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白半夏他们在姥姥家吃了早饭,准备返程,下午还要继续参加蹴鞠比赛。
回去时,大表哥和三表哥也跟着了,说是也想看蹴鞠比赛。
“看比赛可以,但是你们得跟着喊口号。”白半夏一脸严厉的说,“现在观看位置可抢手了,你们不出力助威的话,可没位置坐。”
“嘿,不坐就不坐,我站着看还不行?”三表哥嘀咕道,“我站着还能原地跑跑,坐着我还浑身不舒服呢。”
白半夏翻了白眼,张跑跑这个名字可真不是白叫的。
“那你站着试试,真以为自己一米九的大个吗?”白半夏怼回去。
张同林有些想不通,问:“站着怎么还看不到?有那么夸张吗?”
白半夏嘿嘿笑了两声,“你到时候看看就知道了。”
他们进村的时候还不到中午,就看到不少外村人往宝山村赶了。
有个赶路的婆子之前来看过义诊,认识白半夏,老远看到她就热情的打招呼,朝她道谢。
“婆婆你怎么来这么早?”白半夏问道。
“你们本村人分了地方,我们外村人可是就一块地,不早点去占地盘,晚了坐到后面去了,还能看到啥,就听声响了。”婆子说道。
白半夏笑着斜了三表哥一眼,又对婆子说:“看来你是挺喜欢看的,也别走太快了,多注意身体。”
“好,好,我听大夫的。”婆子笑眯眯的应道。
三表哥表情有些精彩,盯着婆子问:“有那么夸张吗?不是下午才开始吗?这还有一两个时辰吧?”
“反正家里也不忙,我早点去占个好位置,待会看着也舒服。”婆子笑着说。
张同林心想不过是这婆子闲的慌罢了,只是等一进宝山村,他就傻眼了。
老远就能看到谷场那边,有几个宝山村的人在维持秩序,而一面地盘竟然已经坐了不少人了。
“哎呦,我还以为我来的早呢,我得赶紧的,先走了啊。”婆子扔下一句话就跑了。
张同林惊的嘴巴能吞下一颗鸡蛋了,指着谷场那边问:“这么夸张?他们怎么不坐其他地方?”
“其他地方是本村人分好的位置,不允许他们乱坐的。”白半夏斜了他一眼,“我们家的位置也不大,你不坐更好,站到外围去跑步吧,或者你爬到远处的树上,兴许能看到一点。”
大表哥已经笑的不行了,“表妹我可没说不喊口号,我一定卯足力气给姑父他们助威。”
白半夏冲大表哥比了大拇指,“还是大表哥有见地,不像某人就知道傻跑。”
三表哥这下终于意识到自己目光短浅了,急忙抱住白半夏的胳膊,哀求道:“表妹我错了,你让我喊啥我就喊啥,绝无二话。”
不等白半夏回话,齐镇就一把拎了他脖领子,将人拎起来,扔到了一边。
“好好说话!”齐镇冷冷的说。
三表哥打了个哆嗦,又是被恶魔齐教头的威压支配的一天,呜呜呜,日子好难。
他们这边打打闹闹,白家院子里气氛却有些诡异。院门被推开,白半夏笑着说:“爷爷奶奶,我们回来啦!”
“累了吧,赶紧歇歇,下午还有比赛呢。”老太太笑呵呵的迎了出来,显然心情很好。
但是下一秒,白半夏看到院子的一角,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正堵着陈如枫,不知道在说什么。
只是……那女子身上的衣服、头上的头花甚是眼熟。
白半夏脸沉了下来,眉头也皱在了一起,这人前身的记忆中就有,大姑家的表妹金玉,今年十六岁,哦,不对,过了年十七了。
金玉此刻穿着白半夏的衣服,戴着白半夏的头花,而这衣服是舅娘给她做的,头花也是舅娘送她的,对她来说是舅娘的一片心意,怎么能被别人穿了?
何况连个招呼也没打。
“咦,那不是我娘做给表妹的衣服吗?”连三表哥这种傻直男都看出来了。
张灵芝也沉了脸,“这啥意思,我们不在就进我们屋子乱翻?”
“哎呦,三弟妹这话说的可真不好听。”一个女声响起,人竟是从白半夏的屋里走了出来,正是嫁出去的姑姑白荷。
不仅如此,她头上也戴着白半夏做给娘的头花。
“我们大老远回来一趟,东西也带的不全,自家人借我们用用又怎么了?三弟妹不会这么小气吧?”白荷脸上是笑呵呵的,但那语气可有些阴阳怪气。
呵呵,老阴阳人了。
张灵芝被气到了,要跟她争辩,却被白半夏一把拉住了。
“姑姑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跟人打过招呼的叫借,不问自取那叫偷。”白半夏笑着怼了回去。
老太太看气氛不太对,急忙说:“行了行了,不是让你去你大哥大嫂那屋休息吗?怎么去老三那屋了?东西还给他们,缺啥你跟娘讲。”
“娘!”白荷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亲娘,往日里娘最疼她了,她回娘家的次数不多,娘什么都是可着她,什么都是向着她的,怎么今天竟然让她还东西了?
她是听说三弟一家赚了些钱,到底是银钱作祟。
这么一想白荷脸上露出怨恨之色,一把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