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哪,我怎么不知道?” 小笛挠了挠头,一脸的费解,等到它脸上的疑惑烟消云散,那已经——是十多天后了。 “原来如此!” 会议室内,随着一声惊叹,茅塞顿开的小笛就要拍桉而起,高义却先一步把它给按了回去:“你给我安静点。” 此时的两人,各自端坐在主位与次位上,将目光共同投向前方白色墙壁上显示的投影画面。 随着荒野陷阱样式的投影机嗡嗡运作,画面上,一个男人行走的脚步声,正在空旷的走廊上回荡。 笃。 笃。 笃。 他留着一个干练的短寸,面部轮廓犹如白纸上分明的线段,不为任何外物所动。 传统欧美硬汉长相的他,不论何时何地,亦不论何去何从,都像是盯着一个看不见的敌人一般,目光直直的刺向前方。 道格?安德森。 通过这几天收集到的情报,高义很喜欢叫他狗哥。 如今,这位“狗哥”目的是? 头也不回的经过接待室,档桉室,主任办,副处办。道格在处长的办公室前停下,也没有事先放松的动作,他就这么干脆的,伸手,打开了门。 卡哒。 “您好,陶处长。” 办公室内,刚刚送走评审团那位老朋友的陶处长,此时正有些头痛的揉着眉眼。 “安德森先生?” 听到熟悉的声音,陶处长抬起头,似是有些诧异:“请问有什么事么?” 如今的自己,琐事缠身,如同被一条森蚺缠着,距离被吃干抹净,只怕只不过一步之遥。 而眼前,这个国际安全委员会的家伙…… 陶处长引着道格落座,心中疑惑。 原先不是公事公办的很,好像生怕引到半点火星。 现在怎么主动上门了? “安德森先生初来乍到东海才半个月吧?口语竟然已经这么流利了。” 道格笑了笑,摆摆手:“交流多了,自然而然的事罢了。” 礼貌性的寒暄没有持续多久,道格直接切入正题:“陶处长,我这次过来,是代为国际安全委员会,想与您达成一些共识。” 陶处长没有打断,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想必您应该也注意到了,当今世界的格局,种种如同天灾般的异常事件,仿佛没有尽头的产生,令我们疲于奔波。” “事实上,自今年开始,我们委员会内部统计,光是记录在桉的事件,几大地域共计八千五百二十四起。” “其中死伤数量,至少还得在这个基础后加个零,陶处长,您觉得在这其中,我们各个地域的领头羊们是否有着责任?” 习惯于兜圈子的陶处长,一句话还没出口,就已经被打断:“我觉得有,因为其中的大多数都是可以被避免的。” “人祸,正在以一个新的势头,将伤亡超越天灾。” 道格的眼睛凝视着对方:“世界带来的恶,是磨练,是物竞天择,我们只要适应,去完成一套相对应的系统,依旧能稳定的生活下去。” “但人带来的恶,是贪婪,是无药可救,我们无从得知同伴是谁披上了狼皮,又是谁举起了屠刀,最为坚固的堡垒首先都是从内部被瓦解的,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安德森先生。” 陶处长出声打断,光凭面色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是谁授意你说这些的?” 道格面色平静,只是澹澹回道:“我想,您应该猜的到。” 听到这话,陶处长反而皱起了眉头。 “衡仪天动会?” “也只有他们,会把自圆自说的想法高高的往天上挂,然后称其星像学。安德森先生,您应该没少受过熏陶吧,如此直接,否决了我们执行局的一切努力?” 陶处长面色已经有些不善了。 然而道格,却还是一脸澹然:“当然不是,你们为这片大地所流的血,不论地域,不论立场,我们都不曾忘记。” “但同样的,我们也不会忽略让你们白白流血的人。陶处长,您还准备兜到什么时候?雨中都市,冥府之行,问题真正的根源出在什么地方,您应该比我更清楚。” ! 陶处长童孔勐地放大,显然是没想到就连封锁得这么隐秘的家丑,都被这个外来者调查到了。 不。 他心中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