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着苏宇就像夸自己一样,笑容都多了不少,就连奶奶也在这样快乐的环境,病愈的比医生估计的好转时间快了很多。
还有两天,苏宇的假期结束的时候,他接了一通电话。
当时他正好在医院里,大姑他们一家也在,奶奶已经可以出门吹吹风了,于是母亲就推来轮椅,一大家子人,推着奶奶在住院楼下的小花园里转圈。
就是这个时候,安永望的电话打了过来。
苏宇在市队的时候还没有手机,他的电话号码是去了省队后后配的,因而也没有安教练的电话,接了电话的时候,还是安教练自我介绍了一遍,他才认出对方。
安永望在电话里说:“苏宇啊,听说你回来了,有空吗?见个面。是这样的,我带的小队员啊,最近总在谈论你,这么大的孩子你也知道,是需要偶像和目标的。你要是有空就过来教教孩子们,都是你的小师弟呢。”
安永望其实在电话里说了很多,但是大概意思就是这么一回事。苏宇接着电话,看了一眼精神很好的奶奶,还有神情也舒展了不少的父母和姑姑一家人,便同意了这个邀约。
不过是去见见自己的启蒙教练,再给小师弟们上堂课,没什么不能的。
但是安永望却开心的不行,连连倒着谢,还说自己去找车,接他过来。
苏宇自然拒绝了,也不是多远的路,公车麻烦,不还有网约车吗?
苏宇把事情说了一下,自然没人说不行的,都催着他去,奶奶还挥挥手对他笑,鼓励他去报恩自己的启蒙教练。
大姑父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说:“你小叔我刚刚还看见在附近跑车,我给他打个电话,一会就过来,送你过去。”
苏宇说:“不用。”
大姑父笑道:“人都在来的路上了,现在去门口等着,很快就来。”
后来走的时候,苏宇不是一个人,表姐林静也跟他过来了。不慌不忙的从住院部的大楼走到门诊大楼外,小叔的车就已经停在了那里。
最近P市的煤炭企业效益不好,很多职工都买断了工龄,小叔就用这笔钱买了一辆车,早出晚归的跑网约车。生活不说富足,基本的生活还是能够保证。
两人上了车,一路和小叔聊聊天,就去了市体委那边。在半路上小叔绕了路,去接自家还在兴趣班的儿子。
十一岁的苏勤上车直接坐在了副驾的位置上,转头乖巧地对苏宇和林静打了招呼。
“哥。”
“姐姐。”
苏勤的兴趣班有英语班,还有个跆拳道。
用小叔的话说,每个月供这两个兴趣班就老费劲了,实在没办法考虑其他的了。
此时,苏勤身上还穿着跆拳道的训练服,白色的衣服裤子,腰上的腰带已经取了下来,贴着头皮剃的头发才长出来,毛茸茸的看着很机灵。
老苏家的人虽然长得不是特别的好,但是胜在气质都不错,苏勤的少年机灵,林静的贤淑淡雅,苏宇的冷峻挺拔,都是那种越相处越是会被吸引的类型。
小叔远远看见市体委大楼的时候,说了那么一句:“你看你学什么跆拳道,除了打架什么用没有,你看看你哥,学轮滑学成了世界冠军,干脆这学期学完了,我给你报个轮滑班吧。”
“不要。”苏勤硬邦邦地说,他就爱挥着拳头打架!
“你要是把别人打伤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们欺负我,我就揍他!”
林静咯咯地笑着,逗了苏勤几句,苏勤都坚定地回答自己要会武功不被人欺负。
等到了市体委的大楼,安永望已经等在了那里,一看都是苏宇的家人,就特别热情的拦下他们,怎么都要请他们吃一顿饭。之前都没见过,怎么好意思让人请客。小叔当然不会同意,林静也急忙摆手。
苏宇在旁边看着,最后说道:“小叔你们留下,这次我请吧,回来本应该来探望安教练,却耽搁到现在。”
安永望摆摆手:“老人生病了,老人为主。”
但是如果是苏宇请客的话,这样就好办了。
双方也没有理由推拒,最后就在体委附近的餐厅里吃了一顿午饭。
等到了下午,酒饱饭足的众人也算是熟悉了,被安永望邀请着去滑冰场看看。P市就这一栋滑冰场,主要作为训练使用,外人平日里甚至都不知道滑冰场在哪儿,也难免好奇。就连苏勤也不提回家打游戏这件事,跟在后面乖乖地走。
熟悉的道路,这些年也没怎么变过,只是道路两边的树木长得更高,茂盛的树冠蔓延到路面上方,正好遮挡了太阳毒辣的光芒,微风习习的,初夏的下午漫步在这条路上,正有种悠闲的惬意。
从体育场绕过去,再下一个弯曲的斜坡,记忆里的滑冰场就出现在了苏宇的面前。
真的可以说是简陋。
就一层平房,外墙斑驳的墙漆都掉了大半,进门的铁门敞开着,从里面传来孩子的尖叫声。
此时不到两点半。
市体校的孩子们会被要求在两点半之前到达训练场,只是十岁左右的孩子正是调皮的时候,苏宇几乎能够想象那些孩子是怎么在场馆里追追打打。
刚刚还有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