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顶如响起一声炸雷,让她三魂丢了两魄,按照上次元莫寒算的时间,战北霄根本不可能这么早就蛊毒复发,至少还有好几天的时间,但她哪里知道,在她坐着马车走后,驿馆之中就发生了一件诡异的事情。
她也不顾温白在后面焦急地追问,一路跑出了皇宫,坐上马车飞奔回驿馆。
战北霄当时喊着让凤倾华等自己一下,他迅速回到屋中换了衣服跑出来,正想骑马追上去,却被一个侍卫拦住,“将军,紫衣姑娘求见。”这名侍卫低着头,声音低沉。
他一听就心中不耐烦,“不见,没时间。”同时觉得这名侍卫有点不正常,自己好像从来没见过他,而且这个声音也有点与众不同。
“站住,转过身来。”他眼眸一下子凌利起来,直视着那名侍卫,侍卫突然站直了身体,将帽子取下来,一头长发散开,露出一张精致妩媚的脸庞。
紫衣焉然一笑,只是这笑容有点无奈,“将军,原来紫衣在你心中一点位置也没有,你竟然如此讨厌我,我当真是伤心的很。”
虽然她穿着一身侍卫的衣服,但丝毫不影响她的妩媚,三年的头牌也不是白来的,琴棋歌舞样样精通,气质和说话的语气都拿捏得很到位,加上她魅惑的眼神,一般的男人早就浑身酥软魂飞魄散了。
但战北霄不是一般的男人,他对紫衣一点兴趣也没有,反而觉得她骚首弄姿非常
的不适。
“原来是紫衣姑娘,你怎会找到这里,还有你可以光明正大地进来,为什么要换成侍卫的衣服,装神弄鬼。”
他脸色不悦声音也很冷漠,说的话虽然很客气,但神情是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紫衣自顾自地走进屋子,“将军,我好歹是客,我也像征性地招待我一下,连口茶也不给喝吗?”
她在客座上坐了下来,看见桌子上放着茶壶和茶碗,神情放松,自己拿了茶壶倒了一杯,水是热的还冒着热气。
她悄悄用手指沾了一点药末放进去,又倒了一杯茶,推到了战北霄的面前。
“将军,看你的样子这是要出去啊,我也不耽误你多少时间,说句话就走,“我是来向你辞行的,我们要离开京城了,回到我们生长的地方去,我在这里生活了三年,也认识了几个朋友,但他们风流云散,能留在身边的也没有几个人。”
她眼中瞬间涌上泪水,盈盈欲滴看起来楚楚可怜,“想来想去最放不下的也只有将军一人,虽然我们之间有过不少误会,但我自问没有对不起将军的地方,如今我要离开了,也许我们以后都不再见,想起来这心中还挺难过的。”
“将是我这前半生遇上的最难忘的人,就像是一道光照亮了我的生命,只可惜我与将军没有缘份,就此别过,愿将军余生平安喜乐福寿绵长。”
战北霄本来想敷衍她两句,然后就请好出
去,但一听她是来辞行的,心中一松,看来她以后不会再来烦自己了,一时间开心之余又觉得有些愧疚,她必竟也救过自己的命,他心中一软脸色就柔和了许多。
“原来如此,能回家是好事,总在漂泊在外也是不安心,一个姑娘能有自己的归宿再好不过了。”
他坐在了她对面,难得地话中有了温度。
不过是几句客套话而已,紫衣就觉得心中一暖,眼泪差点掉下来,她端起那杯茶一饮而尽,然后将另一杯也递了过来。
“将军,时间紧迫以茶代酒,我敬你一杯。”她的眼眸里似有说不尽的情意,亮晶晶的还有千言万语。
到了这种情景之下,任何人都不会拒绝,战北霄更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接过来一饮而尽,“紫衣姑娘,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你的情意我只能来世再报,因为我有要事在身不能为你送行,你一路保重。”
紫衣眼睛不眨地看着他,看着他将茶喝了下去,提到嗓子眼的心慢慢放了下去,心中涌起一阵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会不会真的像话本中写的那样,战北霄他马上就对自己意乱情迷,发生一些自己期待的事情。
但接下来的情况跟她想的一点也不一样,从爱情剧一下子变成了阴谋剧。
他的话刚说完,就觉得肚中难受,一下子痛的满头大汗,立时觉得是那杯茶的问题,他抬起头来,脸色苍白地怒视着紫衣。
“
原来是你,你为何是如此对我。”
紫衣一下子也吓懵了,她还等着药效挥发,等着战北霄好好地跟她告白,然后他们就可以一起远走高飞,不管是回到雪山还是留在这里,只要能跟他在一起,一切都可以好商量。
她一双好看的眼睛横波潋滟地看着他,听了他前面的话,也觉情意绵绵虽然有点伤感,她正准备接话,就发现他状况不对。
她连忙伸手去扶他,神色焦急,“将军,你怎么样?怎么突然就会变成这样,不是我,我什么也没做,这茶也是桌子上本来就有的。”
战北霄此时也顾不上追究这个,踉跄着扑到了门口,“天溪天成,来人。”
外面的侍卫马上过来,一见他的模样都吓坏了,“将军,你这是怎么回事?”
他扶着门框,“快通知夫人,让她马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