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钊哥……”
魏秀儿张了张嘴,她想要劝说,可对上丈夫严肃冷冽的眸子,她嘴里要反对的话,却蓦然变成了一声“好”、
苦涩的音线,透出她黯淡的情绪。
她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只是心底再也没有一丝悦意,垂着头,“你什么时候走。”
“媳妇,我送你先回家,等会就走。”
霍立钊动了动手掌,盯着眼底的发旋,低沉的说道:“等会阿公有人会送他回家。”
计划赶不小变化,他在安逸和道义中,毅然选择了道义,媳妇不高兴他可以回来再哄,可若是他不出手,用张大哥的话,刀锋他们得客死他乡,别说尸骨,连名都不能立……
“这么急?!”魏秀儿一愣,猛然抬头望向丈夫,只见他抿直薄唇,沉重颌首——
“我跟阿公他们说一声。”
脑子懵懵的,魏秀儿怎么也想不到,丈夫不过是在戎区露了个面就演变成这样子,还、
再想这些也无甚用,她收拾心底的紧张,跟阿公和大哥大嫂说明原因,跟着霍立钊急躁的步伐坐上轿车。
一路上,夫妻俩人再无二话,不到半个小时就回到明药园。
“你将这些药带上,以防万一……”
车子没进明药园,魏秀儿将手里有的灵药,不管是金疮药粉还是灵葠丹,都拿出来,望着他请求:
“立钊哥,我只要你平安归来。”
说着话间,还拿了一杯纯净露,送到他面前,红了眼眶:
“我不问你去干什么要事,但肯定很危险,这杯纯净露,你喝完了,不要受伤……”
“媳妇,你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霍立钊心窒,想拒绝的话,被她一句“你不喝就不要出门了”堵住,只能老实将纯净露喝了。
把金疮药粉收了,看到送上前的这枚灵葠丹,他最终收下,扣着她后脑勺欺身亲吻她眼角、嘴角,低沉安抚:
“媳妇,等会我把车子开回给老张,珍珠我让他给你送过来,你在家里呆着,别出门了,好好养身体,我快则三天,慢则五天就能回来。”
“嗯。”
魏秀儿见他将药物都收好,纯净露也喝了,她收好杯子。
一不注意,就被丈夫扣住了身子,原本不想被他亲,可是想到他出门要干的事定然很危险,她忍住难过,由着他细碎的亲吻,落在她脸面上,直到他急切的想吞噬她唇瓣、
倏地,她撇开脸面,垂眸低低道:“时间不早了,你早去早回,我回家了。”
捏住他刚刚塞给她的院大门钥匙,魏秀儿利落的推开他胸膛,打开车门——
“媳妇!”
霍立钊反射性的钳制她的腰肢,在她望过来的目光下,又无奈的松开手,望着她低哄:“你在家,好好照顾自己,我很快回来。”
“嗯。”
魏秀儿望了他一眼,就移开视线,怕憋着的眼泪要流下来,她匆匆点头下了车子,慌着手打开院门,头也不会回的关了门,躲在门后捂住嘴、
心里好难过。
攥紧手里的方向盘,霍立钊望着爱妻,深吸一口气,安静的巷口再无一人,可他的心口却如同被戳了一下,生痛难抑。
然而,现在不是儿女情长之时,他曾经的战友,在等着他去救,若非他之前在目标地点守过三个月的经验,老领导也不会突然找上他这儿,这已经是戎部束手无策之计……
明白自身的担子,霍立钊利索的启火,最后望了一眼家门,他开着车子离开。
魏秀儿怕吓着孩子,听到车子离开的声响后,站在原地足足有二十分钟,确定她眼眶不红了,她才勾了勾嘴角,走向主院。
丈夫有他的使命,而她也有自己的责任,魏秀儿自来就不是拖泥带水的性子。
她一直知道,悲伤和泪水在人生路上必不可少,但人不能过于沉溺其中——人活着,就要积极向上,日子才能越过越好!
……
霍立钊决定参与任务时,已经在老领导那借了座机,给老张打了个电话,所以当他到达和宴楼时,张国辉已经等在那儿了。
“钊哥儿,你真的要去?”
张国辉一见到霍立钊点头,脸色就发沉,一口就严肃批评他,连称呼都换了:
“老霍,你已经离开单位四年了,不是四十天、四个月!”
最重要的是,他后腰的伤,实在是太严重了,若非如此,老霍怎么会舍得认命离开单位?
“老张,你放心,我不是小孩子,如果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我不会参加。我又不是傻子,还能拿自己性命和妻女幸福开玩笑!”
霍立钊将车钥匙塞回到他手上,一边交待:
“这事你不用再劝我了。
我离开这三、五天,你帮我盯着明药园,还有,你去找人弄两斤珍珠送我媳妇那,她要用来研磨药粉,不是作首饰用。”
“……你个混帐、”
张国辉被哽的脖子气粗,咬了咬牙根,他恨恨道:
“老霍,你要保住狗命回来,要不然,我一定会认你媳妇当亲妹子,给她挑个更好的男人嫁了!”
明明都退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