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涛那天丢人都丢到家了,可还敢来,说明已经有一定的心理建设了。
他破罐子破摔似的说:“所以你赢了尾巴就翘上天了,就能不守医馆的规矩的?”
“我守不守规矩自有长老老评断,你要是守规矩就别在这妨碍我给病人看诊。”白半夏说完不再理他,对病人说:“大娘,我们继续看病,别耽误你的事儿。”
大娘狠狠的瞪了孙涛二人一眼,“原来是输不起,再啰嗦我就去投诉你们。”
白半夏笑着给她按了按穴位,这位大娘是肩周炎,肩膀活动受限,现在抬胳膊都疼,日常做点事情就疼的不行。
“又让病人帮你出头,不就仗着自己是个女人装可怜博同情吗?这里是医馆不是秦楼楚馆,装什么装?”跟孙涛一起的男子阴阳怪气的说。
白半夏脸刷的一下掉了下来,秦楼楚馆指供人寻欢作乐的歌舞场所,也指青楼。这话不仅仅是对她的侮辱,也是对女子的侮辱。
她正要发作,不想一个头发花白的身影就冲了过来,拿着看诊的小垫枕朝男子打去。
“朱丛放你娘的狗屁!你再说一句试试!”张峥中冲过去打了起来,只是他手里拿的小垫枕实在有点小,怎么看都有些搞笑。
白半夏反应过来,真怕张峥中一把年纪再被伤到,急忙起身要去拉架。
不想附近其他几名大夫也冲了过去,反正手里有什么都朝两人招呼起来。
“小大夫你别过去,可别伤到你了。”大娘一把抓住了白半夏的胳膊,死活不让她过去。
白半夏有些哭笑不得,就孙涛和那什么朱丛能伤到她?她不伤他们算好了。
“一对窝囊货,有本事你们医术比过人家白大夫啊,医术不行还满嘴喷粪,不就是朱丛你从丁五掉了出去,拿不到奖励了心生不满吗?”李嘉佑也一边打一边说道。
白半夏恍然大悟,她本来以为这个男子是孙涛的什么堂兄弟,过来做帮手的。敢情是她一不小心给挤出前五名的原丁字五号,现在的丁字六号。
不对,五以后就没排名了。
一群人动手,饶是孙涛和朱丛再年轻也占不到优势,何况两人也没习武,就是嘴皮子能说些罢了。
两人一边躲闪一边大叫,朱丛嘴依旧很贱,“医馆没规矩了!白半夏刚来就挑唆大家打架,不就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把你们迷的晕头转向吗?”
这下众人更生气了,一边打一边纷纷骂了起来。
“放你娘的狗臭屁,我们就想抽你们两个缺德玩意。人家白半夏医术好长的好有错了?都能当我们孙女了,造这种谣不怕烂舌头吗?”
“朱丛你要有本事就努力提高医术,重回前五,而不是嫉妒人家排了第一的。”
“那孙涛也不是个好东西,仗着自己爷爷是二长老,就总跑来医馆得瑟。连个坐馆资格都没有,也不知道在家好好学医,一天天就知道惹是生非。”
“就因为心思不在学医上,所以水平才不行,他要不是二长老的孙子,能杵这儿得瑟?”
“……”
大夫们骂的起劲,不少病人听出是怎么回事了,对两人也骂了起来。
白半夏心中有些感动,她现在跟这些大夫算是同僚,搁现代就是同事,大家又是给她送吃食,又是帮她撑腰,让她对悬济堂突然有了些归属感。
但是不能再打下去了,否则就耽误了看诊,在她心里给病人看病最重要。
她见张峥中没站稳,急忙去扶了一把,大声说:“大家消消气,快继续看诊吧,这事我会跟长老和管事禀报,相信医馆有规矩,定会还我一个公道。”
本来她这么一说,大家都停了下来,气人归气人,但大家都是理智的人,不会真闹的太大。
结果,孙涛却跟个二傻子的喊道:“禀报就禀报,看看我爷爷治不治你们公然打人的罪!”
这下张峥中又忍不住了,想甩开白半夏再去打,还好白半夏拉住了他。
但李嘉佑别看年纪大,可身手挺利索的,抬脚就踹了过去,大骂道:“你还敢提你爷爷,我今天就替你爷爷教你做人!”
于是众人又跟着纷纷踢了过去。
“都做什么呢,住手!”二长老的吼声从大门传来,虽然他极力让自己声音充满了气势,但他气的发抖的胡须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他不过是跟两个管事出去办了些事,怎么医馆就打起来了?
“爷爷你们可算来了,白半夏怂恿大夫对我们动手,病人都不管了,直接在医馆打架。她一来什么都乱套了,这种人就不该让她加入我们医馆!”孙涛叫了起来,活像个跟大人告状的小屁孩。
可他这是恶人先告状,其他大夫都不乐意了,纷纷说了起来。
只是大家说他们两人来找茬,可谁都没好意思把朱丛那番话重复一遍,因为他们觉得那番话太侮辱人了,重复一遍是对白半夏的侮辱。
二长老皱眉,“孙涛,不是让你在家待着吗?怎么又出来惹事?”
孙涛低下头,“我给朱兄送针袋,原本马上就回去的,白半夏不守规矩,我们看不过才说了几句。”
朱丛也说:“她不能因为医术好就破坏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