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一个自称是老师的女人走进了他们的家里,递给他一张考试卷,让他填写。
母亲不停在哭,为了哄她开心,徐文祖决定好好表现,握着笔认真勾选了每一道题目。
老师批改完考试卷,向他安抚地笑笑,把母亲喊到了门外聊天。
母亲送走老师以后,问了他几个问题,随后拿着锤子,愤怒地砸坏了父亲工作室门上的锁。
工作室属于他的玻璃橱柜里,很久没有再添新的动物标本
但之前积攒的很多,和父亲的玻璃橱窗一起各自占据了一面墙壁。
母亲看到那些标本,崩溃地抱着他大哭,重复地说对不起。
徐文祖看看那些注视着自己的动物尸体,摸摸母亲的头发,没有回话。
他不喜欢把冷冰冰的动物尸体制作成标本,那些步骤繁琐复杂,远远没有触摸‘死亡’让他开心。
父亲晚上回来,母亲和他大吵一架。
母亲认为是父亲教坏了他,要给他请一个新老师,不准父亲再单独和他接触。
之后的一段时间,父亲和母亲陷入了冷战。
新老师每天都会过来问徐文祖一些问题,徐文祖学会了克制和观察,通过老师的反应,知道哪些答案会让她满意。
母亲脸上逐渐出现笑容,父亲却受不了母亲的忽视,更受不了母亲把过多的精力放在他的身上。
四肢扭曲的动物尸体开始在他周围出现,母亲笑容消失,看向他的眼神里,恐惧占据的越来越多。
最终父亲提出把他送往保育院的建议时,母亲低下头沉默,没有反驳。
徐文祖背着新书包,穿着整齐的被父亲牵出家门,递到
了泉边保育院的院长手里。
他刚加入泉边保育院的时候,院长是个中年男人,有个总把笑容挂在脸上的妻子。
徐文祖看着她的笑容,莫名觉得熟悉,却又一时回记不起,在哪里看到过。
疑惑埋在心底不久,就找到了答案。
徐文祖站在墙角,望着她笑容满面地给丈夫喝的水里添加药剂,脑海里面闪现出了父亲的模样。
父亲把他送来保育院的时候,对母亲也露出了这样的笑脸。
没过几天中年男人意外去世,他的妻子演技拙劣的用哭泣博取同情,接替了院长职位。
新院长的任职大会上,那个女人红光满面地告诉保育院的孩子们,“加入保育院这个大家庭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忘掉以前的不幸吧,我会让你们变得幸福起来。”
徐文祖坐在保育院的孩子中间,配合地抬起手为她鼓掌。
保育院的孩子来来走走,有些是年纪到了自己离开的,有些是被领养走的。
每次有人过来挑选孩子,徐文祖都会刻意的避开人群。
他不讨厌保育院的生活,严富顺似乎发现了他是同类,看到他私下里的小动作完全不介意,偶尔还会找他帮忙做一些奇怪的收尾工作。
一次次的互相帮助里,他们之间的关系达到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他在严富顺的身上同样学到了新的东西,学会耐心地把制作作品的过程拉长,耗费时间越久的作品,越能让他感觉到生命在刹那间燃起的温暖。
时间有条不紊地向前迈动,一对双胞胎兄弟加入保育院以后,严富顺暂时放弃了继续给他洗脑,注意力转移,开始了新的游戏。
徐文祖冷冷旁观严富顺带着那对双胞胎兄弟到处游玩,像是在看另一个自己的成长。
他看着严富顺就像他的父亲曾经做过的那样,一次又一次地试探双胞胎兄弟的底线。
从小鱼青蛙小鸟,到体型大些的流浪猫狗……从冷冰冰的尸体死物,到拥有温暖热度的活物。
严富顺比他的父亲要聪明一些,用残忍的惩罚和绝对的实力压制。像只头狼一样,把年幼的双胞胎兄弟当成手下培育,不准他们忤逆怀疑她的话。
小狼开始学习自己狩猎,保育院出现了生
病的孩子。
平静的生活受到影响,徐文祖厌恶他们那样不够美观的做法,准备挑选个合适的时机离开这里。
在他计划离开的前一天傍晚,橙红色晚霞遍布天际线,严富顺带领着一个少年走进活动室,对他们介绍说,“这个可怜的孩子名字叫韩东诚,是我们新的家人。”
可怜吗……
徐文祖单手支撑着下巴,视线停留在韩东诚颈间青紫的指印掐痕上,倏地笑了一笑。
是挺可怜的。
作者有话要说:保护动物人人有责
害
老徐这种只能隔着次元壁磕磕
真发现类似情况,切记拨打拨妖妖灵:,,.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