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散,那些考官自然也看到了在哀嚎的老头子,啥也没说,直接就走了。
徐惠君越发觉得有蹊跷,那老头子看着那几个考官的眼神也是怪怪的,然后接着嚎,“哎哟,我的脚啊,好疼啊,有没有人来帮帮我啊。”
当然没有人理他。
徐惠君眼珠子一转,缓缓走到了老头子面前,蹲下身,“老伯,要是不介意的话,可否让我看看?”
老头子见好不容易有人理会他了,也是高兴得紧,但是脸上依然痛苦,松开了自己的脚踝,脚踝肿的跟个大馒头一样,红里透着青紫,看起来很是严重。
“老伯是这里的采药人吗?”徐惠君轻轻问道,从兜里掏出来随身携带的小药瓶,那是陈千峰给她防身的,现在倒是便宜了这个老头子了。
老头子一愣,“老汉我要是个采药人,我就自己医治自己了,我就是这里的一个普通住户,捡捡柴火捡捡果子度日,老汉可不知道这里有什么药材,今日个倒是稀罕,这么多人过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老伯,你试试这个吧。”徐惠君拔了瓶塞,正要老头子的伤处倒去,老头子却忽然制止了她。
“这什么东西,老汉我可不敢随意用乱七八糟的东西。”
徐惠君一愣,没想到这老头子还不识抬举,“太医院的东西,总不能害了你,犯不着。”
“诶,老汉又不知道什么太医院,你随便拿出个药瓶就说是太医院的东西,老汉也不敢信啊,是不是治疗老汉腿脚的,别莫名其妙的东西要了老汉的性命。”老头子一脸嫌弃的样子。
徐惠君无语,怪不得来去这么多人,不是不想帮,原来是这个老头子怪刁钻的。
“您这腿脚再不治疗可真的要没用了。”徐惠君啧啧嘴,“可惜了,不知道老伯可还有别的亲人没有?”
老头子一愣,不知道她为何这么问。
“您要是没有亲人,那横竖也是个死,一条腿没用了,就不要想着照顾自己了。”徐惠君见他不说话,继续说道,“您要是有个亲人,这辈子以后都要靠您的妻子或者孩子过完下辈子,成天看着他们的脸色过日子,也是够可怜的。”
“你个小丫头可别诓老汉,明明只是崴了脚,肿了,怎么可能这么严重。”老汉瞪着徐惠君。
“既然只是小毛小病,您在这里叫唤个啥,希望别人帮您,又不相信别人,那您倒是别叫唤,爬也要爬着回去啊。”徐惠君瞟了他一眼,“瞎矫情什么,走啊,下山啊。”
老头子脸色一变,气的吹胡子瞪眼,“有你这样的大夫吗?”
徐惠君莞尔,“老伯又是怎么知道我是大夫的?”
老头子没想到自己被诈了,“我猜的,你们在采草药,难道不是大夫吗?”
“既然您承认我是大夫,那为什么又要质疑一个大夫的药。”徐惠君挑眉。
老头子哼了一声,“谁知道你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大夫,老汉不相信你,你还是走吧。”
“我也很想走。”徐惠君叹了口气,“老伯这个倔脾气确实让我很恼火,不过作为一个大夫,救死扶伤是大夫的职责,就算您再怎么不待见我,我还是要给您医治的。”
老头子皱眉呢喃着,“救死扶伤,救死扶伤。”
“是的,医者,以救死扶伤为己任。”徐惠君想着李大人考核之前说的话。
“如果你是大夫,要救我的话,是不是要救到底。”老头子眯起眼睛,“我刚才可是听到你们说的话,你们在考核,你现在帮我擦了药,但是老汉我腿脚不便,你可以放弃你的考核,送老汉下山吗?”
徐惠君心里有些犹豫。
老头子也看出了她的犹豫,“好了,你也走吧,别跟老汉说什么救死扶伤为己任,都是放屁。”
徐惠君深吸一口气,眼里闪过一丝坚定,赌一把吧。
“自然,我定会送老伯您下山的。”徐惠君抿紧了唇,“现在可以让我擦药了吗?”
“男女授受不轻,还是我自己来吧。”老伯要拿过药瓶。
“身为大夫,何来此说。”说着便将药粉倒在了老头子红肿的脚腕上,轻轻拿捏起来,完事了,站起身,把老伯扶起来往山下走去。
“徐惠君,你放弃考核了?”一个考官立马走上前来,看了眼老头子,又把目光放在了徐惠君的身上,“你知道你这样下山,定是没可能进入前三十的。”
徐惠君淡淡一笑,“学生知道,但是医者,以救死扶伤为己任,既然没有人愿意救,那就我来救,虽然完不成考核,但是我不愧对大夫这个称谓。”
考官眼里闪过一丝玩味,“很好,既然这是你的决定,我也不拦着你。”
徐惠君点了点头。
爬山的时候,徐惠君看到了一些药材,不是很名贵,但是也至少可以得点分,在老头子休息的时候,徐惠君便去摘了些药材。
老头子走路着实费劲,徐惠君也很有耐心地扶着他往前走。老头子走了一段路就说饿了,徐惠君便把发的干粮给了老头子。老头子说渴,徐惠君又把水给他喝了。
“你为什么要参加医女考核?”老头子见徐惠君一直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搀扶着他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