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臻忍俊不禁,楚恒眼红红样子格外诱人,他低笑问道:“这书里讲什么?”
“这甄珩坏极了!”楚恒气愤地将书里故事给容臻讲了,末了道,“林郎这么好人,为什么要这么惨,明明之前相处时候甜蜜极了,谁能料到竟是这样结尾!”
也许这就是之前越甜,越受不了悲剧结尾。
这书其实是去年出,当时整个京城小娘子都在找甄珩,也有些书生惋惜甄珩好好才子写这等话本,想劝他改邪归正,考取功名。
楚恒除了难受,还起了爱才之心:“这甄珩只要愿意改结局,以他才学,朕愿意直接命他为传奉官,进翰林院!”
容臻:“……”
小恒儿当真是行事出人意料。
容臻忍不住笑:“就这么想改结局?可是小恒儿,你不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是违背伦常?”
楚恒一脸莫名看着容臻:“为何这样讲,他们简直是天造地设一对!皇叔,我现在很生气,你要是说他们不好,即便是你,我也要气上一刻钟!”
竟然足足有一刻钟,那看来确实很生气了。
“我说错话了,小恒儿别气。”容臻笑着道歉,又问他,“若你是林郎,有一个凌郎这般对你,你也愿意了?”
楚恒原本对情爱之事十分抵制,但是看了《双霖佩》后,觉得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毕竟人总是对于未知事物惧怕。
若是当真有一个凌江轩对他温柔备至,他应该是愿意,因而点头:“我可以接受,凌江轩很好。”
容臻眼里终于露出笑意,意有所指道:“那小恒儿可记住了。”
实不相瞒,他自觉这凌江轩比不过自己。
楚恒没听懂,询问地看着容臻,不过容臻没再解释了。楚恒又想起来甄珩:“皇叔,你说我派人去书肆询问老板,问问这甄珩是谁,可否?”
“你若问也可,但若是老板不愿说,你也不可以皇帝之威强迫,知道么?”容臻完全不怕,毕竟那书肆就是他开,老板伙计俱都是他人,不过谁都不知道罢了,否则早就被官家小姐们给问出来了。
他如今不打算对楚恒说出真相,毕竟这层身份,说不定还有妙用。
楚恒撅起嘴,怏怏道:“好吧,我不逼迫就是。”实则心里想,朕不用威胁,那甄珩若是不改,就是抗旨,抗旨可是很严重!
容臻见他表情,又被逗笑了,恨不能俯身亲他撅起嘴巴,可时机不到,只能克制用手捏了捏:“都快能挂酱油瓶子了。”
楚恒撇撇嘴。
如今时间不早,楚恒也要回去批奏折,不过仍珍惜地抱着几本书,问道:“皇叔,我可以把书拿回去看么?”
“自然可以。”容臻十分纵容,“送给你便是。”
毕竟这些书,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
“多谢皇叔。”楚恒抱着书高高兴兴地回宫了。
回宫后,楚恒先是把书放着,先去批奏折,再有一月便是夏收,也要征缴赋税,不过楚恒新登基,赋税减半,各地官员便上了折子夸他盛世明君。
但对于这些,楚恒并不为所动,冷酷无情用朱笔勾上“朕已阅”后就放到了一边。
南方多雨,楚恒担忧涝灾,预备后天上朝时提一下堤坝加固之事。
批到一半时候,视线瞥向一边放着书,心里想着,朕先看几页,再批完剩下。
不过一拿起来,刚翻了几页便看入了迷。
这本书讲是边塞,两个将领惺惺相惜、守卫国土故事。这甄珩文笔当真是出神入化,读时仿佛能感觉到边塞戈壁黄沙与盘踞高空雄鹰,令人身临其境!
故事一开端便是一场战争,故事主角用兵如神,将一场战斗描写淋漓尽致,热血沸腾,楚恒从未上过战场,却仿佛亲眼见到了这场战争,雄壮又悲凉。
之后便是两名将领相爱情节,略有香艳却不俗艳,诸如“我杀敌若比你多,今日便是我在上,哥哥定会叫你双腿打摆。”之类,戈壁上、溪流中、百年桦树下,他们畅谈抱负,也有亲密举动。
后来一名将领遭人诬陷通敌,被下旨入狱,看楚恒揪心不已,恨不能冲进书里将皇帝踹掉他来做,心里焦急,这皇帝就不能辨别一下么,怎么奸人一告,他就下旨拿人呢?会不会当皇帝!
另一名将领焦急万分,多方奔走,最终真相大白,也令皇帝赞叹敬佩,亲自下旨为他们赐婚。
最后结局,是两人同时骑着战马,向夕阳策马而去。
这书情节紧凑,多有战争宏大场面,有两人并肩杀敌英勇,也有夜色里耳鬓厮磨,读起来荡气回肠,欲罢不能,书中兵法也十分可用,甚至可以当做兵书来看。
楚恒一口气读完,只觉酣畅淋漓,对这甄珩愈发好奇,这人究竟是怎样奇才,竟然可以写出这等奇书,当真称得上胸有沟壑,栋梁之才,他真想见一见!
就是这梁将军颇像皇叔,难不成甄珩是以皇叔为原型写?
可是沈将军跟梁将军很配啊,楚恒脸有些红,连忙晃晃脑袋,他竟然在想皇叔跟男人……真是罪过。
不过连着两本读下来,楚恒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也并不是不好,就是他怎么遇不到凌江轩跟梁将军呢?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