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被他夫子带着出去了。明天我们就得回家,趁着这会儿,要见一些人。”随即又叹道:“我是不懂这些,一切只能凭他夫子操办。”
“是三叔爷家的源叔?”
“可不就是他,这一次的事情,可全亏了他!”
“既然源叔在这里,我身为晚辈,总是要拜见一番的。不知他们何时回来?”
“这我到不知道。他们每日出去归来,时间也没个定准的。”
徐烟微微皱眉,却还是耐心等着。
幸好,徐源他们中午就回来了。因为明天要走,他们也该整理下行装。便空出这半日,专门收拾行李。不过,这一次却比来时要强的多,来时他们都只能自己整理自己的,现在却有两个下人,一些杂务正可交给他们去做。
也因此,徐源反而能有时间正式接见徐烟。
别看徐烟如今发了财,村里人都羡慕的不行。可徐源却是万万看不上她的。文人对商家的蔑视是刻在骨子里的,徐源虽只是秀才,却也是文人。而徐烟前前后后所做种种,也颇为让人诟病。
她要分家救父,因为没有人知道,她父亲的身体就是她下的手。所以,这件事总得来说,是褒多过贬。但她后来自作主张,不顾父母反对,由农转商,这便是大错特错。不听父母言是为一,自甘堕落又是一。
再加上,在徐烟发财之后,她的祖母父,甚至是叔伯多有上门,要她接济。她不但半分不接济,反而把人打了出来……更是利用人言,坏了那一大家子的名声。这又是一大错特错之事。
打秋风一说从古至今都有,可为什么从无断绝?不过是因为血亲宗族。徐烟将至亲打发出去,更是毁了他们的名声,自以为胜利,却没发现,从那之后,愿意再上她家门的族人,已经趋近于无了。
村里人对她的评语,除了发了大财,厉害外,就只剩下心硬了。村人无知,他们不在乎你是农是商,只觉得她发财了,让家里人过上了好日子。一个女孩子,做到这点确实能耐。可发了财就六亲不认,这就是任何人都看不上眼的。
身为文人的徐源,看待这方面的事情,又更加苛刻些。
因此,虽然接见了她,可却十分冷淡。
徐烟对他也不冷不淡,在她想来,徐源一把年纪,始终是个秀才,也没什么值得投资的。只是送上厚礼,意思到了也就成了。
于是乎,徐烟等了一上午,结果见徐源的功夫,统共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到是在徐秋身上下足了功夫,可惜,徐秋还是孩子呢,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他才只是第一次考的不错,谁知道是运气还是有真本事?
第二天一早,五个人共坐一辆牛车,往乡里赶。童城赶的车,其他四人坐在车上。
牛车也是季颜买的,以后这到处跑的事多着呢。就是徐秋,若是考上秀才,也要到镇里来读书了。徐源早就说过,他自己本事有限,教的弟子,最多也就考上秀才。想再进一步,他就没有这样的本事了。
有辆车,以后接送徐秋,也方便些。
他们买不起马车,也用不起马车,牛车刚刚好。
一路上,徐秋和徐源的心情都特别好。师生两人说说笑笑,好不快活。
平平安安回到村里,村里早就得了消息。徐秋高中了县试第二,差一点就是头名。虽然有人酸溜溜的说话,可却也是合村为他高兴。他们都是一大家子的,家族里出了有出息的人,走出去他们面上也有光。要是能再进一步,那就更风光了不是?
不过到底还没到最后,连个秀才的名都没有呢,所以就算是热闹也有限。
至于牛车和童家叔侄,因着男女有别,季颜让童城带着童雨住到书院那里。帮着打扫庭院,修葺屋顶,顺便照顾徐秋和徐源。二来,如果村里有事要用车,也可以直接去那边叫人。
这来来去去的,怎么都比往季颜这里跑合适。
也因此,短时间里,竟是无人知道,这牛车和仆人,是季颜买的。
回来的第二天,三嫂子就过来了。向她打听消息:“可看到我家小叔没有?”
季颜叹气道:“这里面的规矩太大,考试的地方,整整一条街,都不许咱们女人靠近。我却到哪里看到你家小叔去?”
三嫂子先是惊叹:“唉哟,可见人还是得多出去走走。这样的规矩,咱们可是听也没听过。”
“可不是。”顿了一下,才问道:“让你当家的去学院问问?”
三嫂子摇头:“我家当家的出门去了。前段时间,我娘家兄弟找了点活计,工钱挺高,我当家的便跟着一起去了,这会儿还没回来呢。”随即又叹气:“小叔也真是,明知道家里惦记,也不知道早早回来给家里透个消息。”
“回头我问问秋儿。”
“唉,那可就得麻烦你了。”
“没事,都左邻右舍的。”
晚上徐秋回来,季颜便真的问了。
徐秋摇头:“没见着呢。”
季颜便好奇:“考场很大么?”
“不大的。”县考时都没有考棚,全都在县衙里一个院子里,露天考。
“徐汇没去参加考试?”
徐秋点头:“今年参加考试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