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东诚恼羞成怒前接着刚才的话题聊天,分散他的注意力,“你说你在严院长的办公室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录像带?”
严富顺录制活动过程的时候,他也在场,甚至充当了摄影师的工作。
他看出严富顺有收藏战利品的习惯,但没料到她会蠢得直接把那些战利品,堂而皇之地摆在办公室的桌子上。
大概她是觉得保育院的孩子都是傻子,看不懂那些录像带封面上的字母编号。
活动结束时间因为这起意外提前,直接改到了今天晚上。
严富顺给出了足够丰厚的筹码,邀请他加入她那个还没有成形的狼群。
他同意了,条件是活动结束的开场仪式,由他来做。
严富顺没有犹豫就答应了,说活动结束以后,要带他们去其它地方避避风头,问他要不要把韩东诚一起带走。
他笑着拒绝了,告诉严富顺,“韩东诚会留在这里。”
韩东诚不是他们的同类,长久待在一起不是你死我亡,就是两败俱伤。
他不愿意让严富顺把韩东诚带走,也不愿意让韩东诚脱离他的掌控,只能让他永远地留在保育院。
煤气罐轰然爆炸,油桶倾倒,橙红色火焰喷薄燃起,热浪携卷大片浓烟,在房子里面翻涌游走。
孩子们从睡梦中惊醒,各种充满负面情绪的尖叫哭喊声响起。他们拥挤推攘着朝外跑去,走廊里踢踢踏踏地脚步声不断。
他站在火焰无法燃到的最佳观景台,欣赏这一幕过于真实的灾难情景剧,直到看见韩东诚出现。
卞得秀按照他的计划跑到韩东诚的身边,把韩东诚又引
回了燃着大火的宿舍楼里。
他慢悠悠地跟了过去,跟在韩东诚身后不远处,时不时地弄出点声响,把人引进大火的包围圈。然后突然靠近又远离,夺走了韩东诚藏在口袋里的录像带。
门板嘭的一声砸到地上,引起一片火花,将他们分隔两边。灯泡爆炸产生的碎片,割伤了韩东诚的脸颊,留下一缕红色血线。
韩东诚脸色苍白,眼睛在火光的映照下亮得惊人,满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似乎已经猜到了他这么做的原因。
他看着韩东诚因为剧烈运动缺氧,像只干旱脱水的鱼一样,大声喘息着倒在地上。
嗬——嗬——嗬——的气音十分动听,成功打动了他,让他临时打消了现在杀掉韩东诚的念头。
他慢慢地上扬嘴角,把手里的刀子丢进前面的火堆里,微笑着祝韩东诚好运。
他笑着说,“非常期待我们的下次见面。”
保育院的火灾引起了很大的社会轰动,严富顺每天都在忙着应付记者警察以及保险公司的工作人员,没时间继续教导双胞胎兄弟,索性把他们交给他培养。
反正闲着也是无聊,他似笑非笑地答应下来,扭头就把两只小狼崽调i教成了自己的手下。
当严富顺结束忙碌,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发现这一点时,他们这个小团队里,彼此之间各自的地位已成定局。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严富顺都在忙着试探打压他,试图从他手里夺回头狼的位置。
临近傍晚的天空很漂亮,颜色艳丽的晚霞层层叠在一起压在天边。
徐文祖抬头看到现在的天空模样,脚步停顿,转身推开了旁边书店的玻璃门。
他漫无目的地在里面闲逛一圈后,在一排排的精美卡片里,仔细挑选出一张印有黄昏的明信片。
光秃秃的只送一张明信片不太合适,他又买了两只笔和一个信封。
用笔在明信片的背面勾勒出一个简单的火柴人,写上一句生日祝福,寄给韩东诚。
寄出信的这天,他刚和自己名义上的父亲见过面。
父亲仍是记忆里的那副儒雅温润模样,看到他回家表现的很高兴,笑着和他聊小时候的事情。
可惜父亲的理智,只维持到他提起母亲之前。
笑容温和的父亲听到他提起母亲,顿时变了副面孔,表情狰狞地破口大骂一些脏话,骂母亲出轨。
又疯疯癫癫地笑着把他拉到卧室,让他和已经被做成标本的母亲打招呼。
徐文祖结完账离开书店,经过电话亭时,慢悠悠地走进去拨打报警电话,匿名举报有人杀人藏尸。
父亲的事情提醒了他,韩东诚也会‘出轨’。
即便他们没有正式确认关系,但韩东诚的嘴唇已经烙上了他的私有物印章。
他开始不由自主地频繁出现在韩东诚周围。
直到他察觉到,自己在韩东诚的身上投放了过多的精力。
但每次决定要及时止损地直接杀掉韩东诚时,又不太舍得这么快结束,好猫难找。只好培养些其它的爱好,转移注意力。
严富顺提出建议,说不如多收纳一些新人培养,做琐碎的打扫工作。
他看看正在搬运尸体的卞得钟和卞得秀兄弟,觉得这个建议还算不错,就答应了下来。
时间一点一点地从指缝间流逝,住处换了两三次,明信片送出了一份又一份。
他乐此不疲地和韩东诚玩着追逐游戏,偶尔抽出时间做些‘解体’‘组装’‘重塑’之类,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