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秘密?”舒灵不自觉地看了眼对方的喉间,瞬间又移开了眼睛, 她在想什么呢?
然而王子安接下来的话, 还是让她吃了一惊。
原来所谓的秘密是指他的出身, 不同于外人看到的光鲜外表,王子安的家庭背景有些复杂,也很难以启齿。
他是十五六岁的时候被心姐发现并培养的,在那之前他过的都是饥一餐饱一餐的生活, 因为早早辍学,大部分时间都在社会上晃荡,要不是心姐栽培了他, 说不定现在已经是另一种人生。
而究其原因得归结到他父母的身上, 他父亲是个嗜赌如命的烂酒鬼, 而母亲在自觉无望的情况下经人引诱染上了吸.毒的恶习,从那以后他就成了一个没人管的孩子, 要不是心里还留有一丝希望, 怕是早就一起沉沦了。
到现在,哪怕他已经是万众瞩目的明星,却依旧忘不掉那段过去,在他看来,那不仅是痛苦的回忆, 也是耻辱的象征, 所以除了心姐谁也不知道这件事,但同样的,这段历史也成为了心姐每每要挟他的手段。
“所以你怕心姐就是因为这个?”舒灵总算知道, 为什么心姐一生气,对方就乖乖听话了。
王子安点了点头:“心姐说,要是把这些告诉大家,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我又是以前那个一无所有的小混混。”
“你还真是……”舒灵吐了口气说,“你就没想过以后吗,难道要被人要挟一辈子?在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就不知道录音录下来,大不了鱼死网破,你看她敢不敢!”
“我……我没想过。”王子安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你今年几岁?”
“二十三啊……”王子安疑惑的看着她。
舒灵“呵呵”一声,嗤笑道:“我还以为你只有十三呢,真是光长脾气不长脑子。”
王子安这会哪里还有脾气,被骂了也不敢回嘴。
舒灵想了想继续问他:“所以呢,除了要挟你,还有什么?”
在舒灵的追问下,王子安一五一十说了,心姐不仅管束着他的行为举止,还禁止他交友,不许他自由支配自己的钱财,等等。
而舒灵越听越无语,如果不知道,她还以为对方多么独断专行呢,结果却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那你的钱呢,不会这些年赚来的,都不在自己名下?”
王子安摇了摇头:“应该在,心姐帮我保管着,卡是公司给我办的,名字是我的。”
“哦,那你还得庆幸自己签约的是大公司,不是私人工作室,否则打了水漂也怪不得人。”舒灵忍不住腹诽,就是七岁小儿也没他好忽悠,简直闻所未闻。
听完王子安的话,舒灵大体分析了一下,心姐一直以来都把他当成了摇钱树,如今王子安越来越不听话,心姐应该是担心到嘴的鸭子飞了,这才想要用别的手段来控制他。
舒灵对那个圈子了解有限,她只能建议他拿回属于自己的钱财,然后换个经纪人,后面就靠他自己改变了。
将人安抚好了,舒灵就准备离开,这么一耽搁,大半夜都过去了。
谁知王子安一把揪住她的袖子,说:“舒灵,要不你来当我的经纪人,我……别人我不敢信了。”
“不行。”舒灵想也没想就拒了,“我不懂圈子里那一套,也学不来,说难听点,我不会委屈自己,所以抱歉。”
“我可以多给你酬劳的。”王子安犹如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就是不肯放开舒灵。
舒灵倏地笑了:“其实你还不如听心姐的话呢!”说完一把扯开他,走到门口打开了大门——
伴随着一阵突如其来的白光,“咔擦”声不停响起,舒灵“啪”地一下关上了门,脸上的神情顿时难看起来。
“怎么了?”落后一步的王子安,并没有看到外面亮起的闪光灯和一群蹲守的记者。
舒灵审视着王子安,片刻后开口道:“外面是记者,不用想一定是心姐通风报信,所以你准备怎么解释?”
“记者?”王子安眉头紧锁,往常这些事情都有人处理,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面对。
舒灵看他样子就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她快速地思考着对策,应付这些记者根本不能靠解释,正所谓越描越黑,所以——
她看向王子安迅速问道:“你是要吃点苦头,还是被人黑?”
王子安愣了愣,随即回道:“你说要怎么做,我听你的。”
“那好,”舒灵指了指浴室的方向,“去洗个澡。”
“哦。”王子安想到身上的痕迹,立马往浴室走去。
舒灵紧跟着补充了一句:“用冷水洗。”
王子安脚步一顿,一脸不可思议地看了过来。
“听我的?”
王子安听了,一言不发地去了浴室,不久水声传来,掩住了走廊上微微的嘈杂声。
舒灵走到座机旁,给前台打了电话,说要一盒退烧药。其实王子安也可以不用受罪,但既然演戏就要演足了,半真半假才不容易被识破。
过了一会王子安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看神情冻得不轻。
“去把头发吹干,别落下头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