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一声‘许愿成功’,苏鲤整个人都被吓得一哆嗦。
她爹许的愿是啥?
是要考出一番名堂来,出人头地、光耀门楣?
还是说要回家种地?
这可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愿望啊……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想到这一声‘许愿成功’,苏鲤就想到了自个儿刚出生的时候,那个二伯母的许愿成功。
当时二伯母许的愿是多生闺女,结果锦鲤大王就给她这二伯母安排了三胎闺女。
那她亲爹着……苏鲤心里刚犯了嘀咕,那风格极有特色的提示框就弹了出来。
“宿主父亲许愿光宗耀祖,许愿成功,宿主父亲将在科举路上一路顺风,平步青云。”
苏鲤松了口气。
不是那倒霉愿望就好。
小小的人,心里装了大大的心事。
苏鲤很快就又犯了难,这锦鲤大王真的灵验吗?距离她那二伯母许愿成功的日子都过去多久了,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听到?
她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和小孩子一样,但实际上每天都暗中旁听暗中观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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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老天爷听到了苏鲤的念叨,第二天中午就让苏鲤等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动静’。
纵然苏崇山抓来的野鸡野兔以及苏崇水捞来的鱼都拿去县城的酒楼里换了银钱,那苏家也不会丁点儿肉都不留。
过惯了紧巴日子的苏家灶房里每天都有了油腥,苏家人的气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好了,就连一直都不敢放开肚皮吃肉的苏崇梅与苏崇菊姐妹俩都圆润了一整圈。
前几天,苏崇山猎了只野兔子回来,杨绣槐让苏崇梅去山上摘了些红辣椒回来,炖了一锅辣兔汤,吃得全家人都心满意足。
隔日苏崇山就猎了三只野山鸡回来,据杨绣槐观察,那三只野山鸡应该是一窝的,被苏崇山给连窝端了。
挑了两只肥大的野山鸡拿去县城卖,余下那只略显瘦小的野山鸡就被宰了炖汤喝。
苏崇梅在吃的东西上比较精心,她生怕张春芽和李大妮炖鸡的时候不上心,糟践了山鸡肉,于是自个儿早早地就动手了,昨儿晚上就将山鸡肉给炖熟了,硬是在灶火上煨了一晚上,将山鸡肉中的那点油都给熬了出来,鸡汤都熬得飘了香。
等快到中午的时候,苏崇梅将鸡汤与鸡肉分开,用鸡汤和了面,将鸡肉撕成一条一条地鸡丝,打算炖菜的时候放一些。
苏崇梅的做饭手艺,那是老苏家当之无愧的第一。
只不过像张春芽和李大妮这种当嫂嫂的人,不大好意思支使小姑子做事儿,这才没有将给苏家所有人做饭的活计都压到苏崇梅肩膀上。若是谁厨艺好谁掌灶房的话,苏崇梅估计得承包全家人的一日三餐。
苏崇梅将鸡肉都给撕成了一条一条地细条,她看着那白白嫩.嫩的鸡肉丝,心里满意极了。从面缸里舀出一些面粉来,正打算和面,就听到李大妮屋里传来了动静极大的呕吐声。
“呕……”
“呕!!!”
一下高过一下的呕吐声将苏崇梅给吓了一大跳,她循着声音赶紧跑去李大妮的屋,就见李大妮扶着窗户在那儿昏天黑地的吐,苏崇水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整个人好似是被吓懵了一样。
“二哥,我二嫂这是咋了?”
苏崇水被吓得不轻,“我也不知道她这是咋了,刚刚明明还好好的啊!大妮,难道是我刚刚放个那个屁太臭,把你给熏着了?”
苏崇梅:“???”啥玩意儿?是她的耳朵出问题了吗?
苏崇水解释道:“我和你二嫂正在感慨这日子越过越好呢,不知道咋的,就想放个屁,大概是最近吃的东西越来越好的原因,我放的那个屁实在是太臭了,我自个儿都险些给熏得晕过去。你二嫂一边笑着骂我一边开窗户,谁能想到窗户一开,她就吐成了这样。”
“大妮,是不是我刚刚放的那个屁太臭,把你给熏着了?”
李大妮吐得稀里哗啦,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苏崇梅赶紧跑出去拿扫把,那一屋子的秽物,总得清理清理。
杨绣槐和苏崇菊听到这声音也跑了过来。
此时的李大妮已经吐得面如菜色了,她胃里积攒的那些没来得及消化的东西都被吐了个干干净净,连酸水都吐出来了,总算能说话了。
李大妮喘着粗气,顶着一脑门黄豆大的汗珠问苏崇梅,“大妹,你在厨房鼓捣啥吃的了?怎么闻着这么恶心?”
苏崇梅:“……我炖鸡了。”
李大妮这话说的全家人都开始怀疑人生。
苏崇水吸了吸鼻子,问李大妮,“你是不是闻错味儿了?大妹做饭的手艺,谁见着不得好好夸一夸?再说了,我闻着这炖鸡的味儿挺香的啊,你怎么能恶心呢?该不会是被我刚刚那个屁被熏得脑子坏了吧!”
李大妮生无可恋地抹了一把嘴上的秽物,倒在炕头上,说,“就是炖鸡的味儿,比之前舅娘拿来的那老母鸡炖成的汤还要香。可我不知道怎么了,闻着这味儿就恶心得厉害。刚刚我好好的,一打开窗户,那炖鸡的味儿就排山倒海地涌到了我鼻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