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生和傅韶华依旧是最后一对登场的,在掌声里马生发表了一小段演讲,主要讲了讲国外近年的情况,今天大家不谈公事,所以他很快便把话筒交给了傅韶华。
聚光灯打在台上,傅韶华穿了一身白色的鱼尾裙,左手戴一只翡翠手镯,整个人雍容华贵,这时站在陈青欢周围的人皆是一愣,不为别的,只因为她的服装和台上的傅韶华是同一个系列,就算不知道这套礼服的人也能一眼看出来其相似之处,只不过大家都看破不说破。
陈青欢下意识攥紧了手,这个傅韶华现在都开始跟她玩花招了,就算她按照约定不提继承人一事,二人的“撞衫”也肯定会让人浮想联翩,到时候别人再一问,该套出来的话总是能套出来的。
“听说傅席这次回来就准备长居国内,有什么特殊原因吗?”
“没什么特殊原因,国内本就比国外好,在国外清闲了这么久也该回来活动活动。”
在众人都安静听她说话时,只有常慕仲特别直白的说道:“看来美丽淑女的审美标准都是一样的。”他以为自己是场内唯一一个知道陈青欢普通背景的人,还想着替她缓和撞衫的尴尬。
陈青欢:“当然,我的礼服是傅女士替我挑选的,看得出来傅女士很喜欢这个设计师。”
一旁竖起耳朵的人们大吃一惊,表面毫无波澜内心早就暗潮汹涌,傅韶华为她挑选礼服,这是什么关系才能做这种事?
韦伢突然插话道:“是因为外婆墙上的那幅画吗?外婆很喜欢的那幅画是你画的?”他声音很低,但还是被周围人听去。
陈青欢完全没想到韦伢的想象力竟如此丰富且合情合理,立马将错就错,“你怎么知道?那幅画就是我画的,傅女士对我很好都是因为抬举我会画画而已。”
“不愧是金奖,连傅席都喜欢陈小姐的画,看来我之前能买下就是赚到了。”常慕仲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周围人皆是如此。
傅韶华在下台前绝对想不到她处心积虑安排的巧合就这么被自己好外孙给破解掉了,现在连孙雪都跑来问她,“……是,我的确是喜欢她画的那幅画。”
这下所有人都觉得真相大白了,原来傅韶华就是看中她的才华而已,根本就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复杂,医院的亲子鉴定也出来了,二人八竿子打不着,纯粹的两个陌生人。
“华姨,惜才之心我们理解,但您也没必要为她做到这种地步,您要是想,我就以机构的名义资助她学习怎么样?”
“我说过不准再在我面前提这件事。”傅韶华被说得心烦,此刻只想赶紧去找陈青欢。
陈青欢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久违的拿出自己强硬的一面,“这段时候不要再联系我,这件事就在今天画上句号,如果你再玩花样我们就真的再也别见了。”
“对不起。”二人的关系对傅韶华来说已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远,她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现在也是功成名就的老人,下意识便把自己放在了与她同高度的地方,而事实让她觉得自己永远比不上她。
“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家里放了一个小泥人,把它当作你一样供奉,我太想感谢你,我一直认为如果不懂得感恩我就不配拥有现在的一切。”
即使到现在,陈青欢只冷着脸瞥她一眼就能让她不寒而栗,而更重要的是她竟然生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甚至感觉重获了久违的安心感。
既然对方不愿意做这些表面功夫,那她只有在暗地里悄悄守护她,直到她愿意继承她的一切,“我答应你三年内不再提这个事,作为交换,你答应我三年后重新考虑。”
如果真要硬碰硬,陈青欢现在这细胳臂自然是拧不过大腿的,“那就这么说定,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我现在手头有很多事,暂时没有更多的精力处理这么大的变故,如果你真的想帮我,可以帮我选一位优秀的律师。”
“这个自然没问题,我的律师事务所算是首都数一数二的,可你不像有官司缠身,是家里人有事?是哪方面的事件?”
“是关于我朋友的事,我的朋友跟我同龄,她签了一个经济公司,因为公司内部问题想跟公司解约,可是她的监护人不同意解约,这种情况下的未成年当事人有办法解约吗?”
整个晚宴,傅韶华有一半多的时间都在跟那个长相出挑的小姑娘说话,虽然听说傅席是因为看重那姑娘的才华,但这也偏爱的太明显了,把自己的独孙都冷落到一旁许久,而且那姑娘不是韦公子带来的女伴嘛?于是一晚上下来人们愣是把陈青欢的样子给记得清清楚楚。
如二人所约,傅韶华再也没提过继承人的事,只在背地里安排了几个人,让他们定期向自己汇报陈青欢的情况,不错过任何一个能帮她的机会,当然,这一切陈青欢并不知道。
两个月的戏终于暂时杀青,叶导表示和二位主演合作的很满意,整个剧组吃了一顿饭后便开心散去,韦信然此时终于重新拿着合同来找陈青欢,签约的事差点就被傅韶华之前的行为给搅黄,毕竟要是她真成了继承人这谈论便没办法进行下去了。
“这是新拟的合约,已经是公司最宽松的待遇了。”韦信然既识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