鸭子肉,跟林骁道:“烤鸭,还得是京师的白河蒲鸭,京师烤鸭,还是那个味道,真好!”
林骁笑道:“这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鸭子也是一个道理,当然,偶尔也会有两个蹩脚鸭。”
说着,林骁还瞟了一眼谢文展。
谢文展,“……”
众人,“……”
秦天这种无限感慨的神情,竟是如此认真,如此令人动容。
哪怕是阅人无数的谢文展,也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这个,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
究竟什么来历?
为何抬手举足间,给人一股君临天下的气势?!
还有那个骂他是鸭子的年轻人,吃着饭,还带着墨镜,这特
么,是装逼呢?
还是有点什么其他的原因?
因为摸不清秦天的具体目的,也摸不准林骁的身份,谢文展暂时没有急着开腔。
当然,他也需要谢森,明明白白告知自己,到底因为什么不可开交的矛盾,将事情扩大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滋溜……’
旁若无人的秦天和林骁,依旧推杯换盏,大快朵颐。
箫若南和付震也在秦天的示意下,坐下来大口喝酒,大块吃肉。
四个人如入无人之境,在众人的虎视眈眈之下,就这么晾着谢文展,互相敬酒,吃喝。
谢文展脸皮子都在抽动,气的手都在抖。
可是他依然沉着气,这份养气功夫,也属实到位。
“我记得以前上学那会,李富贵,龙子枭,还有付震,就大栅栏里的那家烤鸭店,一顿烤鸭,吃了六百多,十多年前的六百多啊,然后兜里没钱,就把李富贵留在那,我们回去搞钱去了。”
秦天一边卷着烤鸭,一边跟林骁说道:“我们几个都是发小,这感情,你知道吧?”
“懂,我们那大院里,也都一起摸爬滚打起来的,我牵驴,他拔蹶子,爬屋子捉蛐蛐,烤蚂蚱,啥作搞啥。”
林骁笑着点头。
“所
以啊,就这感情,李富贵没了,你说我能不给他报仇么?”
秦天再提一杯酒。
林骁喝了,幽幽叹息,放下筷子,不再进食,随手拿起特供烟,给哥三一人丢了一根。
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
“吃饱了?喝足了?”
“现在,你们总该有时间,与谢某谈正事了吧?”
“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等着你们吃完么?”
“行刑前,一般都给人吃顿好的。”
谢文展的眸光落地,看着被秦天踩在脚下的谢熠,即使心疼,又是不忍。
堂堂金枝玉叶的谢家公子,竟然受辱至此。
今天这事,如果不好好替自己两个儿子讨还公道,他枉为人父。
“你就这么确定,今天受刑的,不是你们谢家?”
秦天拿起湿巾,一边擦去嘴角油渍,一边正视向谢文展。
谢森听完这句话,顿时气得双目冒火。
瞧瞧这家伙。
还真将自己当一回事,面对京师城举足轻重的谢家大家长,竟然也敢摆出如此高高在上的姿态?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