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清上了马,正欲策马前行,一人从天而降,一柄长剑直向他刺来,孟景清一个激灵,俯身躲过了这一剑,蒙面人见失手,转身复又刺来。
孟景清下了马,抽出腰间长剑,与蒙面人打了起来。
蒙面人是个女子,那双眼睛分外吸人眼球,她的睫毛很长,眼睛很大,微微眯起的眼,纵然带着仇恨,也有着别样的韵味。
她的身上,有着淡淡的很好闻的味道。
孟景清迟疑,他向来怜香惜玉,未曾跟女子有过什么过节,眼前的女人,那双与众不同的眸子,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你欲取本王性命,那本王就不客气了。”
带着狠劲儿的剑法,速度之快,让人招架不住,经验不足的徐惠君瞬间败下阵来,暗恨自己竟然这么不中用,还信誓旦旦要复仇,她竟然不能伤其分毫。
“看剑。”孟景清却不会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运气刺向了她的胸口。
徐惠君愕然,决定殊死一搏,正要使出全力去接那一剑,腰身一带,竟是被人扶住了腰,躲过了危险的一剑。
“快走。”黑衣人也不恋战,拉起她就跑,徐惠君转身看着正欲追来却被人叫住的孟景清,心里愤恨不已。
至无人的小巷,黑衣人才放开了她的手,“你跟孟景清有什么深仇大恨?”
此言一出,徐惠君立马便知道了此人是谁,那如玉的眸子,赫然是孟允航。
刚才竟是他救了她,躲过了一劫。
徐惠君握紧了拳头,想到孟景清的嘴脸,就恨不得将此人撕碎。
“有人来了,你自求多福吧。”孟允航纵身一跃,已然上了屋顶,很快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
徐惠君恼恨自己不得报仇,转身往徐府去。
“说,那个贱人跑哪里去了,让你看的人,人呢。”大夫人怒目圆睁,狠狠一脚踹向了胭脂,胭脂吃痛地踢倒在地,立马迅速地规矩跪好,不敢吱一声。
“那个小蹄子本事还真大,徐府戒备森严,竟然这么出去,府里的人都不知道,要不是我今天一时兴起来看看这个刚进门的三小姐,不然还真是不知道,人都已经不见了。”
徐玉婷坐在椅子上,拿着手绢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扫了一眼跪倒在地的胭脂,“胭脂,我不想再问第二遍,人呢。”
胭脂没想到徐玉婷竟如此待她,“二小姐,您冤枉奴婢了,奴婢自然是给您出谋划策,今儿奴婢是亲眼看着三小姐出去的,一直没告诉您,也是想给二小姐一个借口,好好地教训三小姐。”
徐玉婷的指腹摸着手上的蔻丹,蔻丹上似乎落了土,轻轻吹去,“听起来倒像是那么回事,不过既然你一早就知道了,为何早不报告,非得本小姐发现了才说出来,是何居心!”
胭脂的心吊到了嗓子眼,徐玉婷读过那么多书,自是聪明伶俐,看来很难唬住她,立马磕头,“胭脂去找了二小姐,只是二小姐出门了,胭脂才没有及时报告二小姐。”
徐玉婷今儿是出去了,脸色这才稍稍缓了缓,“胭脂,你说我要怎么教训这位三小姐,好让她好好记得徐府的规矩......”
“自然是按照家法处置。”胭脂轻声说道。
“家法......哼,她一个贱人生的小贱人,本小姐什么时候承认她是我们徐府的一份子了,她根本就不配。”徐玉婷眼里闪过一丝杀气。
徐惠君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对话,到底还是被发现了。
深吸一口气,徐惠君大摇大摆地进了屋去,屋里好大的阵仗,大夫人和二小姐的丫头婆子都在屋里,心惊胆战地等候着主子的指示,而跪在地上的胭脂,胸前那一记很明显的脚印,显然也是挨了打。
“见过大夫人和二姐,今儿这么有空,来三妹这里坐坐。”徐惠君挺直了腰板,府里的尔虞我诈她早已见惯不惯,也做好了准备。
“还不跪下。”大夫人身边的嬷嬷帕子一甩,大声呵斥道。
徐惠君扫了她一眼,却是纹丝不动,“敢问这位嬷嬷,我为何要跪。”
“你不守徐府规矩,私自出府,罪大恶极,还不赶快跪下,求得大夫人和二小姐的原谅。”
徐惠君微微皱眉,轻声一笑,“私自出府,我吗?”徐惠君指着自己,“这可是天大的冤枉,我今儿一直在书阁里看书,未曾出府,这位嬷嬷,你可不要乱说话。”
“跪下。”大夫人早已气的脸色铁青,“犯了错还狡辩,刚才胭脂已经将你私自出府的事情合盘而出,你竟然还狡辩。”
大夫人下令,徐惠君心有不甘地跪下。
“来人,把她关到柴房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得给她饭吃。”大夫人一个眼神,丫头婆子这就要过来扭送她出去。
徐惠君被架住,变了脸色,“大夫人,您是长辈,您要打要骂我都没有怨言,但是您无缘无故要罚我,也得有个理由,难道您就是这么当家的吗?”
“啪”的一声,大夫人一个巴掌拍了过来,“混账东西,我管家还需要你来指指点点,今儿一要罚你私自出府,二要罚你对长辈不敬,拉下去!”
徐惠君的脸火辣辣地疼,却只能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