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扎吧。”
太后一听,心都凉了半截。
太后本就因为唇上疼痛难忍已经到了极限,这会又听说竟然还要扎一针,且扎在那么要命的地方,她几乎是立即睁开了双眼,整个人撑坐了起来。
“不准扎!”太后大吼道,面上血色四流,看上去异常恐怖。
宣统帝惊喜地道:“母后,您醒了?”
说着连忙接过宫人递上来的热帕将那些鲜血擦拭干净。
奈何凤倾华刺的又深又狠,这血好半天才勉强止住,只是太后人中的地方留下了一个血色的小孔,怎么看怎么有喜感。
凤倾华微微颔首:“既然太后醒了,那本宫就功成身退了。”
说完,就格外乖巧地打算退下,一副做好事不留名地模样。
“站住!你还想功成身退?哀家要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太后指着凤倾华怒气冲中地道。
凤倾华疑惑:“太后,我有什么罪?”
“你罪可大了!你顶撞了哀家!”太后颐气指使地道,随后扯住宣统帝的龙袍道:“皇帝,你一定要狠狠地治她的罪,让她吃够苦头!”
宣统帝闻言,有些为难:“母后,曦岚公主刚刚才救了您
,若非是她,您如今只怕是还在昏迷呢。”
这让他用完人家一扭头就治罪,说不过去吧,而且,万一太后真的是被熏晕的,那不是冤枉了好人。
这会冷静想想,他这个母后向来不是省油的灯,只有她气到别人,一般人想要气到她怕是不容易。
太后听到宣统帝的话只恨不得一下子暴口大喊:你放屁,哀家是装晕的,不是她救的!
可到底理智还在,太后只能道:“那就算是这样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拿针扎哀家的事情哀家就不与你计较了,但是你不但不对哀家行礼还出言顶撞,将哀家气的晕倒,还又联合皇后挤兑哀家选给太子的太子妃,其心可诛,这样,难道没有罪吗?”
闻言,战廷风抬头下意识看向曦岚公主,眼神中又几分华光闪过,心中明了,闹了半天,原来是两个女子为了他闹了起来,亏他还以为出了多大的事情。
看来自己这几日对曦岚公主的关怀还是有些用处的,这不就让她忘记了战北霄,转投他的怀抱?
只是这性子么,有些爱拈酸吃醋,就有些不美了,待日后他再好好调教一番便是。
这么想
着,战廷风还有些得意地瞥了一旁依旧坐在椅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战北霄身上。
凤倾华却是没有注意到战廷风的眼神,而是视线直直地看着太后,毫不避让,且理直气壮:“敢问太后,我如何顶撞你了?还有,我什么时候联合皇后娘娘挤兑太子妃了?对了?太子妃是谁,本公主怎么没有见到?”
“你你你”太后气的跳脚,看着宣统帝:“你看看,你看看,这牙尖嘴利的人,这难道还不是顶撞吗,你难道不是顶撞?”
宣统帝无奈,却只能假意训斥两句:“曦岚公主,虽然你是北魏的公主,可太后毕竟是天陵的太后,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你难道对你们国家的太后也是这样没有礼貌,一口一个我你,一口一个本宫的?”
“皇上说的这个对比就好笑了,我们国家的太后心疼我都来不及,怎么会平白无故给我扣一大堆罪名,不但让我对她行下跪礼,还让我磕头给姜小姐道歉,在这里,敢问皇上,我是触犯了你们天陵哪一条法律,需要受到这样的侮辱?”
“我是来天陵和亲的,却不是来天陵受气的,你们天陵的人几次三
番的如此羞辱我,到底是因为对我个人不满,还是对我的国家不满?”凤倾华愤慨地说道。
其实此处应该有点眼泪会比较好的,然而,凤倾华真的是哭不出来,只能一双大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宣统帝。
宣统帝怎么都没有想到,曦岚公主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原本是女人宫闱之间的吵闹,升华到了两国邦交。
有些后悔刚刚自己为何要拿北魏的太后来举例。
“公主别激动,朕的意思是,太后她老人家年纪毕竟大了,总该敬着些,你以后注意,至于下跪礼就不用了,你是我们天陵国的贵宾,自然不需要。”宣统帝这意思,就是打算息事宁人了,反正今日又没出什么大事,最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比较好。
凤倾华点点头:“曦岚也是这个意思,既然如此,只是,太后希望我给太子妃下跪道歉这事又要如何?一来,曦岚并不知晓天陵国的太子妃是何时选定,可还未册封,便是没有品级,就算是有品级,也不该曦岚下跪吧?至于这道歉,就更是让曦岚费解。”
“太子妃?”宣统帝闻言蹙眉,看向太后:“姜小姐是何
时成为太子妃的,儿子怎么不曾知晓?”
“你不知晓不要紧,你现在下圣旨便是,姜小姐秀外慧中,又是难得一见的才女,品貌才学都是上上之选。”
“母后,不是已经说好,太子及其几个孩子的婚事会在下月公开选秀吗,如今又直接赐婚,未免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那群秀女之中,最优秀的便是婉儿,提前赐婚也没什么不好,至于下月选秀,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