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细微,婉转幽深,好像故意不放大一样,淅淅沥沥。
林沫抬起身子往卫生间看了看,又轻轻碰了碰床上的衣服,果然如她想象的一般,手感冰凉柔滑,十分舒服。
她再看看自己身上的普通纯棉长T恤,感到一丝丝委屈。
上一次薛露鹤扔她化妆品的时候,顺带也扔了一大半她的衣服,虽然都是些领子开到肚脐、花色加亮片的夸张服装,可也直接导致,她现在没有衣服穿了。
睡觉都只能穿一件长T,连像样的睡衣都没有。
不过她现在也用不着思考这个问题,反正每天也不用出门,在屋里随意乱穿就完事了。
可看见薛露鹤这件一看就价格不菲、触感极好的衣服,女孩子嘛,谁不会羡慕呢?
林沫叹了口气,呆坐在床上,等着薛露鹤洗完出来,自己再进去洗漱。
过了好一会儿,林沫又眯起眼睛快睡着了,卫生间的水声终于停止。
薛露鹤裹着浴巾,赤着脚,啪嗒啪嗒地踩着地面,走了过来。
踩上地毯,她留下一个个湿脚印,点缀着发梢落下的水珠,在地毯上画出盛开的花。
林沫见人来了,立刻清醒,认真瞅了一眼那个半边身子露在外面的美丽女人——
纤侬合度,白皙细腻,头发只有发梢带点湿意,五官无一处不美,眼睛更是明灿如星辰。
啊啊啊啊啊,实在是太好看了,鼻血,鼻血又要出来了!
林沫低头不敢再看,抓过床上被子试图把自己盖住。
薛露鹤却冷笑一声:
“怕什么,都是女人,零件都一样。”
林沫用被子蒙着头,暗中吐槽:零件确实都一样,区别是,你那都是世界级顶尖大厂生产的超好看零件,我这就是路边五金店店主自制零件……怎么能一样啊!
薛露鹤在旁边问:
“早饭想吃什么?”
随着话音,林沫感觉到,自己被子包上落下一个厚重的东西。
她后知后觉地才反应过来,我的妈,这姐是打算在床边直接换衣服啊!刚才是把浴巾扔了吧,那现在岂不是□□着的……
只要一想到身边有个这样的美人在裸着身体换衣服,林沫就
觉得鼻子蠢蠢欲动,心脏也是一样。
真是太煎熬了,她脑子已经转不动了,只能开口:
“都……都行。”
薛露鹤确实在换衣服,把浴巾扔床上,她低头去拿床上的睡衣,随意套好。
然后,她瞅准空隙,把林沫头上的被子,一把扯开!
林沫眼疾手快地抬手捂住眼睛,嘴里还在说: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薛露鹤见状,轻笑,伸手过去,温柔但坚决地,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
“你你你,你讨厌!”
林沫终于被迫放开了手,悄咪咪地睁眼看了一眼,见薛露鹤已经穿好了睡裙,这才呼出一大口气,顺便斜了眼薛露鹤。
却见薛露鹤嘴角含笑,一只洁白的手,放下更加洁白的肩上,把睡裙的肩带,一点,一点,往下拉。
林沫移开视线,翻身试图下床,无奈腿脚不太方便,半天才下到地上,还找了半天拖鞋。
等她狼狈地穿好拖鞋往卫生间跑,不小心回头看了一眼,就看见,薛露鹤已经把睡裙的吊带,拉到了接近手腕的位置。
噫……大半个那啥都露出来了,这性感程度太过头了……
林沫飞速钻进卫生间,关上门,把美女魔王关在门外,对着门叫了一声:
“你不上班的吗!”
薛露鹤声音比她还大,喊得字正腔圆:
“为了陪你,我换了档期!”
林沫撇撇嘴,鬼才信她为了陪自己呢,自己有什么好陪的?这人就是想看自己露馅,把自己当个笑话看。
行动上又是软禁又是家暴,嘴里却满嘴跑火车,装得跟人一样,实际上她心里在想什么,难道穿书进来的林沫不知道吗?
我只是看起来傻,装傻是一种生存策略,又不是真的傻。
林沫洗完脸,顺便洗了个澡,出来时就看见早餐桌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食物。
有中式早餐,灌汤包发面大包油条豆浆八宝粥,也有西式早餐,培根三明治炒蛋煎肠咖啡牛奶。
薛露鹤已经坐在餐桌边了,见林沫出来,招招手:
“来吃饭,吃完饭我有话问你。”
林沫一下子就没了食欲,坐在桌前,板着脸:
“有话还是趁早问吧,不然我吃不下。”
薛露鹤手搭成三
角形,放在桌上,是标准的谈判姿势,她眼神也随之变得深沉,开口问道:
“你仔细想想……你出轨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沫皱起眉头:
“我失忆了,从你进来的那天早上醒来,我就完全什么都不记得了,连我自己的名字都忘了。我说了很多次,你不相信我,那就不相信吧,反正要杀要剐随你便,记忆我是真的没有。”
薛露鹤少有的语气郑重:
“我问这个,是关系到你的清白。如果你没出轨过,最好告诉我,我会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