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刚好按在内裤那凸起的设计上,他愣了愣,鬼使神差又手贱地捻了捻。
最终确定一件事情,邵听风外面可以随便穿,贴身的却都是好料子,还是新的,水洗标很清晰,尺寸是——
等等,他在干什么?
程斐:“……”
程斐:“啊啊啊啊啊啊!”
跟被烫到似的,程斐颤抖地飞速丢回去,不明黑色布料啪叽掉落在脏衣篓里,又被T恤埋住,埋得死死的,一丁点边缘都没暴露出来。
程斐面红耳赤的同时,酸溜溜地冒起一个念头:小炮灰他,居然这么大的吗……
真,真是人不可貌相,唧唧不可寸量。
一无所获,程斐扇了扇自己有些烫的脸颊,失望地站起来。甫一转身,就对上了身后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狭长的眼型半阖,淡漠的视线缓缓移到脏衣篓,又缓缓移到他脸上。
“你翻我的衣服做什么?”
两人四目相对。
邵听风还系着可爱的猫咪围裙,手中的抹布微微晃动,他语气温吞,一如既往没什么波动。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但通过他微红的耳根子,显然那些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都看了,包括刚才程斐对他的小小裤衩上下其手。
程斐:“……”
这就,很尴尬了。
他努力维持镇定,干笑:“看你衣服没洗,想帮你放进去。”
说到做到,他立即转身把脏衣篓里的衣服胡乱塞进去,结果某块黑色四角布料没塞好,勾住了洗衣机的门,恰时一阵夜风透过洗衣房的窗户吹进来,黑色柔软的小布轻轻晃着。
程斐头皮都要炸了,手僵在半空,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空气尬得吓人。
最后,还是邵听风默默走过来,沉稳地把自己的东西放进洗衣机,沉稳地按下启动键。
忽略他红得能煎鸡蛋的脸颊的话,看着还挺镇定。
程斐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帮舍友洗内裤什么的,这怎么看怎么基啊!他发誓,他虽然喜欢男人,但绝对对小炮灰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不过尴尬还是小事,现在最要命的是,偷看舍友衣服的小秘密被发现,以后若想继续偷偷对比他的衣服尺寸就更困难了。
眼看邵听风垂下眼眸,沉默地越过他身边就要往外走。程斐心一横,干脆打一记直球——妈的,偷看个鬼,他光明正大地看一眼怎么了!
他一把勾住邵听风的衣服后领,想把它往后翻。谁知邵听风正心事重重,整个人毫无防备,被他拽得重心不稳,往后倒了下去。
邵听风只愣了半瞬,反应极快地左脚往后跨了一大步,想稳住自己身形,结果这一脚冷不丁踩在脏衣篓里。脏衣篓是柔软的硅胶材质,经不住他这一踩,立即坍缩成一条滚圆的长条,接着就因为惯性的缘故,擀面杖似的长条咕噜噜转着,反而加速了他身体下滑的速度。
在他身后的程斐根本来不及躲开,只能眼睁睁看着高自己一大截的男人排山倒海般压过来。
情急之中,邵听风揽住了程斐的肩膀,快速转了个圈,把他抱在怀里,一只手稳稳护住了他的腹部。手部动作急促而隐蔽,自然得仿佛是不经意。
“咚”的一声,重物落地伴随着邵听风的闷哼,两人连体婴似的倒在地上。
邵听风的脑袋磕在滚成条的脏衣篓上,右手因为曲着,着陆时肘关节着地,麻得他脸上血色尽数褪去,一时间无法动弹。
程斐安稳地趴在他身上,除了有点惊讶,并没有被吓到。
“你没事吧?”程斐紧张地抬起上半身。
底下的邵听风被撞得眼冒金丝,目光略显呆滞,下意识地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弱弱的气音,显示自己还活着,没撞傻。
因为姿势的缘故,他的上衣往上堆了一坨,后衣领已经上移到后脑勺的发尾线处,歪歪斜斜的,露出了一角水洗标。
程斐刚要给他检查一下,就看到了眼前那白色的小标识——居然,是字迹清晰的!他现在身上穿的这件T恤,居然没旧到无可救药!
程斐心里一动,就这么趴在邵听风身上,肚皮抵着小炮灰的腹部,双手探向小炮灰嗡嗡作响的后脑勺,一边温柔哄着:“疼不呀,哥给你看看。”
一边接着检查的名义,把他的脑袋托起来,悄悄将那截水洗标拽了拽。
完整的码数标识尽收眼底:XXXL。
程斐心底一沉,生怕看错,又往前凑了凑,呼吸都喷在邵听风的锁骨处。
温热略带点潮湿的感觉,令邵听风如梦初醒,余光便看到近在咫尺的睫毛微微颤动,那颗泪痣隐在投影里,说不出的……
他浑身都僵硬了,脑袋一片浆糊,只余一句话疯狂刷屏——为什么离我这么近?
他已经无心去思考程斐那不可置信、逐渐染上恼怒的眼神代表什么含义。
甚至,程斐假接着检查伤势的名义,从他后脑勺往下摸,在他肩膀用手掌悄悄比划肩宽,他都没留意到。
程斐美术功底扎实,男人体也不知画过无数个,这一丈量,心中更是震惊,简直跟记忆中的某个身体十分吻合,他几乎都要发作了,但又在关键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