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累的,吃饭都吃不动了。”张灵芝心疼的说。
白半夏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吸了吸鼻子,她其实已经休息好了。
“着凉了?”张灵芝急忙摸摸闺女的手,又嘟囔起来,“我就说得给你做新棉衣吧,你看看你瘦这么多,还能抗冻吗?”
“娘,我不冷,就是刚刚鼻子有点痒。”白半夏急忙解释,但是被她娘这么一闹腾,奇怪的情绪好像淡了一些。
不想她娘又想到了刚刚的话题,拉着她问:“你不是把人家齐镇打狼的钱给花了吧?要是人家想讨媳妇了,得把人家的银子还了,咱们不能欺负人家。”
白半夏又不爽起来,撅了撅嘴,说:“他自己盖屋子花了些,当初可说好是他自己出钱的。”
“那倒是,不过等他在衙门拿了月银,估计也能攒够了。”张灵芝喜滋滋的说,“小齐跟咱们关系好,我也算他的长辈了,要不要我提前帮他张罗起来?”
“娘,你很闲吗?管他做什么?”白半夏气鼓鼓的说,“何况他都说好了,做教头的月银是分我一半的。”
张灵芝露出不赞同之色,“你啊,别总钻钱眼里,别总想着扒拉小齐的银子,不然外人都要说道咱们不地道了。”
“没有没有。”白半夏嘴上应了,心里却琢磨起了大计。
她得多扒拉扒拉齐镇的银子,这样他就没那么快凑够媳妇本了。
哼哼,她才不是掉钱眼里的人,她天天给齐镇扎针不辛苦吗?医药费都没收过,总要收点利息吧?
白半夏吃完饭,去陪小草玩了一会儿,两人逗雪球逗的格外开心。
说来也奇怪,别看雪球跟她俩玩的好,但只要齐镇回来,就跟在齐镇后面,晚上也势必要睡在齐镇那屋。
它还想睡齐镇枕头旁边,被齐镇喝了几次,乖乖去睡自己的小窝了。
小草倒愿意让雪球睡自己枕头旁边啊,还抱了雪球过去,哪知道人家雪球就非得回到齐镇那屋去。
本来白田还说小猫都是谁喂饭跟谁亲,哪知道白半夏和小草喂了几次,依旧还是去找齐镇。
哼哼,这只小破猫一定是个颜控,只看脸的。
白半夏和小草在玩,芳婶子来家找张灵芝,她让张灵芝帮她从镇上带了些绣线回来。
“你说我们家小齐要讨媳妇,说个啥样的好呢?”张灵芝跟芳婶子闲聊时问道。
芳婶子笑起来,“啥样,没你家半夏的才貌怎么配的上他?”
“那可不好找了。”张灵芝发愁的说。
芳婶子笑的更厉害了,“人家还知道谦虚几句,就你诚实的很,直肠子。”
“我可没夸口啊,我家半夏是不爱打扮,打扮起来十里八村都是头一号,医术就更不用提了。”张灵芝得意起来,不知道怎么话题就成了夸闺女了。
“我家小子要不是太小了些,我都想给他求娶半夏了。”芳婶子的大儿子比半夏还小五岁呢。
“我家半夏主意大,不想嫁人,说以后招婿入赘,指望她办喜事不知道啥时候,还不如先操心小齐了。”张灵芝说。
芳婶子笑着打了她一下,“小齐跟半夏那俩孩子感情那么好,你咋看不出来呢?”
“啊?”张灵芝真没看出来,“还是半夏跟我说要给小齐讨媳妇呢。”
芳婶子这下也有些糊涂了,“半夏怎么跟你说的?”
“她说齐镇要娶媳妇得存多少媳妇本?说齐镇想讨媳妇了,她帮忙算算还差多少银子。”张灵芝照实答道。
芳婶子直摇头,“算了算了,搞不懂他们年轻人,随他们去吧。”
此时,齐镇已经回家擦洗了,把两人的对话听了一清二楚,脸色沉的快结冰了似的。
白半夏教了小草写字,到院子里就看到他拿个毛巾在那发呆,走过去问:“你想什么呢?”
“没有。”齐镇回过神来,语气有些冰冷。
“明天县衙训练改成早起了,你别忘了啊。”白半夏提醒道。
“明早你别去了,休息一下。”齐镇说。
白半夏一听就急了,“那怎么行,说好我是你的助手,我不去多不称职?哪里还好意思分你一半的月银?”
“银子一样分你。”齐镇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满脑子就只有搞钱吗?
“那我更要去了,拿了钱更得尽职。”白半夏认真的说。
齐镇张了张嘴,突然扔下毛巾,大步朝屋里走去。
“你不是在忙着帮我讨媳妇吗?哪有空?”他头也不回的说。
白半夏愣在原地,忙着帮他讨媳妇?这是催她给他安排起来?
她愣了一会儿,看看地上的水盆,“齐镇,你的水也不倒,毛巾也不放好?”
齐镇在屋里生闷气,没回答。
“不就分我一半月银吗?就成大爷了,我还得伺候他了。”白半夏气鼓鼓的把毛巾捞出来拧干挂好,又要去倒他的水。
这时,齐镇一阵风的冲出来,端起盆子去倒了水,将盆子放回原处,然后又一阵风似的回了屋。
屋里小奶猫雪球喵喵的叫了两声,白半夏还以为他急着去逗猫,擦干手跟着去了他屋里。
“扎针了。”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