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要好好照顾夫婿和孩子,阿娘这里有你哥哥和三郎呢。”
李姝笑道,“阿娘放心,等嫂子生了小侄儿,您忙起来,就不用想着我和姐姐了。”
肖氏笑了,再次摸摸她的头,“早些歇着,养好了精神。”
说罢,又叮嘱玉娘,“好好看着你们娘子,别让她熬夜。”玉娘忙应了。
肖氏最后看了一眼小女儿的闺房,闺房里面已经空荡荡的,除了李家预备的那些新嫁妆,李姝家常用的东西,很多都已经打包,明儿和嫁妆一起抬到赵家。
肖氏站了一会儿,然后回正房去了。
肖氏走后,李姝把那书拿出来看看,咧嘴直笑,这都画的什么鬼东西,歪歪扭扭的,一点不像。她随意看了两眼,就塞到箱子最底下。
玉娘疑惑,“三娘子,太太给你的什么书,你怎么不看了?”
李姝忙教育她,“你小孩子家家的,不要多问。那本书你不许看,听到了没有?”
玉娘吓得赶紧答应了。
再说赵家,为了明天的正日子,赵家人已经忙活了一天,赵书政让大家都去歇着,养足了精神。
文崖早就打水给赵世简洗过了,赵世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了想,又偷偷偷摸摸爬起来,把谢举人给的书翻开了,就着窗外的灯光,面红耳赤地从头翻到了尾。看完后啪地把书合上,偷偷藏起来,悄悄地爬上床。
睡在隔壁屋的文崖听见了二爷的动静,悄悄爬起来一看,二爷正借着窗户的余光看白天那本书,文崖假装什么也没看见,也悄悄爬上了床,哦不,爬上了地铺。他本来是住在倒坐房的,这两天赵书良叮嘱他跟紧二爷,他就跑到西厢房来睡。西厢房如今空荡荡的,别说床了,连多余的椅子都没有一把,文崖只能打地铺。
赵世简刚钻进被窝,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文崖忙起来去开门,是赵书良。
文崖行过礼,赵书良嗯了一声,嘱咐他,“你在门外看着。”
赵世简刚从床上爬起来,见阿爹进了屋,忙去点灯。
赵书良自己坐下,看了小儿子一眼,见他一副傻不愣登的样子,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塞到他被子里,“你是读书人,悟性比阿爹高,这本书你自己好生看看,有不明白的,去问你哥。”说罢,他起身就走了。
赵书良从西厢房出来的时候,赵世崇在东厢房门口鬼鬼祟祟的,等看到阿爹从西厢房出来,偷偷笑了,转身要回东厢房。
赵书良叫住了他,“你在这里作甚呢?”
赵世崇搓搓手,“儿子,儿子想着阿爹该去二弟那里了。”
赵书良抬脚对着他的屁股踢了一脚,“你去看看老二,他有不懂的,你教教他。”
赵世崇瞪大了眼睛,“阿爹,这种事如何教呢?二弟连举人都能考得上,这个还能难倒他?”
赵书良想了想,又踢了他一脚,“那你快滚回去睡,明儿事情多着呢。”
赵世简还迷糊着呢,从被子里拔出那本书,一看,登时又瞪大了眼睛。这和谢举人给他的书是一样的,不同的是谢举人那本画的更精细些。
赵世简看了两页,忙把书合上。他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今儿夜里不用睡觉了。
五月初九早上,天还蒙蒙亮,赵家的院子再次热闹起来,赵氏族人都早早地来了。
赵书良一家子今儿都穿了新衣,孙氏头上插戴上了新打的金钗,这金钗是赵书良出的钱。老大媳妇事情办的好,该奖励。赵书良是个实在人,他奖励后辈的方式就是给银子。谁不喜欢银子呢,老二那么拼命读书,还不是为了能有个好差事。
赵书良的新衣服是李姝给做的,为了给新媳妇长脸,孙氏一再叮嘱公爹,一定要穿上弟妹做的新衣裳。赵世简的喜服也是李姝做的,和她自己的喜服是配套的。
孙氏到处跟宾客宣扬弟妹的贤惠,还没进门,二弟的针线全包了,还时常给公爹和小姑子做针线,连煦哥儿都没少得婶娘做的新衣服穿。
赵世简见孙氏给姝娘扬名,心里很高兴,想着等煦哥儿长大了,他要多盯着他的功课,以回报哥哥嫂子。
吃过了早饭,赵家定的花轿、轿夫、吹鼓手等都到齐了。赵世崇到西厢房,亲自盯着书海和文崖给弟弟洗漱穿衣,并叮嘱赵世简,“二弟今儿做新郎官,不好出恭,正席开席之前,要少喝些水。若去迎亲的时候想出恭了,不免被人说不尊重岳家。”
赵世简一一点头应了。等他穿戴完毕了,赵世崇叮嘱他好好在西厢房待着,等吉时到了,跟着四叔去迎亲。
话音才刚落,赵世简的一众同窗们陆续来了。
谢举人带着谢大爷,爷儿两个都穿着新衣裳,一幅风流倜傥的样子。
谢举人笑眯眯地低声问赵世简,“老弟,我给的东西可看了?”
赵世简白了他一眼,“老哥哥怎地捉弄我,我以为是什么好书呢。”
谢举人哈哈大笑,“怎地就不是好书了,等老弟看完了,说不得还要感谢我呢。”
赵世简忙打住他,“快些住嘴,你儿子在呢。”
谢大爷假装听不懂,问了迎亲的一些事情,遗憾道,“阿爹非要去,我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