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半夏嘴角抽了抽,“生死人肉白骨,绝对不可能。”
“所有人都保不住那个胎儿,你给救回来,不就是生死人吗?”白净少年说道。
“太夸张了。”白半夏干笑起来。
“你想拜我姐为师也不能这样拍马屁吧?”孙沐哼了两声,“孟寅你小子心眼儿就是多。”
孟寅也不跟他互瞪了,就可怜兮兮的看向白半夏,别说这小孩长的白净,这么可怜兮兮的看着人,还真让人不忍拒绝。
不过这小子可不像表面看那么老实,也猴精着呢,从问话到拜师都是环环相扣,现在的小孩子都不得了啊。
“我现在还没到收徒的水平,所以咱不能收徒,但如果你们有医术方面的问题,都大可来找我。以后我每个月会来西关城六七日,你们可以来我家寻我。”白半夏说道。
孟寅有些失落,但一听可以找她指教,又重新打起了精神。
之后其他少年也问了白半夏一些问题,都十分的积极热情,看来不管在哪个时代,学霸都是很容易得到大家的崇拜的。
“半夏姐,咱们走吧。”孙沐见这些臭小子一个个都在套近乎,半夏姐半夏姐的叫着,格外的不爽起来,他甚至有点后悔叫半夏姐来接他了。
“好,我也还有事,下次再聊吧。”白半夏朝少年们挥手道别,带着孙沐朝蹴鞠场走去。
两人走在路上,孙沐格外的高兴,偷笑着说:“幸好半夏姐带我去蹴鞠场,否则我下学不回家,我爹能打烂我的屁股。”
“那你还是先回家吧,我怕你爹教训我。”白半夏故意赶他回家。
孙沐可急了,一个劲的摆手,说:“不会不会,我爹就是对我严厉,怎么可能打你?他为人和气的很,只是对我严厉,怕我学成孙涛那样。”
提到孙涛,白半夏有些不解的问:“他家里惯他的厉害吗?我见二长老挺严厉的一个人,应该不会娇惯孙子吧?”
孙沐小声说:“二长老肯定不会惯着,但他天天忙着医馆的事情,没精力管家里。我那个堂伯,前面几个孩子都是女儿,好不容易生了孙涛,就惯的挺厉害的。”
“以后小时候我们一起玩,他把我们打了从来不认,我们要敢打他一下,大堂伯直接带着他打上门。我反正没打过他,他比我大,我也打不过,可小时候有次他自己摔破了头,非得说是我们推他,害我们都挨了手板。”孙沐说的格外气愤。
白半夏摇摇头,“都说三岁看到老,孙涛这性子怕是拧不过来了,他可千万别再惹到我,我不姓孙,也没那么好的脾气。”
“对对,半夏姐你掰了他手指特别帅!”孙沐一脸崇拜的说。
白半夏可不想把人家孩子教的暴力了,认真的说:“打人肯定不可取,除非忍无可忍才能出手,暴力解决不了问题。”
“我知道了,实力才是一切,我一定会好好学医的,我也要像你十八岁就能坐馆!”孙沐一脸认真的说。
很快,两人走到了蹴鞠场,从旁边的小门进入了场内。
一进去,白半夏的脸就掉了下来,因为她离了老远就看到了一道身影在场上奔跑,不是柳冶还有谁?
她快步朝齐镇走去,脸上已经带了怒容,“他怎么回事?怎么又上场了?你没拦着?”
齐镇将针交还给她,说:“他队里有人脱臼了,人手不够他就一定要上,我警告过他了。”
白半夏瞪了他一眼,“你不会点了他的穴道,让他上不去?”
“小大夫你别生气,是那臭小子坚持要上的。”柳老爷见白半夏发火,急忙解释起来,“那个脱臼的队友还要继续上,但搞不好会再次脱臼,柳冶说他腿已经这样了,他不想看着自己兄弟有个好歹。”
“你们倒是讲兄弟义气,那把大夫说的话当放屁吗?我给他扎针就是为了让他跑上去瞎折腾的吗?”
白半夏脸冷的快结冰了,声音也拔高了不少,“我这人从不勉强人看病,既然病人不肯听话,那就另请高明吧。”
“小大夫你别生气,待会我就狠狠抽他一顿,一定让他向你赔不是,你别不管他啊。”柳老爷着急的说。
白半夏一把将齐镇拉住,“我们走。”
她是真气极了,拉着齐镇走的格外的快。
她之前说了那么多,交待又交待,结果病人根本不听话。既然如此,浪费她扎什么针,浪费她的灸气。
不治了,爱谁谁!
孙沐一直看她都是笑吟吟的,不想发起火来这么吓人,吓的不敢说话,乖乖的跟在了两人后面。
柳老爷在后面追,但追两步又放心不下儿子,又只好转回头来。
白半夏他们出了蹴鞠场,就看到朱嘉父子还在外面没走,而朱丛已经恢复正常了。
“说的那么玄乎,还不是扎了针让病人去比赛了吗?装什么为病人着想,阴奉阳违。”朱丛阴阳怪气的说。
白半夏正在气头上,磨了磨牙说:“我看你是还没学乖吧?”
她拳头捏的啪啪响,就要朝朱丛打去,手却被一个温暖的大手包住了。
“人多,别动手。”齐镇低声劝道。
朱丛见她迟疑了,贱兮兮的抻着脖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