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说:“真是无妄之灾,明明是旁边起火,偏偏我们这边烧得凶。”
姜瑶显得异常平静,“知道了,以后注意点就是。”她现在已经习惯了。意外都是神的手笔,人再注意都躲不掉。
她看着幸存的画,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不后悔了。
本来她就决定不结婚,二十四年来心如止水,看什么追求者都像傻逼,已经做好了单身一辈子的准备,现在不正好如愿嘛。
她想到东榑说哪一天她信神了,他就哪一天有问必答。现在她不仅相信世上有神,还成为了神的人,有些问题应该能准确回答她了?
为了以后的平安,她决定再确认一下。不然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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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瑶被接到暾明别墅。
她原本以为是东榑和她谈话,结果走进大厅,发现坐在大厅的是暾明别墅的主人。
姜瑶一直觉得大厅里摆放的纯金镶钻石边、雕花繁复、隆重得像国王的王座的椅子太夸张,不管是谁坐上去都像暴发户,一点儿审美和内涵都没有那种。没想到他坐在那里,椅子倒显得寒酸,一点儿也压不住他的气势。
姜瑶瞬间拘束起来,磨磨蹭蹭不愿意过去,恳切地往停车坪方向看去。东榑去停车了。
对方目光移到姜瑶身上,开口:“过来。”
姜瑶无法拒绝,默默过去,在离他最远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要请安吗?下跪那种?
“不用。”
姜瑶吃惊地看着他。她明明是在心里想的,他怎么知道!但她转眼就平静下来,对嘛,他是神,能听见她在想什么正常得很。
姜瑶正襟危坐,开始在心里背西方艺术史——可千万别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二人默对半晌,姜瑶感觉到东榑不会出现了,她深吸一口气,率先开口:“为什么是我?”
商芙说那天晚上她也说了同样的话。明明两个人都说了,但是神却只回应了姜瑶。再加上之前的梦,姜瑶能肯定他是故意的。
“这是注定的。”他说。
姜瑶看着他平静深邃的眼睛,从容而疏离的面孔,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竟然说:“可是此刻我不爱你,你不爱我。”
注定,不代表没有过程。
对方静静看着她,眼神里很多她不懂的东西。她二十四岁,他已经活了几千年,两个人虽同处一个时空,看到的却截然不同。
“没关系。”他给了一个冷漠的回答。
姜瑶一愣。
这个回答就像古代女子的婚嫁一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对方是谁不重要,嫁了就嫁了,不可悔改。
他固守着“注定”的天条,毫无理由的顺从。至于姜瑶是谁,有怎样的灵魂,他不感兴趣。
姜瑶被这个回答打得措手不及。在内心深处,她对眼前的男人是有好感的,尽管她绝不愿意承认。但男人的回答一下子浇灭她的好感。她一下子重回现实,告诫自己不要白日做梦。
姜瑶抿抿唇,声音变得前所未有的冷静:“因为注定的关系,只有我能帮助你吗?”她顿了顿,“或者说,只有我能救你?”奇怪的合约,奇怪的书,奇怪的画,东榑对她异于常态的尊敬,种种种种,只能表明一点——她对神很重要。
姜瑶直视着对方。
神无谎话。只要他回答,就是真的。
姜瑶看着他点了点头。
啊,果然如此。
“你活过来了吗?”姜瑶问。她还记得她穿过他身体的事。看起来与人别无二致,实际上是虚的。
对方再次点头,“画成即成。”
“那我还有什么作用?”姜瑶微笑,“和那本书有关?”
神皱眉。
二人又对视半晌,他开口:“你在生气。”
姜瑶微笑:“没有,我哪儿敢跟您生气。”
轰隆——
兀的雷响。
神开始生气了。
姜瑶脸上的假笑淡下来——他生气什么?死也不让人死个明白?被戳穿恼羞成怒了?
咔嚓——窗外一道闪电。
屋内突然起大风,窗帘猎猎作响。
“姜小姐。”东榑突然出现——就在姜瑶面前,凭空出现。姜瑶即便知道对方不是人,东榑的行为也让她心跳停了停。
“什么?”
“您想知道什么我来告诉您。”说完他转过身,对坐着的男人微微鞠躬,“您息怒。”
下一秒,椅子上的男人消失。
十分钟后,雷声、闪电、风声停。
姜瑶翻了一个白眼。会打雷了不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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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榑带姜瑶去花园,他在石桌上摆了两支百合,端来一份下午茶,“请用。”在姜瑶对面坐下。
姜瑶平静下来,对东榑说:“我今天来主要是想问有关神的禁忌。”
“敬神。”东榑说:“只有这一个法则。”
“所以只要是对神不敬的语言、行为、心理都是禁忌?”
东榑点头。
“具体惩罚是什么呢?”姜瑶问,“不同程度的不敬惩罚力度不一样吧?”
“没有差别之分。”东榑面色平静,“但是语言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