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有道理,心里艳羡,还有些紧张,“她一来就把咱们的货买空了,下回还会再来吗?”
掌柜也拿不准,“应该会,我只给她加了两成,咱们自己开店要付租金,还得上下打点,我也就赚不到一成。报的都是最低价。她要是收,肯定会来找咱们。”
伙计点点头,也有道理,他有些哭笑不得,“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做生意的。也太草率了吧?”
像这么大的买卖谁家不是请客吃饭,货比三家,最终再定下的。她可倒好,就来店里走一遭就定下了。
“估计是在外留洋,从洋人那边学来的作派。算了,只要她收咱的货,管她合不合规矩呢。”掌柜忍不住期盼下一回。
伙计提醒他,“掌柜,咱们店里的货差不多卖空了。离过年还有好几个月呢?这可咋整?”
掌柜思来想去,“那就从别的镇稍微加点价问他们买,他们手头货那么多,只要挣钱,肯定乐意出货。”
伙计觉得这方法可行。
掌柜提醒他,“下回她要是再派人过来,你就去别的镇收山货,咱们倒个二手。也赚点差价。”
伙计眼前一亮,怪不得人家是掌柜的呢,居然能想到这么好的主意。
***
秦无双回到客栈,午休了半个小时,叫来小华,让他去趟港口,买船票,顺便再问他们运货是如何收费。
小华这才知道东家要从湖南运山货回去,他也不敢耽误,跑过去询问。
一个小时回来汇报,港口的船要明天中午才能到,货物每吨按42元。
秦无双运了2吨,就是84。运费看似便宜,但是出海,入港都要交税。这税可比运费还要贵。
翌日一早,贺刚带着两个弟兄跟他们一块去上海。秦无双特地叫他去了那个山货店,让他以后运石墨,顺便帮忙运山货。
贺刚有些不情愿,说好运石墨,这又加一样,钱却没多。
秦无双淡淡道,“山货也给你们钱。每运20吨,就给200大洋。跟石墨一个价。店里的伙计可以直接将货送到船上,不用你们倒腾,只是顺带的事儿。”
贺刚疑惑,“那钱?”
“掌柜给我列了价格表,有多少货,他会照实填写,你先将钱垫上,回头我给你结算。少不了你的。”秦无双似笑非笑看着他,“敢不敢冒点险?”
贺刚穷得叮当响,要是冒险杀人,他没问题,毕竟是无本买卖。但是冒险做生意,他真未必敢。
他一时有些为难。
秦无双也不逗他了,“放心吧。等你到了上海,我会重新列单子给你,你就按照单子上的数目帮我带货。钱也会先预付给你。”
她这么通情达理,贺刚反倒有些过意不去,同时也为她的大胆折服,这些山货可不是石墨不值几个钱,山货不便宜,一吨山货可能就要几千块大洋。
她居然先给他,这胆子不是一般的大,他试探问,“你就不怕我跑了?”
“做生意都是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一千大洋而已,我还赌得起。”秦无双没有跟他废话,示意他们加快速度。
山货店已经将所有货物都捆好,外面封得严严实实。
将货物运到仓库,一行人上了船。
江水汹涌,烈日炎炎,炙烤着江面,秦无双热得受不了,再加上她又晕船,一直待在船舱睡大觉。
一周后,一行人到了上海。
这一路奔波,大家都累得精疲力尽,从船上下来,他们都有些近乡情怯,好似找到了实处。
秦无双等人与三个研究员分开,约定明日谈接下来的事情。
秦无双则叫了马车将货物一趟趟运到凤凰街。苏锦绣看到她回来,立刻将门打开,给这些苦力让路。
货物卸完,秦无双支付完工钱,让小华带贺刚三位到旅店歇息,顺便再让中餐馆一日三餐给他们送饭。
贺刚三位看到她服装厂的门头打量好几眼。
等到了旅店,没有让小华离开,而是问他,“你们东家不是开铅笔厂吗?怎么刚刚那店是服装厂啊?”
小华得意又骄傲地挺直脊背,“我们东家那可是女中豪杰,花木兰的故事听说过吗?东家就是这样的人。她不仅开服装厂,还要开铅笔厂。她还在乡下开了个养猪场呢。村民们都从她手里买小猪崽。东家一年能养一千头猪。她还大量收猪呢?”
贺刚听到养猪,有些不屑,“现在养猪不挣钱。我们家也养过,还是闹灾荒之前,后来我爸妈忍痛给杀了。”
小华笑了,“我们东家是个善心人,她花高价收猪,一头猪给五个大洋呢。你们自己算算,五个大洋能不能回本。”
自打村里人想要养西洋猪,东家就给本地土猪涨了价,120斤的本地土猪能卖五个大洋,不比西洋猪挣得少。
贺刚有些不信,“你们东家这不是做亏本买卖嘛。咱们那儿一头猪才三个大洋。”
甚至有时候还不用三个大洋。湖南确实山多地少,也有不少野草,但是猪也不能只吃草,也得用喂粮食,这样才能长肥肉,百姓自己都吃不饱呢,压根不愿养猪。
小华颔首,“是啊。我也觉得东家亏了。但是她说只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