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鱼一听叫起来,“管饭管饱就行了,给什么工钱,我们命都是你救的,再要你工钱我们可没脸去了。”
白半夏拍了他脑袋一下,说:“一码归一码,你们不赚工钱下个月怎么给人家杜三娘房租?难不成又问我借钱?”
这下于鱼没话说了,乖乖应了下来。
但他心里却有些着急,他们这样混日子可不行,必须得努力赚钱,否则别说还钱给白半夏了,就是温饱都成问题。
“小心!”白田那边叫了一声,炉子里蹿了点火星,溅到了旁边铁蛋的衣角上。
铁蛋倒没害怕,反应很快的拍灭了火星,白田急忙伸手去拍,这一拍才发现这孩子的衣服怎么这么单薄?
“你们都穿的单衣啊,这天气不得冻着了?”白田一看其他孩子也差不多,心里有些泛酸。
铁蛋笑起来,“我们身体壮实怕热,穿多了难受。”
六子也说:“是啊,我们天天跑来跑去的,动不动就是一身大汗,不冷。”
别看张灵芝平时嗓门大,其实特别容易心软,看着他们几个红了眼眶,问:“你们冬天有棉衣吗?”
“有,过几天就拿出来晾晒。”于鱼抢着说。
白半夏皱了皱眉头,信他们才怪,住的地方都没有,哪来的棉衣?
但是救急不救穷,她不能一直去帮他们,帮的多了反倒是害了他们,真想帮也是帮他们寻条谋生之道,让他们自己赚钱养活自己。
“顺子的骨头恢复的怎么样?”她岔开了话题,过去要给顺子检查。
“感觉还不错,抬胳膊也不疼了,但小鱼哥不让我干活。”顺子说。
白半夏伸手隔着外衣帮他摸了摸断了的肋骨,反正他们衣衫单薄,不影响检查。
“嗯,恢复的挺好,但是还不能用力,更不能拿重物,要是不注意长歪了,可不好治了。”白半夏说道。
不等顺子应声,一个年老的声音响起。
“一个女子当街这样摸男子成何体统?行医证都没有,就敢跑镇上乱给人看病了!”
白半夏扭头看去,这不是之前周老爷子心疾发作,被店小二请来的老大夫吗?
当时她已经给周老爷子下针治疗了,后来周大人赶到也是相信她的医术,没让这位老大夫插手,于是他走的时候格外的不满。
当然这份不满是不敢对县令大人的,只能发泄在她身上了。
“关你什么事?我姐给我检查一下伤不行吗?”顺子嘴挺快,直接怼了回去。
“你……”李大夫被噎了一下,脸更黑了,“无知小儿!”
顺子朝他做鬼脸,“我是小,但你一把年纪就不无知了?别人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闲的蛋疼来这里说三道四。”
哎呦,真没看出来之前伤的奄奄一息的顺子口才还挺好。
李大夫不想跟他争吵,怕掉了身份,直接看向白半夏说:“你一名女子,岂能不守男女大防?”
“关你屁事?”白半夏直接回他最简单的四个字。
白田也开了口:“我们亲爹娘还在呢,轮到一个外人来管我闺女了?”
李大夫没占到便宜,脸微微涨红,说:“那你没行医证就敢在镇上行医,老夫去举报你,县衙也得处置。”
“哦,那你去吧。”白半夏无所谓的说。
谁看到她行医了?顺子还是于鱼,还是铁蛋?
“行行行,你给我等着。”李大夫说完一甩袖子走了。
白半夏看着他的背影,却不得不重视起来。
“行医证是什么?”白田有些担心的问。
大家都不太懂这些,倒是齐镇开了口:“医盟对医者行医的一个标准,通过考核才能在城镇中行医,具体你问问许大夫,他应该知道。”
“好,晚点回去问他。”白半夏点头应道。
她暂时放下此事,跟于鱼他们安排了一下初七义诊要做的事情。
“到时候一定要维持秩序,让来就诊的人排队,不能插队不能乱,如果有年纪太大,或者急病需要优先就诊的,可以喊我询问。另外你们需要提醒大家不要乱扔垃圾,但咱们无法确保所有人守规矩,所以得有人在现场打扫。”
她认真的说:“我不希望办义诊反倒弄的一地狼藉,好事都成了坏事。”
于鱼点头,“打扫的工具你那边提供吗?我们空手过去就行?”
“你们到宝山村直接找白家,我家提供,早点到就行了,来了管早饭。”白半夏说。
她又跟他们交待了几句,等到摊子不忙了,跟齐镇先一步回了宝山村,去找了许大夫。
许大夫一听行医证,解释道:“咱们乡间行医治病确实没那么严苛的要求,但如果是在镇上、省城给人看病,就得有医盟的行医证,否则只要有人举报,就属于非法行医,要挨板子外加罚银子的。”
前身不懂这些,白家人更不知道,搁她看现代的古装剧也没提过这一出。
许大夫有些惊讶的问:“你师父没跟你提这事吗?”
呃,她师父就是她自己,她一个现代人哪里知道?
“大概我师父拿行医证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了,一时也给忘了,再加上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