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报复回来,让白衣派知道谁是神教内部的强者,迫使白衣派就此低头。
顽固派的确是强者,势力大影响力非凡,要不然也不能克扣粮食。
这些事首席当然不允许,但是屡禁不绝。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具体做事的都是下面的人,顽固派有无数种办法让白衣派难受。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现在白衣派偃旗息鼓,顽固派自然支棱起来。
“顽固派胡作非为却没人能够有效制止,要我看,神教根本不可能维护我们的公义,更加不能维护其他人的公义!咱们继续呆在神教根本没有希望。”许国正愁苦地道。
旁边有人连连点头:“神教不是个有公义的地方,张京的所有地盘也一样,以我们白衣派的身份,往后只会有吃不尽的苦头!”
说到这里,众人面面相觑,心情都十分低落。
低落的不只是他们,近乎所有神战大军中的白衣派弟子都是如此。
就连那些非白衣派弟子,也通过汴梁动-乱这件事,认识到了神教并不会真如他们所言,去践行所谓神的面前人人平等,要将福光洒满人间的教义。
神教,不是正义的。
不正义的神教,不能带给他们好处,只会给他们制造不公与苦难。
“好在我们还有魏上师。魏上师肯定不会坐视我们遭受不公,他肯定有办法的。”有人提出想法。
“魏上师?他还能抗衡王极境高手不成?再说,他之前还想要我们终止行动来着,要不是左上师据理力争,我们的行动早就失败了。”有人表示魏安之不值得信任。
“现实如此,你我如之奈何?”
终于,黄煌提出了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我们还能怎么办?”
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直到郝云走进营房,听说了他们的对话,这才提出一个方案:“既然神教不能给我们公义,也不能给所有人公义,那我们为何还要为神教而战?”
“你是说我们脱离神战大军?”许国正怔了怔,“大战面前,神教岂会容忍逃兵?”
郝云道:“不是当逃兵。”
他没有直接说具体答案,而是环视众人问:“神教与张京是一丘之貉,不能给我们公义,但你们怎么忘了,真正能给我们公义的人,如今是近在眼前?”
众人皆是一愣。
继而,几十双眼睛同时亮起。
......
晋军在汴梁城外集结完毕,是日,大军三面合围,开始攻城。
攻城第一轮并不涉及蚁附,反抗军也好义成军也罢,都没有拔刀上阵的意思。大军整齐列了阵,一群元神境强者便到了阵前,大着嗓门开始宣扬革新思想,号召城中军民开城投降。
宣武军严阵以待,强弓劲弩、擂石滚木、铁水金汁无不就位,本以为今日会有一场惨烈搏杀,个个心弦紧绷、高度紧张。
孰料晋军根本没有跟他们短兵相接的意思,大半日下来,大晋强者只是轮番上前喊话。
每喊一阵,强弓劲弩就往城里射一阵箭雨,成千上万的箭矢前都绑着信,信里的内容也是宣传革新思想,劝说他们投降,并保证善待投降者的。
强者们喊完话后,一些吴军俘虏走到阵前,自报家门,讲述自身经历,重点是在反抗军中的所见所闻,印证反抗军将领们说的话都是实情,反抗军非但不是妖魔,反而是公平正义的使者。
同样的,义成军将士也相继现身说法,讲述自从反抗军到来之后,他们跟对方交流的细节,看到的听到的亲身经历的,以及思想认识转变的过程。
他们的重点是突出同为藩镇军,他们之前过的是什么日子,现在家人都得到了怎样的善待,日常生活有怎样的保障,是怎样的幸福。
他们号召宣武军中的普通战士不要为将领卖命,不要为了保全权贵的荣华富贵,而让自己的家人没了父亲、儿子,日后自己和子孙还要继续被这些权贵当作牛马一样驱使、盘剥。
曹州预备营的战士也有一些到了汴梁,他们向汴梁讲述乡里的土地革新战争是怎么回事,阐述他们加入反抗军的道理,进一步论证反抗军不是妖魔,神教才是妖魔。
一连数日,城外的晋军一面通过强者的修为气机,把他们的话不停传入城中,一面通过强弓劲弩,把他们的经历见闻写在纸上射进城内,希望汴梁百姓站到王师这边来。
......
“老许,你看,这人的经历跟你差不多。”
街巷中,正在巡逻的黄煌把许国正拉到一边,将手里的信纸递给对方,兴致勃勃而又警惕万分的让对方快看。
许国正看完信,对信上那个叫郝有余的家伙羡慕不已,“反抗军要是早些来,我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般境地,一家人早就团聚了!”
一名神战大军战士从小巷中跑了过来,将今日收集到的信塞给黄煌,让对方给他念念——他不识字,但对信上那些普通人的经历很感兴趣,迫切想要知道反抗军是怎么主持公平正义的。
黄煌凑到巷子口左右看看,见没有宣武军的人,立马给他低声念信——神教跟张京都下了严令,不得私藏信纸。
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