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谣出来时,除了眼眶有些红,并无其他异状。
他今天正式跟陆谌打了个照面,仔细一看,自己心里也一惊。小辞和陆谌长得果然很像,他之前只是有所怀疑,现在连怀疑都省了,人家自己找上门来。
许特助先开口:“江先生?”
江谣伸手制止了他:“你不用跟我说什么,没用,你们找错人了,请回吧。”
许特助的手下递了一份包装完好的资料:“江先生,我们已经做过DNA鉴定,毫无疑问,小辞就是陆总的孩子。请您别惊讶,DNA验证并不需要本人前去,我们有许多特殊的渠道,可以在一天之内拿到检查报告。”
老胡暗暗吐槽:特权阶级丑恶嘴脸……
江谣拍开他:“我不承认。”
许特助:“江先生,不需要你承认,法律上小辞始终是陆总的亲生儿子。”
他看了一眼老胡等人,做了个请的姿势,压低声音道:“江先生,我想我们不必闹得这么难堪,我知道您舍不得小辞,不过无论如何,他是要回到父母身边的。况且,现在的条件对你而言并不有利,我翻看过您母亲的资料,似乎是拐卖过人口。”
江谣:“她已经死了,你拿她来威胁我?不好意思,你觉得有用你就继续,想要把她带回去鞭尸我也没意见。江小辞是我亲弟弟,在我家户口上的,我不认识什么陆雪时,麻烦你们让开。”
许特助依旧微微笑着:“江先生,谈谈行吗?”
江谣:“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
许特助连忙道:“小辞回到陆家,会得到更多资源,他是陆总唯一的儿子,就算我们带不走小辞,他母家现在一定从北京动身赶过来了,江先生,小辞一样会被他们带走的。”
江谣侧过头看着他:“唯一的儿子?陆总花名在外,不是还有个大儿子和女儿吗?”
许特助风轻云淡地开口:“私生子女,终究是上不了台面。陆总最在乎的还是小辞,江先生放心把小辞教给我们,我相信陆总会给他更好的教育。”
江谣冷笑一声:“我自己教育不行吗?非得交给你们?”
许特助含笑:“据我所知,江先生并没有教育好小辞。”
江谣脸色一僵,血色瞬间退了个干净。
许特助言下所指,必然是前几天在病房门口看到的那一幕。
江谣忽然又痛恨起自己来,心里骂了一句:妈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把别人的亲儿子教育成了同性恋,这算不上什么成功的教育。
许特助道:“我们想要带回小辞很简单,江先生。只是考虑到小辞对你们的感情,才选择跟您商量。如果你非要走法律程序,我想您也没有太多的胜算,何必要闹得这么难看。您劝小辞和我们回去,他时常还能来看您,不是皆大欢喜吗?对于您照顾小辞的这些年辛苦付出,为表感激,陆总会给您丰厚的补偿。”
他:“而且,我听说您也在做生意。这几年,生意不好做吧?”
小辞站了起来。
江谣和许特助离他们很远,许特助的声音也压得很低,从他们的角度看,两人交谈了一会儿,江谣的脸色就白了。
许特助最后说了一句什么,离开了江谣,站在陆谌身边。
陆谌看了一眼小辞:“雪时,有时间你可以好好跟我聊聊。”
许特助把名片递给小辞,小辞没有接,他只好把名片放在凳子上:“这是陆总的私人电话,如果有需要,你可以随时拨打。”
两人走后,随即而来的一群保镖也跟着离开。
老胡捡起名片,“豁”了一声,江谣拿过来一看,小辞紧紧地盯着他,好在江谣也没收下名片,他的心才缓缓地平静下来。
江谣没看他,老胡抱起江谚:“我带小谚先回家,你们俩看着解决。”
小辞上前一步,江谣走到警局门口,打了辆车,开门等小辞上车。小辞见车半天没走,意识到江谣在等他,连忙钻进来。
车是开去老街的,江谣买了一些花圈,又置办了一些纸人纸房子,顺道联系了殡仪馆。
小辞全程没说一句话,就沉默地跟在江谣身后,帮他提东西,或者开车门。
晚上,江谣回到医院办理出院手续。
小辞在医院门口等他,给江谣办理出院手续的是个中年男医生。
江谣一进来,他抬头看了眼:“江谣?”
江谣点头,坐在桌前。
男医生写了两笔,手一动,开口:“你身体好全了?”
“嗯。”
男医生看着他:“外套脱了,我再检查一遍。”
江谣木然地抬起头,脱了外套,里面就剩下一件薄薄的T恤。男医生按了按他的伤口:“没出血,恢复的还可以。”
他的手往下,按住了江谣的腰。很细的一截,韧薄挺拔,细腻柔软,白的晃眼,男医生冷不丁开口:“你的腰挺细的。”
江谣没动静,男医生看过去,他双眼恢复不错,嘴唇微微张开,带有一种湿意的妩媚,眉眼间还是那股艳丽至极的神态,在他苍白的脸色衬托下,显出了菟丝花般的脆弱,同时也有惊心动魄的美丽。
男医生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