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如果不是那险些咧到后脑勺的嘴角,可能还要更有说服力和共情感一点。
邻居撇着嘴,羡慕又嫉妒地走了。
韩启山微笑迎接下一个问候的邻居:“诶,对……是月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奖,也就拉斯克基础医学研究奖而已……什么诺奖风向标呀,八字没一撇呢……孩子还年轻,要这么多荣誉做什么?反倒成了负担……”
“努力是真的,天赋嘛也有点……虽说是老天爷喂饭吃,但辛苦呀……我们做长辈的奋斗大半辈子,说到底就是不想下一代、下下一代太辛苦了,可这孩子说什么都不要家里铺路,非要自己去闯……”
“本来说放手让她撞一撞南墙,尝尝头破血流的滋味儿也好,没想到还愣是让她闯出条光明大路,唉,你说这,气人不气人?”
邻居:“……”你外孙女气不气人我不知道,但你是真的气人!
得益于韩启山最近的朋友圈,整个别墅小区但凡跟他认识、加了微信的三邻四友们,没有一个不知道江扶月的。
一路走,一路谦(暗)虚(夸),老爷子脸上的笑快要飞出天际。
韩恪落后两步,小声问:“老三,当年你拿奥斯卡的时候,咱爸有这么夸过你吗?”
韩恒脸色骤黑:“得了吧,我当时拿奖的角色是个杀人狂魔,你知道他跟他那群老朋友说什么吗?”
“说什么?”
“他说——演得那么像说不定内心真有阴暗面,我回去得给他找个心理医生看看,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都能拿奖,奥斯卡也太没水平了。”
关键是!他回来之后,韩启山还真给他找了个心理医生!
一通测试猛如虎,确定心理健康之后才同意让他回家。
韩恪:“……你受苦了,兄弟。”
韩恒朝前面正与人谈笑风生的老爷子看了眼,忍不住撇嘴轻哼:“瞧瞧老头儿那嘚瑟样儿,说实话,真的很欠揍。”
韩恪端详两秒,“嗯,是有点。”
这一趟走下来,江扶月已经尴尬得抠出了一个四方城,老爷子却还意犹未尽。
“这些人怎么都走了?我还没说完呢……”
额!
江扶月:“那我们也回去吧,天都黑了。”
韩启山一边点头说好,一边还在兀自思索,突然——
“啊!我知道了,他们心里酸着呢!肯定在暗戳戳嫉妒我!”
“……”
同一时间,谢家老宅。
谢定渊的归家跟江扶月一样,受到了超乎想象的热情接待。
不仅一进门就有一大桌子好菜等着,还有七个姐姐全部围上来。
“阿渊呐,累不累?”
“在国外没吃好吧?”
“要不要上楼换身衣服再下来?”
“没关系,我们不饿,等你就是了。”
“皮埃尔酒店周围环境不太行,有噪音,估计都没怎么休息好,黑眼圈明显的咧……”
“还是先喝口茶吧,刚泡的,温度正合适。”
谢定渊:“……”
好不容易吃完饭,谢定渊不打算在客厅多留,正准备上楼避一避,突然——
“阿渊呐,你寄回来的礼物收到了。”开口的是谢云藻,“口红和丝巾我都很喜欢,谢谢。”
“嗯,喜欢就好。”
谢云湘:“难得小九这么有心,出国一趟还不忘给我们带礼物。”
“就是!小九以前可没这习惯,怎么这次想得这么周到啊?”
“三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谢云渲目露揶揄,故意拉长音调,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咱们小九可今时不同往日了。”
“哦?哪里不同?”谢云渺含笑接话。
谢云渲:“以前不是形单影只嘛,现在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自然就体贴周到得多,你说是不是小九?”
谢定渊眼尾染了些许笑意,表情看上去终于不再是万年不变的刻板与严肃。
“嗯,她陪我一起挑的。”
“唉哟,小九脸红了!”
“咱们家的大冰山也终于知道害羞了,可真是不容易啊!”
“要我说还是月月有能耐,冰山都给整融化了。”
“可不?咱们小九看上的女孩儿能简单嘛?”
几个姐姐你一句我一句,抛接之间满是打趣。
一时间,偌大的客厅充满了笑声。
老太太:“月月有心了,那些麝香和龙涎香品相极好,国内根本买不到。”
老爷子闻言,也忍不住点头,手里还盘着那对藏品级的文玩核桃:“这闷尖儿狮子挑得顶顶好,可把那几个老家伙给馋坏了!”
“咦?爸妈你们收到的礼物跟我们不一样啊?”
老太太:“当然不一样啊,我的是香料,你爸的是核桃。”
“小九,你们这可就厚此薄彼了唷。”谢云澜玩笑道。
不等谢定渊开口,符婉袖就忍不住出声替儿子和未来儿媳妇说话:“那当然得区别开呀,我跟你爸能跟你们一样嘛?”
父母和姐姐,身份本就不同,礼物送一样的才不正常。
“看看咱妈,这就护上了。”
“我们要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