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最后还是亲自把季云然给送走了。
就算再怎么想把季云然给揍一顿,他现在也懒得去折腾,季云然看着强势其实有的时候也就是个争强好胜的小孩。
回来的时候剧组已经在准备下一场要拍的场景了,简单深呼一口气,回到现场的天都黑了。
这场戏拍摄的是夜戏,简单的戏份不多,但是熬人,江信沉的心腹被下了圣旨处死,他是来见皇帝的。
但好巧不巧的是,皇帝正夜宿在秦越的宫中,于是江信沉只能跪在外面等着。
一切准备就绪,场务打板:“《雯王传》第三十九场一镜一次!a!”
浓重的夜幕盖下来,英俊深情的皇帝站在书房作画,一旁的汪洋恭顺的站在他的身旁研磨。
他穿着一身素色的袍子,温婉的开口:“陛下画的可是梅林?”
点点墨意在宣纸展开,一片长势喜人的梅树林跃然纸上,傅楼归的水墨画极好,甚至都不用剧组用移镜来换上假画。
男人点了点头,轻点笔尖:“正是,阿越可还喜欢?”
“我记得太子的东宫便有一处梅花林,长势极好。”汪洋浅笑:“陛下的画技极好,我很是欢喜。”
傅楼归目光幽深的落在画纸上,顿了顿,放下笔尖:“既然阿越喜欢,这画便赠予你罢。”
“卡”
江导那边喊了停,面色不太好,大步走过来开始跟汪洋说戏,刚刚的那一幕汪洋没有表现好。
外面的简单还在跪着,这两个场景是同时进行的,如果汪洋的戏份总是不过的话,他也少不得要受罪。
现场都在休息,小米过来扶简单起来,简单起来的时候腿都在抖。
薛米叶让简单把重量靠在自己身上:“哥,我扶你去一旁休息下?”
简单摇摇头:“就在这儿吧,马上就要重新开始拍了。”
他在路牙子坐着,抱着保温杯小口喝着水,里面大厅的人来往很多,两个主演的戏份似乎是有些卡住了。
小米小声嘟囔:“那个汪洋到底行不行啊,这就一个简单的对手戏就NG十几遍了,大冷天的他倒是没什么,您还在外面跪着呢……”
简单自己发着抖,他没带手机,有点困,搓了搓手问:“现在几点了?”
“十点多了。”小米看了看手机:“接下来还有好几场呢,咱们预计凌晨三点收工,到酒店可是睡两个小时,早上七点要过来化妆。”
简单打了个哈欠点点头,泪眼汪汪。
原本以为跪地这戏顶多一两个小时就能结束,结果汪洋那边NG了二十多次还是不过,江导脸色臭的难看,但因为是投资商的弟弟不好表现的太过。
此刻已经快凌晨一点多,现场又休息了二十分钟,傅楼归出来抽烟透气。
外面的简单坐在路牙上捶腿,他还穿着黑色的戏服,有些单薄,修长的颈脖暴露在空气里在夜色中更显白皙,那张漂亮的脸蛋眉头浅浅皱起,正在有一下没一下摁揉膝盖。
傅楼归慢慢踱步走到他跟前,半蹲下:“小朋友你这么敲可没用啊。”
刚刚简单的注意力都在腿上,一点儿都没有注意到男人的动静,这一下子被忽然出声的他给吓了一跳:“傅哥?您怎么出来了?”
“屋内闷,出来透透气。”傅楼归嘴角叼着烟,他挑眉道:“跪久了腿疼了吧?你这么锤没用,手拿开,哥教你。”
简单听话的收起胳膊。
傅楼归按掉烟头,男人伸手在简单的小腿肚熟练的按了几个位置,替他捏了捏,酸麻感让简单差点痛呼出声,疼的要掉眼泪。
简单忍不住求饶:“哥,哥你轻点……”
“这就不行了?”傅楼归轻笑:“等着,一会儿腿就好受了。”
男人的话似乎永远都错不了,大概一分钟之后腿真的就舒服了,简单惊喜的望着他:“哥你好厉害,居然真的不难受了!”
傅楼归跟着笑笑:“腿这块,哥有段时间了解过。”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毛病,简单狐疑了一下就没再深究,不远处打瞌睡忽然醒来的小米刚要过来找简单就看到了路边半蹲在路牙边给简单揉腿的傅影帝。
他怀疑自己是没睡醒,眨眨眼又确定了一遍。
小米默默的回到了椅子上,决定不过去打扰,他望着脸上挂着笑看上去相谈甚欢的傅楼归忽然有些感慨。
这戏里受宠的妃子是汪洋,可这戏外最受宠的主可好像是自家简单啊。
要是非说简单是单相思,小米不确定了,傅影帝待其他的人的确亲和,但这么照顾的绝对不是随随便便的对朋友的喜爱。
外面风大,简单冻的一哆嗦,傅楼归原本低着的头扬起,和他的目光对上。
简单不想被觉得娇气,故作轻松道:“其实冷风吹吹挺好的,醒神,还不打瞌睡。”
话音落,一个带着暖意的外套从头上落下来。
傅楼归给他披上:“春天容易着凉,哥可不想再次照顾一次病号了啊。”
简单一下子想起来前不久前自己发烧的时候在傅楼归家里的事情,他支吾道:“谢谢…傅哥,我尽量不生病给你添麻烦。”
“麻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