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拾一问:“她是专门为维达信科这事回来的吗?”
“也不全是。”
“那就还是有关系的。”她有点担心地看向他,“那她骂你了吗?”
他闻言先是一愣,待反应过来她这话的意思后,竟然破天荒地笑了一下。
怎么?这问题很可笑吗?
宋拾一立刻解释说:“你别想太多,我也不是担心你,我只是担心有人被我连累到。”
“是吗?”贺培风倒像是并不在意,“那这次好好干,尽量不要连累我。”
“切。”她小声嘀咕,“真再出什么事,用不着别人替我扛,我自己会去找林总领罚的。”
而事实上,在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后,她这一次从查资料阶段就下了很大的功夫,但是考虑到华业电子目前的态度,她其实还是有点悲观的。
她很难想象一次简单的交流拜访就能让对方改变主意,或许贺培风也很难做到。
然而事实证明,很难做到的事情并不代表不会发生。
在双方交流的过程中,贺培风抛出了一个很有吸引力的计划,让华业电子在未来五年内全方位赶超他们的竞争对手维达信科。
他从目前华业电子的产品的市场占有率和竞争局势分析,试图让华业电子意识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维达信科刚决定接受2个亿的注资建设智能化产线,如果华业电子不能实现快速发展,那么很快就会被超越甚至被吞并,但快速发展需要更多钱以及更多有资源的战略投资方进来。
贺培风的这一番分析,宋拾一不知道华业电子的人听进去多少,但她自己已经彻底被他说服了。
而且有那么一刻,看着他侃侃而谈阐述他的观点,从容不迫应对对方管理层的质疑和提问,从罗列数据到引经据典,好像没有什么能难住他的……她发现她竟然有点移不开眼。
不过更让她意外的是,虽然在此之前,她对华业电子做了大量的研究分析,尽可能多的把掌握的信息传达给了贺培风,可是今天他的表现让她意识到,他掌握的远比她了解的多得多,所以说他们没有见面的这些天,他其实也在做着同样的工作。
然而,同一件事,不同的人做却是不同的效果。
可是,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到这种程度,付出的精力可想而知,他难道不会觉得太辛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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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庆幸的是,晚上吃饭时,一整天没露面的华业电子总经理也参加了饭局,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宋拾一的错觉,好像就是和贺培风深入交流过后,对方的态度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
而这种应酬总是免不了喝酒,宋拾一自己倒不怕喝酒,她是担心贺培风,毕竟她刚见识了他连续工作三十几个小时,也很清楚他这一周下来有多忙。
所以当对方有人端着酒杯来敬贺培风酒时,宋拾一几乎想都没想就将那人拦住。
这纯属是她脑子一热的下意识举动,是有点失礼也完全没考虑过后果的。
果然,见她这样,对方和贺培风都有点不明所以。
不过她反应不慢,拿起了贺培风面前的酒杯替他敬了来人:“贺总他这几天重感冒在吃药,这杯酒我就代劳了,张总不会介意吧?”
对方回过神来,也笑着说:“那怎么会,不过都没留意到贺总身体不舒服,倒是我们的疏忽。”
说着他又看向贺培风:“幸好贺总手下都是精兵强将,小宋更是女中豪杰呀!”
千篇一律的场面话,宋拾一直接忽略了,她比较关心的是,贺培风会不会怪她自作主张。
而贺培风只是笑了笑,也顺着她的话说:“这次真是抱歉,下次我做东一定把今天没喝的酒都补上。”
张总笑道:“一定一定。”
接下来两人又就融资的话题聊了起来,而且其他人听到宋拾一刚才那么说也就再没人来敬贺培风酒了,但见她似乎挺能喝,众人对她倒是没那么客气了。
宋拾一是能喝酒却没什么酒量的人,更何况今天喝的是她平时很少喝的高度数白酒,连喝几杯,就觉得头有点晕了。
好在因为贺培风的“病”,这场饭局没有持续太久。
回去的路上,宋拾一回想着华业电子今天的态度,但头脑晕晕沉沉的,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她问贺培风:“你说他们会考虑和我们合作吗?”
贺培风倒是无所谓道:“没有百分之百的事情,但如果他们不算太笨,那概率就很大。”
宋拾一有点高兴:“我也觉得,听你说了那么多,我都觉得他们再不接受注资就是自取灭亡了。”
贺培风却说:“还不到高兴的时候,但总归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宋拾一连忙拍胸脯保证道:“放心吧,这次我肯定盯紧他们。”
贺培风微微一哂,扫她一眼说:“晚上喝了那么多酒,不难受吗?”
提到这个,宋拾一摸了摸自己的胃:“说实话,有点。”
“那为什么替我挡酒?”
宋拾一也在问自己为什么,今天她那举动特别像个护着幼崽的老母鸡。要是以往她绝不会管这种事,更何况那人是贺培风。
她想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