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浑身一颤,仿佛被触到某道深藏的腐烂伤口,让他控制不住的回头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你、在、说、什、么!”
帝后迎着他似要杀人的恐怖表情,继续大笑
“哈哈哈!帝君啊,您可真是悲哀啊,您最爱的女人恨不得你死!您唯一承认的儿子也把你当成宿命死仇!但您活该啊!他们愿意死都不想留在您身边!哈哈哈!唔啊!”
帝君忽然大步上前,狠狠一巴掌打在帝后脸上,力道之大,直接让帝后穿着繁重宫袍的身体再次狠狠撞上床台。
帝后吐出一口血,来不及喘息,帝君已经掐住她的脖子,一把把她从地面上提起来!
“你!竟敢提她!”
帝宫禁宫空置了十几年,无人敢窥伺踏入,都知道那里面死去的女人,是帝君这一生都碰不得的伤口逆鳞。
帝君掐着帝后的脖子,凶狠的视线狠狠盯着她,杀意毕现!
可就这他要收紧五指时,一股钻心的剧痛突然袭向他心脏,迅速蔓延往四周!
帝君猛地躬身吐出一口黑血,掐着帝后的手松开,整个人像触电般震颤着脱力倒下。
四周服侍的侍者们来不及上前,都在这一刻,全部抽搐着倒下
帝君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趴在地上喘息不已的帝后
“你!竟敢下毒!咳咳咳…不可能!”
他的汤药都是经过专人熬制,汤碗也都是特殊材质制造,能检测到任何毒性!
喘息着的帝后,缓缓从地上爬起身,歪歪斜斜的靠着床沿让自己站稳了,才居高临下的笑看着倒地的帝君。
看着他浑身抽搐着、唇角流出大股大股的鲜血,她眼里闪动出报复般的爽意!
“呵呵,您小心谨慎怀疑猜忌了一辈子,却竟然真的对已经被您背叛害死的挚爱存了丝真意,可真是,让我恶心!”
帝后擦了擦嘴边的血水,抬眸看向墙边挂着一副无脸女子画像
“为什么没有脸呢,您也觉得您没有脸见她吧,呵,也多亏了这副画像,从十几年前她死去开始,您让工匠每个月都要精心修理这副图,我就偷偷在工匠的颜料盒里加了一点点,一点点的,连系统也察觉不出来的东西。”
“十几年过去了,她死后,您连医馆都不去了,每月固定的检查也不查了,到给我留了个好机会。”
“现在您的身体终于被那些颜料给熬透了,毒素累积深至骨髓,只需要再在您的药里稍稍加重那么一味药材,您体内的毒就能全部爆发出来。”
“你!咳咳咳…”
帝君瞪着双眸,神态凶狠,依旧不敢置信的看着刚刚还被他随意掐着,似乎再重一点,就能随意掐死的女子。
帝后捋了捋额前凌乱的头发,脚步略微晃荡的走到帝君面前,蹲下身,勾着唇角,快意的盯着他
“您说得对,普利斯只是您手下养着的一条狗而已,不过,这条狗已经在您自我放纵的时候,成长到您不知道的地步,比您预想的还要凶狠许多!”
“它不仅要背叛您这个主人,还要——噬主!!”
最后两个字,帝后声音骤然放大,同时忽然从空间纽里拿出一把尖锐的匕首,对准了帝君的心脏,在帝君目眦欲裂的凶视里,狠狠的扎进他的胸口!
“噗!”
温热的血没有喷薄出,全被匕首堵塞在帝君的胸腔内。
被扎进心脏的帝君浑身抽搐,身上华丽的宫袍染了血迹,凌乱不堪。
帝后放开匕首握把,起身理了理身上染血的礼服,向殿门外叫了一句
“迪诺!”
一个宫侍者立刻低着头从禁闭的殿门走进。
对屋里躺倒的满屋子侍者与溢满的血腥气丝毫没感到意外,迪诺低头快速走道帝后面前,连躺在他脚边抽搐的帝君都没看一眼
“帝后。”
帝后点头,语速极快
“帝宫警卫有没有异常?监控室和都管室的情况怎么样?”
“帝后放心,一切正常,今天是会聚了帝国大贵族们的宫宴,为了维持宴会安全与秩序,大部分警卫们都被派去前厅巡检了,仅剩的那部分,也被奴借您与帝君的名义调走了。”
“监控室和都管事,也按照帝君原本的规定,99%的监控线都对准了前厅的贵族监视,以防他们做对帝宫不利的事,仅剩的几条对于帝宫内部的监控,也被奴派人把守住了。”
“暗地里的那些守卫,也都已经毒了。”
“做得很好!”
帝后满意的拍了拍迪诺的肩膀。
迪诺恭敬垂头,回礼
“奴的荣幸。”
帝后伸出手,“东西呢?”
迪诺从袖子内的空间纽里,拿出一条金光闪闪,仿佛镶嵌了满天金星的光子横条,放进帝后手里。
横条周边印满了帝国瑞兽国印,代表这条光子横条,是只有帝国最高统治者,才有资格任用。
帝君看到这条光子横条的瞬间,脸上的表情直接扭曲了,比刚刚帝后肆意触碰他的“伤口逆鳞”时,还要狰狞恐怖。
“你!敢!咳咳咳…”
帝后回头朝帝君露出一个不用再掩饰的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