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屋子就盖好了,白半夏留了众人又吃了一顿饭,然后又给每个人带了些吃食回去。
虽说白家没有给工钱,但这待遇可不比给钱的差,而且特实惠。
来帮忙的人都对白家赞不绝口,更有人追着白半夏问,下次啥时候还需要帮忙。
“半夏啊,你家还需要干活的人不?”史飞追着白半夏问。
“啊,暂时没什么活了。”白半夏尴尬的笑笑,真有你也做不了。
史飞还要说话,被齐镇一把给拎走了,不过齐镇看也没看白半夏一眼,只是把史飞扔到大门口,说:“滚回去休息,晚上要好好操练。”
“这么大火气,谁惹你了?”史飞嘟囔着,但也不敢再废话,一溜烟的跑掉了。
白半夏想跟齐镇说下午要去参加刘征的送别会,问问齐镇去不去,结果齐镇直接转身走了。
她愣在原地,什么情况,谁惹他了?
等白半夏收拾好要送刘征的药膏,又去看齐镇,结果他就回新屋子了,还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大伯娘,我去镇上参加官差刘大哥的送别会了,晚点回来!”她大声对李氏说道。
“好,早去早回啊。”李氏说。
一直等白半夏出门,齐镇都没跟着,也没跟她说话。
好吧,白半夏现在确定了,很明显是她自己惹到他了。
她想了一下,不就是因为昨晚她说他看着就没睡过女人吗?这不是大实话吗?有什么不高兴的?
难道是古代男人觉得自己这个年龄还没女人有点丢脸?而她耿直的点破了,让他失了面子?
她一边走一边拍了拍自己脑袋,肯定是这样没错了。她以后还是得多注意些,也得体谅一下人家古人的面子嘛。
还在家里生闷气的齐镇如果知道她是这样想的,大概更加生气,气出心梗吧。
齐镇闷声往外走,李氏看到问:“齐镇你也去镇上?”
“我去山里采药。”他闷闷的回答。
“哦,多注意安全。”李氏嘱咐了一声。
“好。”
看着齐镇高大的背影离开,李氏嘟囔道:“这俩孩子怎么了,一个个瞧着都不太对劲啊。”
白半夏的轻功有些成效,很快就到了镇上,如约到了喜福楼,三表哥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表妹,二楼二楼,我专门在这等你的。”张同林喜滋滋的说。
“干嘛这么高兴,今天是欢送刘大哥,不应该感伤一点吗?”白半夏板着脸问。
张同林挠挠头,“哪有那么凄凉,刘征大哥又不是不回来了,等他养好伤还能复职的。”
“至少一年以后了。”白半夏说完朝二楼走去。
张同林跟在后面问:“你家屋子盖好了?”
“嗯,上午就盖好了,齐镇挺高兴的。”白半夏说着又想到了齐镇,好像并不高兴。
“你怎么没喊他一起来?”张同林朝她身后看看,没见齐镇的人影,心里觉得奇怪。
白半夏直接白了他一眼,“人家也没说请他,哪有随便带人的道理。”
两人说话也没注意,张铁迎到门口听到了,有些惭愧的说:“那天一打岔忘了提,咱们跟齐兄弟也是熟人,来热闹热闹也好,不然让同林去喊喊?”
“就他那性子也热闹不起来,别麻烦了。”白半夏急忙摆手。
张铁听她这样说也没坚持,引着她进了雅间。
一进门,正首扯了一面大旗,上面写了醒目的大字:
城市不大,风景不差,兄弟不多,全在这桌。
——祝嘴强官差刘征早日康复,归来仍是神捕。
白半夏笑着念了一遍,说:“可以啊,刘神捕这是送你的离别礼,有助于伤口恢复的。”
她把配的药递了上去,刘征喜滋滋的接了,一个劲的道谢,他可是看出来白半夏的医术不俗,她送的药必然不会普通的药了,怕是别人都求不到呢。
“半夏妹子快坐下,待会我要好好敬你一杯。”刘征说道。
张同林拦着说:“别灌我表妹酒啊,她不会喝酒的。”
“去去去,女子喝点果子酒没事。”刘征将他挤到了一边。
桌子已经快坐满了,倒是李金牛旁边有个位置,他张了张嘴,到底没好意思开口让白半夏坐过去。
“表妹你坐这里,我给你留的。”张同林一脸殷勤的说。
张铁忍不住笑起来,“你对你表妹倒积极的很,查案子不见多用点心?”
“我可就半夏一个表妹,我不疼她疼谁?何况我敢对她不好一点,我全家能扒我几层皮。”张同林说的眉飞色舞,“再说了,我能当官差还是托我表妹的福。”
白半夏想到他之前说看尸体就想到她能用针扎死人,脸都快绿了,急忙拉了拉他说:“三表哥你先坐下,别聊我了,多关心关心刘大哥啊。”
“对对,刘哥讲几句。”张同林急忙收住了话头。
刘征举了酒杯,说:“刚刚几个兄弟就敬过了,这杯酒要敬我的救命恩人白大夫,我那天可是都看到鬼差,差点就没了。”
张铁白了他一眼,“你那是失血过多把金牛看成鬼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