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感觉完全不是一个人了。
她晃了晃脑袋,将脑海里那个滑稽的小人赶走,随即白了他一眼说:“你好无聊,这身打扮真是丑死了!”
虽然不是真的丑,但她就是觉得别扭,就好像对着另一个人说话一样。
“真的吗?”玹钰凑近了舒灵,想从她眼里看看自己是什么模样,等真的看清后,立刻就把嘴上的胡子撕了,又把眼镜摘掉,有些不淡定地说,“这样总行了吧?”
舒灵马马虎虎地点了点头,拿起一块小蛋糕放入了口中。
玹钰看着那些甜点抿了抿嘴,最终只是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你打算避到什么时候?”舒灵看了眼窗外,这会正是寒冬腊月,亏得李香兰那么好的毅力,居然跟了这么久都没有放弃,她叹了口气说,“我是不是像个坏人,故意让别人挨饿受冻?”
玹钰嗤了一声,满是不屑地说:“你又没有拿枪逼着她,是她自己愿意的,她本来可以置身事外,谁知道她打得什么主意。”
“唔……你说的似乎有点道理,那就不管她了。喏,这是我刚刚路上买的,给你。”舒灵从包里拿出一袋吃食,摸着还是热乎乎的。
玹钰眯了眯眼,微笑着接了过去:“还算有点良心。”
舒灵吃东西的手一顿,下一刻就叉起一块蛋糕送到了他的嘴边,虎着脸说:“吃了。”
玹钰眉头紧皱,他有些懊恼刚刚的心直口快,但舒灵的手就那么举着,他无奈之下眼睛一闭,一口含住,吞下。
“味道怎么样?”舒灵故意问道。
玹钰苦着脸看她:“还行吧。”说话间嘴里泛起一股甜腻,他立刻拿起咖啡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那就是没尝出来?”舒灵冷冷一笑,再次叉起一块蛋糕,然后在玹钰视死如归的眼神中放入了自己的口中。
玹钰不由地松了口气,决定以后再也不逞口舌之快了。
两人在店里待了小半天才出去,而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街道两边的路灯齐齐亮着,给这冬夜添了一丝丝暖意。
玹钰用大衣将舒灵裹在怀里,而围巾蒙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就这样他们擦身走过了李香兰的身边,对方却依然毫无所觉。
李香兰等了又等,中途她也想过去吃点东西,但就怕那一个空档把人跟丢了,所以她一步都没有离开过。
她不停地跺着双脚,在路人诧异的目光中硬着头皮继续等待。
直到对面甜品店里的店员开始进进出出打扫卫生,李香兰才发觉不对,她匆匆跑到那家店,却只听店员说:“对不起,我们要打烊了。”
后知后觉的她,直到此刻都想不出来她怎么会把人跟丢的,尤其是店员确定地告诉她,后面是封闭的,客人不可能从后门离开。
李香兰悻悻地回到了梁瑾瑞的住处,而梁瑾瑞因为没找到人,被梁斌在电话里说了一通,气愤之下喝了不少酒,这会已经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李香兰看着满室的冷清,又冷又饿的她,心里也不由地跟着冷了起来。
…………
梁家的人始终都没能找到玹钰,他们天天盯着舒灵的行踪,可即便这样也没有在她的住处见到玹钰的一丝踪影。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向梁老爷子汇报了这件事,而梁斌一点都不相信他们连个人都找不着,只当是梁瑾瑞在其中搞鬼。
知子莫若父,梁斌就算以前不知道玹钰,但大儿子的处境他不可能毫无所知,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觉得那个儿子反正也不成器,不要就不要了。
但这会玹钰他还有对梁家,都有很大的价值,不管是个人能力,还是如今积累的财富,都是梁家迫切需要的。
梁瑾瑞确实一表人才,也将梁家打理得很好,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梁老爷子一直在位子上,一旦人走茶凉,梁家势必也要跟着走下坡路。
事实上,梁家并没有如外人眼里那般光鲜,只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看着家大业大,真正来钱的产业却只有很少一部分,近几年更是一年不如一年,加起来还抵不上玹钰所拥有的资产。
梁斌自认为梁家的背景对玹钰有足够的吸引力,到时候玹钰回到梁家,就可以帮助他们扩大产业,同时还可以结交其他权贵,使梁家再辉煌五十年。
听说找不到人,他立马就火了,当天就让人定了最快的机票,准备亲自上S市走一趟!
而与此同时,玹钰也收到了梁斌要来的消息。
他掐着时间去了一趟公司,然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等在了医院门外。
因此,当梁老爷子带着人找到玹钰时,正好看着他的车从旁边擦肩而过。
“这就叫找不到人?”梁老爷子找到梁瑾瑞的第一时间,就把着手里的拐杖丢了上去。
梁瑾瑞敏捷地躲开了,但这么一来,梁老爷子怒气更甚,他更加笃定是梁瑾瑞不愿意接纳玹钰,才故意说什么找不到人。
梁瑾瑞面对梁老爷子的指责,却是一句分辩的话都说不出来。
在今天之前他们死活找不见的人,偏偏当着梁老爷子的面,光明正大地去了公司,又去接女朋友下班,他不管怎么解释都像是在狡辩,也许还会越描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