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几个人灰溜溜的离开了,不止是因为谈话失败,更是因为他们是被一个亚洲女人击败的,而且这个女人是格拉蒙心爱的仆人,他们连呵斥她两句也不敢。
清脆的鼓掌声回响在房间里,格拉蒙从没见过如此能说会道的一个人,“难怪雅克琳喜欢听你讲故事,你的嘴真是厉害,我曾在法庭当过陪审员,你比那时庭上的律师还巧舌如簧。”
如果可以说国语陈青欢一定比现在还要能说,她的确让一众人开了眼界,甚至改变了格拉蒙对亚洲人的固有看法。
“先生,我只是保证自己做了万全的准备,不管做什么工作我都信奉勤劳二字,为了不丢格拉蒙先生的颜面,我一定会准备充足全力以赴。”她不遗余力的表达出了自己的衷心,以及野心,她就是要告诉他自己有工作能力,她可以做到很多事,所以不甘心只做个在城堡里讲故事的女仆。
格拉蒙承认她今天的表现让他刮目相看,但即使他愿意让一个亚洲人为他工作,以后出入那些重要的场合时别人也会质疑她,甚至牵连到他本人身上。
“你看起来虽然优秀,但我随时都能找到更加优秀的人,所以为什么非你不可?”
“我不会浪费先生给我的任何一个机会,下一次我一定能把我独一无二的一点展示出来,毕竟今天只是一个普通的谈话,对手那么弱,就算我想表现也根本没有机会。”
好狂妄自信的话语,她总是这样夸下海口,让格拉蒙想看看她到底还有什么了不起的,轻哼一声说:“可我不一定会给你下次机会了。”
听见这句话她也没有露出一丝错愕,陈青欢手里还有好几张王牌没有用出来,如果可以她原本是想当一个英勇救主的仆人,而不是现在用作谈判的筹码。
“格拉蒙先生,你知道园子里的石亭是谁设计的吗,在我看来结构上有一些小问题,我猜很久没人进去喝茶了,不然那个亭子应该早就因为支撑不住受力而垮掉。”
“亭子?你凭什么这么说,不要不懂装懂。”此刻她突然提起这个事让格拉蒙心生一点反感,他并不相信她的话,反而认为是她急功近利编出来的。
陈青欢没有急着辩解,她颔首继续说:“我已经嘱咐过雅克琳小姐别去那附近走动,格拉蒙先生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去夫人的房间陪小姐玩了。”
格拉蒙看她淡定从容的模样一阵自我怀疑,莫名信了她的话几分,摆摆手让她退下后怎么也看不进书,亭子的事始终萦绕在心头让他难受,陈青欢早料到他一定会去证实一下。
果然在第二天,院子里发出一声巨响,那时陈青欢正在为雅克琳作画,刚好画完的瞬间雅克琳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雅克琳小姐别怕,你看我已经画好了,喜欢吗?”
雅克琳当即被转移了注意力,可爱的脸上绽放出笑容,“傅,原来你真的会画画!妈妈还说女仆怎么会如此高雅的事情,明明只有贵族才有机会学习画画的,你以前是不是也是贵族呀。”
“我只是对画画略知一二。”
后来管家便匆忙赶来带走了陈青欢,不出意外,她获得了帮格拉蒙处理法务的机会,其实格拉蒙平时并没有那么多的法律事务需要处理,要不是现在响应新政策,在以前他这样的贵族说的话就等于法规,这也正是他现在需要一个法顾的原因。
陈青欢终于走出了玫瑰庄园,她跟在格拉蒙身后踏上这块陌生的土地,面对一众异样的目光坚定不移的往前走,如果有人不顾及格拉蒙的颜面口头侮辱她,她也面不改色抱有礼数,如果无视她的肤色,她简直称得上所有人中最优雅矜贵的女士。
格拉蒙的身边居然有一个亚洲女人,这件事很快在贵族之间传开,在他们眼里跟低人一等的人种平起平坐是耻辱,所有人看格拉蒙的眼神都变得轻佻且怪异,如果陈青欢再无所作为,那么格拉蒙的忍耐也即将到达极限。
约莫一周时间,陈青欢已经彻底了解外面的各种情况,贵族只用其他人种的人做仆人是有原因的,由于时代的飞速发展,现在的平民已经开始推崇人人平等,他们想要剥夺贵族的特权,而国家也在背后推波助澜引导人民的思想,所以贵族成了政治搏斗的牺牲品。
在这样的背景情况下,格拉蒙名下的土地上出现了一个无辜死去的平民,原本这种小事只要暗地里摆平就可以,但这明显是有人把魔爪伸向了格拉蒙,如果他不能拿出一个平息众怒的说法,那他未来的日子就不太好过了。
“上帝知道他怎么会死在那里!真是,气得我头有些疼。”格拉蒙扶额坐在沙发上,已经让人把以前的法顾请回来,这件事一定要公开审问的,到时候所有感兴趣的平民都回来围观,他必须妥善处理。
格拉蒙没指望这种大事能靠陈青欢摆平,他忙着跟法顾商量,也没在意陈青欢去了哪里,而陈青欢用她仅有的那几张钞票去现场换回来一些消息,顶着压力挨家挨户的询问情况,去了两天附近的人都知道有个亚洲人天天在这儿晃悠。
第三天正式开庭,这就跟公开处刑差不多,前段时间的格拉蒙还是陪审员,现在竟然成了公审对象,他努力维持着优雅的姿态接受法官询问,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