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青和安室透在系统契约许可的范围内谈论了诸伏山雀他们的情况,能说的事情其实不多,不过是关于某两只动物是谁和一些能够含糊透露的和任务有关的讯息。
“能说的我基本都说了,其他的事情你猜到了就好,可以模糊着回答内容我也在刚才回答你了,不能回答的内容我一个字都不能说,我怕到时候我没注意到手机的提示,影响到光君他们。”星野青伸了个懒腰,往嘴里叉了一大块蛋糕。
“我明白了。”安室透大概了解了诸伏山雀的情况,不再深入询问,再问下去万一让星野青触犯了契约惩罚就不好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请务必告诉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都会帮忙的。”
在星野青没注意的时候,安室透早就用他和诸伏景光约定的暗号确认了这只银喉长尾山雀真的是他的幼驯染。
即使他的推理、他的感情都告诉他,这只银喉长尾山雀是诸伏景光,在没有确认前他也不敢轻易相信。
所以他现在才敢这样的告诉星野青,他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提供帮助,不过安室透最优先级的任务还是在组织卧底,即使他再想让诸伏景光复活,他也不可能全身心地将精力放在星野青身上。
“……帮助啊。”星野青沉吟一声,装作很严肃的模样,他高兴的要命,昨天刚记在心底的小本子里关于诸伏山雀的账,现在就可以找人告状了!
诸伏山雀感觉到隐约有什么不对劲,他没有听说星野青有什么需要安室透帮忙的事情,一般如果有这个必要,星野青都会提前和他提起。
安室透眼见星野青满脸严肃,以为是什么非常困难的事情,坐直了身体仔细听。
“是一件非常重要,又很困难的事情。”星野青满脸为难,宛如戏精附身。
“请说。”安室透担心地挼着诸伏山雀,诸伏山雀的背毛都被揉乱了。
“唉,其实和光君的关系比较大。”星野青犹豫地看了一眼诸伏山雀,“但我觉得还是和你说一声比较好。”
“其实,可以不用说的。”诸伏山雀背脊一凉,不祥的预感充斥在心底。
安室透用两根手指捏住了诸伏山雀小小的喙,力气不大,但是成功的阻止了诸伏山雀用他听不懂的鸟语阻止星野青。
星野青侧过头,不再看诸伏山雀,眼中流露出真实的担忧,将昨夜诸伏山雀的行为和他的忧虑删改了一下转告给安室透。
“……就是这样,我有些担心他以后会继续这个样子,如果大家一起努力还是有大概率全部牺牲,但是只要牺牲一个人,其他人都可以活下来的话,遇上这种情况,光君大概会不通知其他人直接选择牺牲自己吧。
他对舍弃自己、牺牲自己一点犹豫都没有,甚至感受不到挣扎,即使是可以更换某些东西的情况也太轻松了。
我真的很担心。”
星野青双手交握,在讲述的过程中,手用力地握紧又放松,白皙的皮肤上留下自己掐下的红痕。
“……”安室透听着星野青的话,眉头紧锁,他的脑子因为星野青的话嗡的一下疼了起来。
安室透又回想起诸伏景光牺牲时的模样了,胸口开了一个大洞,血不停地流着,根本无法堵住。
他在赤井秀一离开天台后,忍不住将耳朵贴在诸伏景光的胸膛上,曾经鲜活的心脏停止跳动。
安室透如同坠入永远醒不过来的噩梦中,在噩梦里他永远失去了他的幼驯染、他的两个同期好友。
直到今日,终于从噩梦中清醒,而他的幼驯染,或许会将他拖入新的噩梦中。
失而复得,得而复失。
安室透的手指微微收紧,不让听到星野青的话,想要偷偷用受伤的翅膀飞走的诸伏山雀逃走。
他俊美的脸上挂着好看的微笑,背后却隐约有些黑气。
星野青见状,端起一碟草莓蛋糕切块站起身:“安室君,和我来二楼的起居室吧,事务所里的玻璃门没有挂窗帘,也不是完全磨砂的,留你一个人在这里与光君谈心有些奇怪。”
星野青特地在谈心上咬了重音。
“唔唔!”诸伏山雀用力摇摆着脑袋,将喙从安室透两根手指间挣脱出来:“星野君,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这么想!”
诸伏山雀用他可爱的蓝色豆豆眼可怜兮兮地瞧着星野青,想让星野青把他从变成大魔王的安室透手中解救出来。
星野青确实被银喉长尾山雀的可爱模样萌到了,但是他一想到这只银喉长尾山雀的内在是一个目前心理状态堪忧的一米九几的英俊男人,他的心肠瞬间就硬了起来。
“麻烦你了。”安室透很利落的跟着星野青起身,完全没有客套一下的打算。
星野青领着安室透走到二楼起居室,他犹豫了一下,将草莓蛋糕端进了卧室,放在书桌上。
“我在房间里玩一会儿手机,你们自便,好了敲个门。”星野青从卧室里探出头,快快地说,“桌上的毛巾是光君的临时小窝,厨房里的东西随便用啊!”
然后他哐的一声将门关上,将客厅留给了捧着诸伏山雀的安室透。
安室透检查了一下起居室,这里没有任何监控设备,不会有星野青以外的人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