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乔住进宫中之后, 昼伏夜出,爱睡懒觉,偶尔还会出宫前往京郊转转, 并不常见到,所以楚恒让佑安吩咐御膳房, 时刻备着些食物,以防桑乔不时之需。
平日里, 楚恒一直与容臻俩人用膳。
今日早膳也是如此,御膳房将早膳上齐后,容臻跟蛊王验过毒后, 便可以开用。
是的,蛊王经过这段时日与楚恒相处下来, 终于可以上桌,也算苦尽甘来。
只是殿门外忽然传来桑乔打着哈欠困倦的声音:“外甥早, 他媳妇早, 佑安,也去给我拿双筷子。”
说话间, 人已经走了进来,看到面前场景,愣了一下。
他大外甥正冷着一张小脸坐在椅子上,他媳妇则一脸温柔地端着碗喂他。
“外甥,你怎地这般娇气,竟让你媳妇喂饭?多大的人了, 知不知羞。”桑乔揶揄道,顺手揉了蛊王脑袋一下,蛊王气的跳起来咬他,却被桑乔腕间小红蛇“嘶”了一声警告, 蛊王毫不畏惧,跃跃欲试想与小红蛇斗殴。
楚恒冷哼一声,并不说话。
容臻笑着解释:“昨晚奏折太多,陛下累着手了。”
“你闭嘴。”楚恒很凶地瞪了容臻一眼。
桑乔迷惑,不过他不知道朝堂情况,还挺心疼大外甥:“要不要我给你扎几针,一会儿就好。”
“不用。”楚恒小脸冷梆梆,“食不言寝不语,舅舅先用膳。”
咦,大外甥今天情绪不佳呢。不过桑乔彻夜刚回,饿的前胸贴后背,也没空多想,佑安呈上筷子之后,风卷残云用了起来。
那边容臻继续做小伏低,一口一口喂着楚恒,还要被楚恒挑剔,说是伺候的不好。
引得桑乔都有些看不下去:“外甥,虽然我是你这边的,但你这媳妇人不错,你也别作。”
这些日子容臻对楚恒的照顾桑乔都看在眼里,已经认同两人关系,所以见外甥有恃宠而骄的趋势,便出言提醒。
袖子里手还在酸疼颤抖的楚恒气的差点哭出来,昨晚上,他被迫给容臻弄了一个多时辰,足足三次,皇叔他简直不是人。
甚至到最后,他实在手没了力气,还用了腿……
当时容臻便要给他按揉手臂穴位,却被楚恒拒绝,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若是手好了,以后容臻都用这法子,他该怎么办?
就是得叫容臻心疼内疚,以后才不会这么折腾他。
容臻自然看穿了楚恒的想法,他也确实觉得内疚,昨夜……他实在是没克制住。
他忍了足足三年,总算哄得楚恒愿意帮他,饶是自制力惊人,也无法控制,再加上红着脸忍着害羞帮他弄的小恒儿简直诱人发狂,一不小心,就折腾了那么久。
当然这些不足为外人道,是两人之间的小情趣,故而容臻先道歉:“桑先生,是我不够体贴,您别怪小恒儿。”
可是桑乔那里能猜到两人之间发生了何事,听容臻这么低声下气,主动包揽,反倒是觉得他宽容大度,包容自家外甥,不过小两口的事情,他也不会过多掺和,只提点一句就行了,闻言点点头:“好的好的,你们随意,开心就好。”
楚恒委屈巴巴,也没法跟舅舅诉苦,桌下的小龙腿抬起来,踹了容臻一脚。
容臻反应极快,给夹住了。
楚恒又红了脸,羞恼地瞪他,舅舅还在这里,你怎么敢!
容臻继续温柔小意:“陛下可还有哪里不适?”
楚恒气哼哼道:“不吃了,吃饱了!”
一边用膳的桑乔忽然就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今日不需要上朝,但有奏折要批,张九筠还要来向他汇报监察组进度,以及地里的庄稼开始收割,过不了多久就得收赋税,楚恒需了解各地收成,确定赋税减免事宜,还有一些其他事宜,诸如边疆军防需着手开始整顿布置,边疆平稳了三年有余,也不知如今战力如何。
在容臻再三保证下次绝对不会累着他的手之后,楚恒才纡尊降贵让容臻给他按摩好了。
张九筠那边进度顺利,先组建三组,正可趁着收税期试用,以观成效。
楚恒立刻便定下三个州,且精准点出了几个县,甚至连知县姓名都叫得出,命他们着重查一查这些人。
张九筠闻言愣了一下,万万没想到,楚恒竟对朝中官员如此了解,大楚官员何止万数,楚恒这勤勉程度,令张九筠钦佩不已。
“陛下勤勉开明,是我大楚之福。”
“张相过誉了。”楚恒丝毫不见当初背人名时的痛苦,一派从容,“我见张相将张灵均也加上,但此番不知是否凶险,张相可安排府军保护,若是人手不足,朕也可命御林军随行。”
张九筠跪地道:“臣多谢陛下体恤。”
张灵均自楚恒宣布选择了容臻之后便一直心伤,颓靡不振,只强撑着去点卯,所以张九筠说要他跟着监察组外出历练,他也答应下来,能够远离京城这伤心之地也好。
只是听到楚恒担忧他安危,特意派了御林军随护之后,又生起一阵希冀,小皇帝心里是不是对他也有一丝的在意?
张灵均想入宫谢恩,却被张九筠按住,不让他出门。
监察组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