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形成三足鼎立的架势, 在客厅里沉默着。
池月好不容易处理了麻烦的公主,没想到庄白桦的房间里还盘踞着一头喝酒的恶龙。
洛振铎端着酒杯,无意识地摇晃杯子, 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有?庄白桦什么也没想, 第一个开口夸池月:“池月你好像一个王子。”他笑?着说, “你去参加cospy活了吗?”
他以?为池月刚才?跟酒店的年轻人一起玩乐去了, 现在才?回来。
池月耷拉着眼睛,说:“不是。”
庄白桦搞不清楚情况,问:“你怎么不走正门。”他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这里是酒店的高?层,“你是怎么从阳台进来的?”
池月回答:“从上面的观景平台翻过来的。”
刚才?溪音穿着女装跑到他的房间里搞夜袭, 池月胃里一阵抽搐不适,他本?来想把溪音送出房间, 但溪音像一块怎么甩都甩不掉的牛皮糖, 那条可怕的裙子在两个人之?间摇摆, 触感像沐浴球,池月一怒之?下?, 将溪音的蓬蓬裙摆扯掉了。
层层叠叠的纱与蕾丝底下?还有?衬裙, 溪音误会了池月的意思,含羞带怯地要脱掉那条薄薄的绸缎衬裙,池月飞快地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小猪的衣服, 套在溪音身上, 给?溪音按上猪鼻子,挂上猪尾巴。
别说,小猪的衣服也是粉色的,跟溪音的粉红裙子很搭。
溪音气得不行,还要来缠着池月, 池月将他塞进森林主题房间的小木屋里。
就在溪音跟木屋的栅栏较劲的时候,池月退到阳台,翻身攀上上方的栏杆,跳到了刚才?他和庄白桦看烟火的观景平台上。
等溪音摆脱束缚,池月已经从房间消失了。
池月抓着半条纱裙,此时观景平台上没有?什么人,他吹着夜风,看着纱裙在风中摇曳,思考片刻,辨认出庄白桦房间的方向,从平台跳下?去,刚好落到庄白桦的阳台上。
庄白桦听见池月说的,吓了一大跳,连忙上前查看他的身体?:“你疯了,要是摔下?去怎么办!”
池月见庄白桦关心他,神情终于缓和下?来,说:“没事?,死不了。”
真的死不掉,不管他怎么造作,他都能
完好无损。
这一点,可能是这个操蛋的世界,给?他的唯一优待。
庄白桦责备地批评他:“不能仗着自己年轻就胡作非为!出事?怎么办!”
池月虚心接受批评教?育,眼睛却往洛振铎那边瞟,问:“你们在做什么?”
洛振铎给?他看看自己手上的酒杯,笑?着说:“在喝酒啊。”
池月抿抿嘴唇,很想问只是喝酒么,但他忍住了,收回目光,看向庄白桦。
庄白桦检查完毕,确定池月完好无损,这才?松口气,让池月在沙发上坐下?,问他:“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池月低下?眼眸,说:“是邪恶女巫的斗篷。”
庄白桦:“?”
年轻人的cospy世界他不懂。
洛振铎一直默默打量着池月,池月长得漂亮,洛振铎一直觉得他和自己的儿?子溪音是同一个类型,如今换了一身衣服,洛振铎从池月身上看到了一股男人味。
洛振铎此时喝了一口酒润嗓子,池月以?为他要说话,结果他依旧沉默着。
于是房间再次静默下?来,三个人谁都没说话。
池月肯定是来找庄白桦,而庄白桦正在跟洛振铎喝酒,已知庄白桦无法分?成两半,所?以?现在这个情况只能一个人先退出。
但池月和洛振铎都没,都在等待对方先做出反应。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黏着,有?什么东西?在几个人的心里蠢蠢欲,像急于破土的幼苗,又像被?囚禁已久的困兽。
嘶吼着叫嚣着,想要冲破束缚它的牢笼。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被?分?成两半,一半笼罩着池月,一半纠缠着洛振铎,这两股气流都拼命地往庄白桦身上跑,拉扯着庄白桦,都想把站在中间的庄白桦据为己有?。
庄白桦搓搓胳臂,感觉怪怪的,哪里怪他又说不上来,一边是聊得来的好友,一边是照顾的后辈,他下?意识觉得三个人在同一个房间不好,可仔细想想,为什么不好?他不知道。
庄白桦想了想,压下?心里的怪异,开口说话:“都愣着干什么,快吃啊。”
其余两个人:“?”
庄白桦本?能地说出平时劝饭的话,抬手捏捏眉间,说:“我是说桌子上有?坚果可以?吃。”
就连庄白桦都传染到两人的尴尬,洛振铎在心里讪笑?一声,他都奔四的人了,还跟一个与他儿?子差不多大的小伙子较什么劲。
洛振铎把手中的杯子放下?,说:“你们慢慢吃吧,我先回房休息了。”
庄白桦挽留:“不再喝点么?”
洛振铎伸了个懒腰,说:“不了,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回去照顾溪音。”
既然提到溪音,庄白桦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