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干,过两天拿到县城去卖了。快入冬了,这咸鱼干可是好东西,能卖不少价钱,留着自个儿吃也不错。”
苏崇水赞同杨绣槐这个主意,可他转头就想到一个关键之处,“娘,咱家没有那么多盐巴呀,做咸鱼干最费盐巴了。”
“咱家没有,但你舅家有,一会儿你同我拎上几条鱼去你舅家一趟,我知道你外祖他们给你舅留了一整缸的盐巴,他们能吃多少?咱多借一些,卖了咸鱼干之后按买盐的价给他们折成钱就是。他们要是不同意,那等咱卖了咸鱼干之后,直接给他们买了新盐巴拿回来也成。”
母子俩配合干活,苏崇水来来回回跑了四趟,才将鱼儿全都收拾回家。
这个时候,苏崇文与苏崇梅、苏崇菊总算回到家了。
苏崇文想进屋看叶桂枝和小闺女,结果被张春芽拦在了屋外面。
听说自家媳妇儿给自己生了个小闺女,苏崇文急得抓心挠肺的,“大嫂,你就让我进去看一眼吧,桂枝生孩子了,你咋就不让我看一眼呢?”
张春芽理直气壮道:“谁说不让你看了?我是让你落落身上的寒气,你看你这一身寒露的,带着冷风儿进去,把小孩子给冻坏了怎么办?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去灶屋烤烤火,等身上暖和了再进去。好歹也是二十出头的人了,怎么毛毛躁躁成这个样子?”
苏崇文理亏,扒着窗户看了一眼,险些把麻纸糊的窗户给捅出个洞来,他被吓得赶紧收回手,进灶屋去帮忙拾掇狍子肉去了。
杨绣槐拎着半桶鱼进来,刚想问苏崇文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折腾到这么晚才回来,就见苏崇菊脸色有些不大对,站在屋门口扭扭捏捏支支吾吾地瞅着她。
“闺女,你咋了?发什么神经呢?”
苏崇菊气得跺脚,“
娘,你进来说!”
苏崇梅瞅了一眼苏崇菊,揶揄道:“娘,你今天早起的时候没有听见喜鹊叫?我妹子这是好事将近,人留不住了!”
“姐!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别胡说!这要是传出去,我还做不做人了?”苏崇菊气得都快急羞了。
杨绣槐一听,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大对劲,赶紧追问,“怎么了?崇梅,你同我说。”
苏崇菊见自家亲娘不问她这个‘当事人’,而是问她姐,气得直跺脚,道:“哎呀哎呀,你们怎么这么烦!我不和你们说了,我帮嫂子做饭去!”
等苏崇菊走了,苏崇梅才将门掩上,冲杨绣槐丢出一个重磅炸.弹。
“娘,今天我三哥领着我们从书铺出来后,在去绣庄的路上,突然有个人被人从仙客来的伙计从酒楼上丢了下来,天地良心,那可是两层楼,被丢下来的那人险些没命。”
杨绣槐皱眉,“我等着你说你妹子的事儿,你在这儿给我扯什么新鲜事,先把你妹子的事儿说完,新鲜事等吃饭的时候再唠也来得及。”
“哎,你等我把话说完啊,我三哥认识被丢下来的那个人,说那个人是县里仁心堂葛大夫家独子,叫葛天明。要说这人心都是坏的,那葛天明摔得都站不起来了,人们只晓得围观,没人搭把手。是我三哥出去帮的忙,他把那葛天明背回仁心堂的。”
“葛大夫自个儿就是大夫,他给葛天明灌了两贴药,说身上都是皮外伤,有两块骨头裂了,得好生将养一阵子,不过落不下什么病根。”
“等那葛天明醒后,我三哥问发生什么事了,那葛天明说仙客来里的菜肉都有问题,有些肉是馊了之后回锅的,有客人吃了之后闹肚子,请葛天明去看,结果葛天明才进到后厨就被撵出来了。”
“仙客来仗着自己势大,还把葛天明给打了一顿,说是让葛天明往后绕着仙客来走,不然见到一次打一次。一个是家大业大的酒楼,一个只是小医馆,你觉得葛天明能找回场子来吗?铁定找不回来。”
杨绣槐眉头拧成个大圪垯,“这和你妹子有什么关系?你快和我说正事,少扯犊子!”
“哎呀,是我妹子和那葛天明一见钟情了!”
“你是没见到我妹子那样,见葛天明伤成那样,明明是个陌生人,她却哭得梨花带雨的,一点都不矜持,我看了都嫌弃。我们走的时候,葛大夫还特意问了我三哥一句,当时没让我们听,但回来的路上我三哥同我们说了,葛大夫是问我们姐妹俩有主了没?”
“我当时肚子都饿的叫起来了,给葛大夫的印象肯定不好,反倒是咱家崇菊,一路上都惦记着葛天明。嘴上没说,但眼里的泪却没少掉,也就是快回来的时候被我三哥数落了一通,说是她内心定力不够,稍微遇到点事儿就把情绪写在脸上,还要连累家里人跟着操心,崇菊这才抹了泪,可一路上也都是魂不守舍的。”
“娘,崇菊多半留不住了。”
杨绣槐心里忖,要是葛天明没和仙客来结那个梁子,这门亲事还真不错,可葛天明同仙客来结了梁子……他们家里甭管是苏崇山还是苏崇水,只要手上有点东西,都想卖到仙客来的后厨去,苏崇菊要是同葛天明结了亲,怕是这买卖就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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