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纪明陶暴怒成这样,那就说明这件事她已经知道了。
纪宴晚把电话挂掉,张了张嘴想问些什么,却被人给抢了先。
傅岁和蜷缩在被子里,颤着声音问:“你不会是想问我昨天发生了什么吧。”
被猜中心思的纪宴晚一愣,也直视着她的眼。
二人视线相接,空气一时间静了下去。
傅岁和的眼眶渐渐红了,脸色却惨白了几分:“你混蛋,纪宴晚你混蛋。”
看着眼前人哭的梨花带雨,纪宴晚有些慌神,这两句混蛋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娘子寒了心,埋怨着负心人。
可是纪宴晚在脑海里寻找了一圈,根本没有找到关于傅岁和身上痕/迹的记忆。
眼看着纪宴晚起了疑,傅岁和吸了吸鼻子说:“那你需要我帮你回忆么?回忆你是如何闯进我的房间,如何羞/辱我的么?”
“还是说,你只是想借着喝多了的由头轻飘飘道歉了结呢?”
纪宴晚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她很清楚自己的酒品。
虽然菜了点,但是酒品是好的,一旦喝多上了头,倒地就睡根本没有自我行为的能力,用好朋友的话说自己喝多了就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
也正是因为如此,纪宴晚才敢选择放弃任务在酒精的麻痹下等待系统的惩罚。
可是这就解释不通了啊,连行动都成问题的话,怎么对傅岁和动手......
纪宴晚越想头越痛,她强撑着捞起身边的衣服开始往身上套,心底对做任务已经彻底放弃了。
她接受了二十多年的知识洗礼,纪宴晚根本就不接受自己去做出一丁点违背道德感的事情。
等她穿好衣服站了起来,看着依旧蜷缩在床上,满脸戒备的女人。
纪宴晚鞠了个躬道歉:“很抱歉让昨晚的你受惊吓,或许那并不是我本意,可是还是伤害到了你。我会接受你提出来的一切补偿,但是为了彼此的安全,我们以后还是减少见面比较好,再次向你道歉。”
傅岁和被她的道歉给搞懵了,她试图从纪宴晚脸上看出戏谑的表情。
可是眼前人态度和语气都十分严肃和正经,没有半分想推脱和狡辩的意思,尤其是她后面还提到了不要见面。
傅岁和冷笑了声,觉得荒唐。
她精心设局要的可不是道歉和不见面,不仅要见面,还要和纪宴晚彻底捆在一起。
对于傅岁和的反应,纪宴晚没有意外,不管事情是不是自己做的,但是造成伤害的确实是自己还有系统的任务。
所以她接受傅岁和的一切反应。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床上的女人只轻轻笑了笑,红肿的脸颊在她牵强的笑意下显得格外刺眼。
傅岁和软着语气轻声说:“你不是说要和我订婚么?我们都已经到这一步了,你难道想毁约么?”
“更何况,我们不是在恋爱吗?”
恋爱?纪宴晚被她的回答搞得一头雾水,刚准备问些什么,酒店的门就被人给打开了。
闯进来的女人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看着呆站在一边的人,抬手就要一巴掌,可是伸出去的手被人给挡住了。
纪宴晚把她的手给推开,抬眼时眸中闪过几分狠厉。
纪明陶瞪着眼睛深呼吸着,被眼前人身上的冷意给震慑住了,一时间忘记了动作。
眼前这个叛逆的妹妹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强硬了,身上也多了种纪明陶说不出来的气势,饶是一向下手狠厉的人也被震慑住了。
滚轮声划过,纪禾颂坐在轮椅上,一贯亲和爱笑的人这会子也冷着脸。
“纪宴晚。”
淡淡的语调听不出喜怒。
纪禾颂一向温柔,总共就叫过她两次大名,一次是想强/制Omega,一次就是现在。
看着眼前愤怒的两个姐姐,纪宴晚深吸了口气说:“姐,我......”
“我们两个是恋爱关系!”
纪宴晚的话说了一半,就被人给抢了。
傅岁和裹着杯子坐在床上,惨白着脸解释道:“我和阿晚,是恋爱关系,我是自愿的。”
纪家姐妹没反应过来,双双看向床上的人,傅岁和身上的痕/迹/遮都遮不住。
她们光是脑补一下都能想象出自己妹妹昨晚做了什么,再结合上今早发到纪明陶邮箱里的东西。
这些合在一起把纪宴晚送进去关几年都不过分。
可是傅岁和这番话却把事情给拉了回来。
傅岁和的头发垂在脸颊边,眼睫随着眨眼的频率颤着,像一只脆弱的蝴蝶。
她抬头迎上纪明陶审视的眼神,一字一句说:“因为我想和阿晚订婚,所以我们两个商量了昨晚的事情,想请两个姐姐成全。”
“不是!”纪宴晚皱眉道:“根本就不是,昨晚我喝了酒,确实是我做错了。”
纪宴晚转过视线,盯着床上的人:“你不必为了我做这种事情,我说了我接受一切后果,所以没必要撒谎。”
“可是我没有撒谎啊,我确实一直喜欢着你,你也喜欢我不是吗?”傅岁和说:“如果不喜欢,你也不会去片场看我,你也不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