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出摊的路上,白半夏跟爹娘商量了收养小草的事。
“小草的亲娘还在,最好先去说一声。”张灵芝想了想说。
她身为母亲,更能理解母亲对孩子的爱,觉得该尊重小草的亲娘。
“娘考虑的对,你晚点打听一下小草亲娘在哪个村子,我们这两天就带小草去一趟。”白半夏说道。
“行,交给我了。”张灵芝应了下来。
下雨休息了两天,出摊生意并未受影响,反倒客人更多了些,不到中午就卖光了。
白半夏等了半天才看到于鱼一瘸一拐的赶来,头上还戴了个包布。
不用猜了,肯定头上有伤。
“你这是这么了?不会偷纸被人抓了吧?”白半夏问。
“不是,下雨路滑,我跑太快了摔的。”于鱼头也不抬的说。
白半夏不急着给他收货的钱,突然就伸手扣住了他的腕子。
“你、你干嘛……”于鱼吓了一跳,眼睛却朝齐镇看去,“你别拉我,我怕他要揍我。”
“拉个屁,给你把脉呢。”白半夏扔开了他的手,“伤的不轻,后腰名门都被人打了,没死算不错了。内伤严重,不把淤血清了,要落病根的。”
于鱼瞪大眼睛看着她,“这都能看出来?”
把脉是一方面,神医系统自然也帮了大忙。
“说吧,怎么回事,老实说了,我就免费帮你治病。”白半夏靠在推车上,一副等着听八卦的表情。
“就、就跟人抢地盘被打了。”于鱼声音小了许多。
白半夏有些惊讶,“你还抢地盘呢?古惑仔?”
于鱼听不懂古惑仔是什么,红着脸说:“就抢个睡觉的破屋子,我们几个住了好几个月了,结果被最近新来的几个乞丐抢了,还不许我朋友他们乞讨。”
“小子,你到底是干嘛的,你家在哪里?”白田听的心惊,怕这小子不是正道上的,急忙询问起来。
“我……”他正要说,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跑了过来,焦急的喊:“顺子哥要不行了,小鱼哥你快想想办法吧!”
于鱼脸色大变,“咱们没钱了……”
突然他看向白半夏,仿佛看到了希望,“你会医术吧?帮忙给顺子看看,要是你能救他,我于鱼以后就给你做牛做马供你差遣!”
他说着就要给白半夏下跪磕头,但来的少年却跺脚说:“她才多大年纪,怎么可能会医术,小鱼哥你急晕头了吗?”
白半夏没理会怀疑她医术的少年,对于鱼说:“走吧,先去看看。”
于鱼心里也直打鼓,但昨天他已经请了大夫看过了,手里的钱也因此花了个精光,大夫却说伤的太重了,听天由命吧。
他自己伤的也不轻,是咬着牙忍疼收齐了食材,给白半夏送过来的,拿货的钱还欠着人家呢。
他又看了白半夏一眼,应该跟他差不多大吧?能懂多少医术呢?即便刚刚看出他后腰被人打了,猜的成分居多吧?
可他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只求顺子福大命大能挺过来。
白田和张灵芝不放心,也要跟去,就放了推车麻烦杜三娘看着。
报信的少年带路,他们进了小巷,七拐八绕的越走越破败杂乱,显然到了贫困区。
终于在一个破棚子那里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少年,旁边还守了另外两个衣着褴褛的少年,看着都是十几岁的年纪。
“你们就住这里?”白半夏拧眉问道,这情况也太差了。
“之前不是的,被人抢了。”于鱼咬牙说。
白半夏没空细问,地上躺的人情况非常不好。
她快步上前,伸手给对方把脉检查身体。她把脉不仅自己诊断,也会让神医系统一并检查,算是双管齐下,快速又全面。
地上叫顺子的少年穿的破破烂烂,衣服十分单薄,裤腿还被撕烂了一大块,露出了瘦的有些夸张的小腿。
他脸色青白,呼吸急促而困难,双眼迷离,神志已经不清醒了。
“肋骨断了,扎到了内脏,怎么不早点给他医治?”白半夏有些生气的问,伤者内脏出血,能挺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昨晚请了大夫,大夫说没办法,只能看他自己能不能挺住了。”于鱼声音有些哽咽,“你有办法吗?”
白半夏没回他,而是摸出银针,飞快的用酒精棉球消毒,然后一根根的扎了上去。
“哥,她行不行啊?”报信的少年铁蛋小声问道。
于鱼擦了擦眼角,“试试吧,你去想办法买块桂花糕,顺子早上说想吃桂花糕了,可能……”
他说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可能以后都吃不到了。
铁蛋眼眶也红了,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也不知道没钱怎么买桂花糕,但还是快步跑走了。
他想哪怕是偷是抢,也要给顺子弄一块桂花糕回来。
“齐镇,你过来。”白半夏一边下针一边说。
齐镇过去曲腿蹲下,“要做什么?”
“我先下针,待会他会吐血,你想办法把他扶起来,但别碰到我的针,让他把淤血吐干净了。然后你用点力给他把断了的肋骨推回去,具体怎么推我会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