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半夏憋笑憋的肚子疼,说他喝高了吧,好像还清醒着,说他没喝高吧,话又多的反常。
为了让他保持这个状态,她也不敢大笑,免得把他惊醒了,好多话又不讲了。
对了,他刚刚提到了他娘,还提到了上阵杀敌,这是又想起了一些以前的记忆了!
“对对对,我眼光高的很,你以前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多跟我讲讲啊。”她急忙问道,说不定能唤醒他更多的记忆。
齐镇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
“我小时候很顽劣,打断过三皇子的手。他就比我小两个月,长的挺结实的,但总是打不过我,就总拉着其他人骂我,那次他骂我娘是敌国的细作,骂我是细作生的小野种……”
齐镇脸上露出厉色,“我就狠狠的打了他们一顿,他手就断了,后来他母妃去闹,说要打断我一只手才公平。我娘说是她没教好孩子,她替我受罚,就当众打断了自己的一只手。”
白半夏听的心里难受的不行,急忙拉住他的手,“没事的,都过去了。”
她不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共情能力并不高,但听到他的事情却揪心一般的难受。
她之前想过他是皇子,两人身份差距太大了,也想过他是先帝之子,与当今皇帝可以算是仇家,恐怕以后的日子不容易安宁,却没想过他小时候并不容易。
现在想想,一个和亲过来的敌国女子所出的皇子,又岂能过平静日子?
两国关系紧张时,他必定成为众人的眼中刺肉中钉,两国关系和睦时,他也未必会得到多少重视,甚至就是亲生父亲也会防着他吧?
这样一想,她更心疼他了,拉着他的手说:“我们回家吧,以后都不会有这些糟心事了。”
齐镇点点头,“嗯,困了,回家睡觉。”
“待会回去可不能说东说西的,尤其不能跟我爹乱说,否则他得赶你出去。”白半夏叮嘱道。
“你真以为我喝多了吗?我只跟你话多。”他嘟囔道。
他声音小了很多,眼睛也有些无神,看来是真的困了。
白半夏拉着他往回走,走着走着,他身子就靠到了白半夏身上,死沉死沉的。
“喂,我要扶不住你了。”她提醒道。
得亏她力气大,换个女子非得直接被他压摔在地不可。
“我困了,就寝……”齐镇迷迷糊糊的说。
这时,一个黑影冲出,是白半夏见过的乘风。
“女主子,主子交给我吧,我送他回去。”乘风脸上带着笑,笑的格外开心,“许久没见过主子这样了。”
“他打小就这样?”白半夏问。
乘风偷笑,“差不多吧,如果非要喝酒的场合,主子一般都用内力将酒力逼出,今日他大概是忘了这一点。”
白半夏也忍不住笑起来,人却没交给乘风。
“不用了,我扶的动,你还是先躲起来了,免得被人看到不好解释。”
她说着将齐镇的胳膊架到了自己肩膀上,然后扶着他朝前走去,步子虽不至于轻快,但也不见艰难。
乘风看的一愣一愣的,女主子这力气还真挺大。
好吧,他也放心了,一闪身又藏匿了起来。
等白半夏扶了齐镇回到家的时候,齐镇几乎已经睡着了。
“这是怎么了?”白田迎上来问,作势要帮闺女扶人。
“爹你扶不动,我送他回屋就好了。”白半夏说。
白田嘴角抽了抽,好吧,他力气没媳妇大,也没闺女大。
“齐镇不会喝酒,他自己也忘了,酒劲上来就醉了。”白半夏把齐镇放到床上,一边帮他拖鞋一边说道。
“不是吧,他不就喝了一杯?”白田不敢置信的问。
白半夏忍不住笑起来,“哈哈,我也是才知道他原来是一杯倒。”
姥爷他们也过来查看了,听到一杯倒都笑起来,好在齐镇睡就睡的挺沉,也没被吵醒。
白半夏示意大家去厅里说话,让齐镇好好休息吧。
到了厅里,姥爷笑呵呵的说:“半夏啊,以后可得给小齐练练,他这一杯就倒,成亲的时候宾客让他喝酒怎么办?”
“爹,听说一杯倒的人练不出来。”舅舅说道。
大家又忍不住笑起来,大表哥拍着胸脯说:“没事,等他们成亲的时候,我去帮妹夫喝酒,我顶的住。”
“我们哥几个都能帮忙。”二表哥也开口,“虽然我酒量不如大哥,但至少不是一杯倒。”
白半夏斜了二表哥一眼,“咋,二表哥这是在嘲笑齐镇?”
“哎呦,还没成亲就护起来了!”舅娘笑着说。
“哼,不能喝酒也是好事,至少以后不可能变成酒鬼。”白半夏也不脸红,她才不是一调侃就害羞的小姑娘呢。
姥姥笑着说:“对,可别像你姥爷一样总是馋酒。”
“今天那女儿红可真是好酒,喝了一次,好久不想喝其他的了。”姥爷感慨的说,“对了,那家是什么情况?”
白半夏想到纪茹儿两人已经重归于好,加上案子官府也结了,倒也不是不能讲,便简单的跟大家说了一下。
“好家伙,做生意这么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