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人一阵大笑,还有人怪叫着起哄。
赵长生被桃花娘彪悍的言论气的脸通红,拳头捏的咯嘣响,就差要动手打人了。
“真是不要脸!”他骂道。
“不要脸也是你们赵家和那白肥猪,你们得了白肥猪的授意,就想给我家泼脏水,真是烂了心肝啊,长生媳妇血崩的时候,是谁好心来帮你们的?”桃花娘说的更来劲了。
许萍儿哭的梨花带雨,“娘,都是我的错,我就不该多管闲事,本想着和邻里搞好关系,哪知道好人难当啊。”
桃花娘开口闭口的“白肥猪”,张灵芝可不乐意了,鸡蛋篮子往白田怀里一塞,人就冲了上去。
“再敢骂我闺女,我就撕烂你那吃了臭粪一样的母狗嘴!”
“哎呦,这是吓唬谁呢?你闺女做那不要脸的事,还怕人说了?”桃花娘嘴皮子挺利索,跟白老太太有一拼。
白半夏冲她娘摇了摇头,示意她娘不要理会,再吵这事就要被带偏了。
不过她娘最近变厉害了啊,前几天还讲桃花娘打架厉害,现在完全不怵桃花娘嘛。
屋里躺着的长生媳妇爬了起来,挣扎着到了门口,一脸气愤的说:“我鬼门关跑了两趟了,许萍儿你这个毒妇迟早遭雷劈!”
白半夏急忙扶住她,低声劝道:“你还在坐月子,千万不能动气,你让她演,现在演的越多,待会打脸越狠。”
本来都快气哭的长生媳妇听到这话,再对上白半夏黑白分明的眼睛,烦躁的情绪竟是逐渐平复了下来。
她突然笑了,是啊,半夏都安排好了,她急什么?
赵长生也冷静了下来,急忙去给他媳妇搬了个椅子,又垫了厚厚的褥子,让她坐的舒服些。
明眼人都能看出赵长生疼媳妇的很,而且人家小两口感情好的很。
“婶子,我陪嫁的褥子都送你了,掏心掏肺的对你好,你怎么能……”许萍儿说着看向白半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白半夏就直直的盯着她也不说话,看的许萍儿心里发毛。
“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你说赵长生对你不轨,那就说清楚些,他何时进屋的,怎么对你不轨了,用哪只手抓你哪只手了?村里这么多人看着,还不能给你评理了,扯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白半夏开了口。
“我……”许萍儿低下头,哭的肩膀一抖一抖的,“这种事让我怎么说?”
她这副模样,还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啊,门外有人就看不下去了。
“白家丫头你怎么说话的,女人遇到这事多难,就别欺负人家了。”
“是啊,一个村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别太过了。”
“人家许氏才嫁过来几天啊,就碰到这事了,还真是可怜。”
许萍儿也没一直哭,她知道哭的多了也惹人烦。她抬袖子擦干眼泪做出一副强忍着伤心,努力坚强起来的样子,又为自己博了几分好感。
白半夏嘴角挑起,让她演,不这么能演,怎么好让人看出她心机有多深呢?
这时王家下地的男丁得了消息,拎着锄头等农具赶来了,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都住手!”村长喝道,喊了村里几个年轻人拦下了王家人。
村长进了院子,看到白半夏不由皱了皱眉,他想到白半夏前几天还说要击鼓鸣冤,今个儿不会又要闹的去县衙吧?
“赵长生,你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村长沉着脸问。
赵长生朝村长拱拱手,说:“我媳妇产后血崩,差点丢了性命,许大夫找了白半夏来下针止血,却不想有人趁我们不注意,动了我媳妇身上的针!”
看热闹的不少人吸了口冷气,这血崩可会要人命的,还有大夫针灸下的针哪能乱动?
“哼,还是故意拔了一根,又往旁边扎了几分,就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我媳妇出事,然后让大夫背锅。”赵长生咬牙切齿的说。
许大夫附和道:“是啊,要不是我们发现的及时,只怕长生媳妇凶多吉少,我们这治病救人的也落不了好下场。”
“我媳妇每天都要扎针,我实在不放心,只能日日防着,果然今天看到她又去拔针,还给萍儿的药汤里加了什么。”赵长生又说道。
许萍儿红着眼眶说:“婶子她娘叫我盯着婶子喝药,我哪里放什么东西?拔针更是莫须有的事情,太冤枉人了!”
村长看向赵长生,“只有你看到吗?”
刘氏和赵三婆子也说:“我们从窗外也看到了。”
“还不是你们一家子说的。”桃花娘翻了翻白眼。
村长问赵长生:“可有什么证据。”
“有!”赵长生转身进屋,拿了那碗药汤出来。
许大夫急忙过去查探,用鼻子闻了半天。
许萍儿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但她不断告诉自己,同样的药汤,都混一起了,哪有那么容易查出?
“长生媳妇这药是我抓的,我再清楚不过,里面被加了其他药,药性都变了。”许大夫说道。
“我家又没药材,加什么也跟我们无关。”桃花娘叫道。
许大夫有些吃不准,白半夏走过去闻了闻,说:“有甘草,是清肺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