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园地势平缓,并不利于构建法阵。
所以,这个风水法阵也有很大的弊端,只要拆掉一块法阵石,整个法阵就会随之溃散,显露出真实的地貌。
对越阳不利的,是时间紧迫,必须尽早找到!
四周景色不断变化,却有很多相似之处,法阵石到底安放在何处,根本无从探查,也没时间探查。
依靠星空指路,越阳朝着西南方向不断奔跑,耳边的怪声却越来越清晰。
终于,他看见了一个人,身穿灰色长袍,坐在轮椅上,位置是一座较高的小山。
此人年近五十,长相英俊,此刻,他正在吹奏着一支雕刻细密符文的长箫,怪声正是从长箫中传出的。
看清相貌,越阳内心非常震撼,过去了十几年,他依然记得此人,正是元川法师的大弟子邬长天!
当初,邬长天设下浑天风水大阵,可颠倒昼夜,万物凋零,十分邪恶!风水师,最忌用所学害人,邬长天逆天而行,越阳看不惯,使用天生灵眼,轻松地给破除了。
邬长天猝不及防,遭到法阵反噬,整个人陷入昏迷,后来听说,已经成了痴痴傻傻的废人。
元川法师无比恼怒,带人找到守真门兴师问罪,而越阳也身中惡蛊,却被凌若寒相救。
没想到,邬长天并没有死,反而重出江湖!容貌没有太多变化,但他此时却是坐在轮椅上,很明显,半身瘫痪,已经无法再站立起来!
作为南巫门大弟子,邬长天深得元川法师真传,可以说,是超一流的风水大师,也是南巫门的内定继承人!
这就不奇怪,他可以依靠柳园,设下如此凶险的法阵。
感受到异常气息,邬长天猛然睁开眼睛,看到了不远处的越阳。
“越阳,十几年了,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哈哈!”邬长天咬牙切齿过后,又发出一阵大笑。
在他看来,越阳深陷法阵,已经成了笼中之鸟,绝对无法逃脱。
“邬长天,多行不义必自毙,无论是当初,还是现在,你都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越阳狠声道。
“将死之人,还在嘴上逞强,你把我害成这样,以为就那么算了?”
“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向我叩头道歉,让你死个痛快,否则,全身溃烂,饱受折磨,直到形神俱灭。”邬长天冷笑道。
“你都坐轮椅了,只剩下两条胳膊吹吹-箫,还有这个本事?”越阳鄙夷笑了。
“死到临头,还嘴硬!”变成残疾,是邬长天内心最大的伤痛,只见他掌心平伸,手中突然多了一柄黑色的三角小旗!“哼,很快了,你也会坐上轮椅,看到矮人一等的世界。”
通过刚才的对话,越阳已经判断出邬长天的真正位置,不由暗自冷笑。
突然,越阳身体向西扭转,同时吹响了迷神哨,正准备发动攻击的邬长天,神情不由一滞,手中的小旗差点掉落。
没有半分迟疑,越阳全力越过一条深沟,跳上小山,奔到邬长天跟前。
邬长天修为不凡,迷神哨对他的影响非常有限,很快就会清醒,必须要速战速决。
运足力气,越阳猛然踢出一脚,重重踢在轮椅之上,只听嘭的一声响,轮椅连同坐在上面的邬长天,瞬间消失在眼前。
受到法阵影响,越阳不清楚邬长天滚落到何方,他之前就判断,邬长天所处的位置,一定是阵眼,安放着最后一块法阵石。
灵眼扫视之下,越阳看到了一抹乌光,果断取出封血剑,弯腰朝着发光处刺了过去。
石块爆裂声传来,法阵幻想霎时消失,此刻的越阳,正站在一处假山之上,而邬长天却在二十米开外,轮椅倾倒,他本人也摔在地上,显得很狼狈。
法阵石被封血剑击碎,无法再构建法阵,越阳没有继续攻击邬长天,选择转身就跑,因为他已经感受到,正有十几名高手,从不同方向快速赶来。
凌若寒还在外面等着,多滞留一分钟,就会给他们下手的机会!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屋内活动还在继续,宾客云集,外面发生了一场顶级风水师之间的较量,却无人得知。
终于,越阳跑出了柳园,长长松了一口气,阿龙等人一定就在附近,那些人断然不敢追出来。
看到越阳过来,凌若寒连忙打开车门,眼前的男人,满头大汗,却依然在微笑着。
还是越阳开车,快速离开了柳园,几分钟后,凌若寒才担忧地问道:“越阳,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被人围攻了!”
“盛英这个混蛋,就知道他没安好心,有没有受伤?”凌若寒骂道。
“没有,他们不是对手,纠缠了好一阵子。”
凌若寒想想又觉得不对,问道:“越阳,你刚才就该跟我一起跑进车里,怎么还停在那里跟他们打?”
“呵呵,他们要跟过来,肯定会砸车,车子砸坏不说,还让老婆害怕。”越阳道。
凌若寒眼中泪光盈盈,这个男人,总是将她的安危放在第一位,不想她受到一点点委屈,不由哽咽道:“老公,答应我,不要让我失去你!”
“怎么会,咱们还要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