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接回来了。
薛斐见这廖大师五十来岁的年纪,白面无须,很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
他心里祈祷,你千万要有办法,老天保佑。
事实证明,平时没信仰,临时抱佛脚是靠不住的,廖大师扒开薛斐的眼睛看了下,斩钉截铁的道:“中蛊了,我恐怕没什么办法。”
戚铭忙道:“慢着,你才看了一眼,怎么就觉得的没办法?再好好看看吧。”
廖大师瞅着薛斐直摇头,最恐怖的就是给你治病救你的人摇头了,这个动作和死神的微笑有异曲同工之妙,看的薛斐心里极为不安,直接问道:“为什么说没救了?”
“我没说你没救,只是说我恐怕救不了你。你中蛊了,有蛊虫在你体内,正在吸取你身体的精华。我只能诊断却不知该如何下手。”
薛斐道:“我昨天被狗咬了,和这个有关系吗?如果有关系,为什么我有事,狗却没事?”
“哦,这个好理解,狗只是个媒介,蛊虫在它体内并不会起作用,因为蛊虫只会吸收人体的精华,和狗天然排斥。有可能下蛊的人把蛊虫喂给了狗,然后狗在咬你的时候,到了你体内。”
戚铭咬牙,“就不该养这条狗!”
薛斐道:“如果有人想害咱们,不养狗,也会找到别的途径。”这就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廖大师赞同,“的确如此,狗也是无辜的,当时蛊在它的身体内,驱使它宿主。不过,你刚才也说了,狗一开始攻击的戚少爷,那么下蛊的人是冲着他去的。你,确实是意外。”
华叶馨道:“薛斐岂不是替我们家小铭挡灾了?”
事实清晰,无可辩驳,薛斐替戚铭受了罪。
廖大师点头。
华叶馨对儿子道:“你啊你,以后好好对人家薛斐。”
“这不用你说。”戚铭现在极差,“大师,现在是不是说如果这个蛊毒不除,薛斐就会一直缩小?”
“蛊虫吸收他身体的能量,按照道理,是的。直到他身上没一点可榨取的东西,只剩蛊虫自己,它就会爬到下蛊的人那里了。”
薛斐彻底明白了,确实是奔着戚铭来的,那个妖精想要的还是戚铭身体内的内丹,弄个蛊虫来吸取,直到把能量全部吸回去为止。
不过,他还有个纳闷的地方,“为什么我不是变老而是变小呢?要是变老,我还能多撑一段日子。”他现在才22岁,就算能活到72岁,还有五十年的时间可以榨取,不像现在只剩22年。
“不管变老还是变年轻,归根结底都是精华能量的散失。你从出生到现在,一直从外界获取能量,每日吃喝供养身体,而现在,这个蛊虫要把所有获取的统统吸收干净。于是就有了你现在经历的这个现象。”廖大师如是说。
薛斐挑眉,现在他算是懂了什么叫做死得明明白白,“道理我都懂了,谢谢。”
华叶馨叫廖大师来不是解惑而是解决问题的,既然不能解决问题,她只好道:“谢谢您了,看来我们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廖大师也很无奈,“抱歉,真的爱莫能助。”
送走廖大师,华叶馨给丈夫打电话,“别忙了,赶紧回来吧,家里出事了,电话里没法说,你回来就知道了。”
等待戚承嵘的时间,华叶馨一个劲儿的安慰薛斐,“不要紧,你别怕,肯定有解决的办法。”
薛斐也相信这点,自己总不至于这么点背,在找到父亲之前真的玩完吧。
戚承嵘匆匆赶回了家中,他昨天只知道薛斐被儿子养的傻狗给咬了,没想到这一咬咬出了大事——把儿子的心上人咬得时间逆流了。
戚承嵘从妻子口中大致了解情况后,对薛斐保证,“你放心吧,叔叔一定会救你。”
薛斐相信戚家肯定不会不管他,他就怕和时间赛跑,跑不赢。
戚承嵘回到家后,薛斐觉得就跟选秀一样,他不停的打电话联系人员,薛斐负责等候会客,一下午没歇着,又见个三个大师,结论十分一致:不行。
其中一个做法给他喝了符水,这一喝了不得,他顿时觉得腹痛难忍,骨头缝跟要裂开一样,等肚子疼得把符水吐掉,发现个子又矮了点。
法术不到位,反而引起了蛊虫的反噬。
再之后,不敢再轻易做法,只剩等待赤阳子一条路了,虽然不晓得他能不能解决这条蛊虫,但他现在的确是最众望所归的救世存在。
折腾了大半天,没有任何进展不说,薛斐比蛊虫正常的吸收速度还多缩了一厘米。
等到晚上,他一量,心如死灰,不出意外,他明早起床就是个未成年人了。
他点了一支烟,刚放到嘴里,就被戚铭给抢去了,“对身体不好。”
“别这样,明天早上我就是未成年了。”话虽这么说,见戚铭坚持,薛斐也只好作罢,注视着镜中的自己和戚铭,
“我爸说了,不行的话,明天早晨咱们坐飞机去那个道观主动找赤阳子,只要他一人一到,就立即找他医治,这样就大大就节省了时间。”
薛斐看了下表,现在4月15日晚20点,离张克然自杀还有差不多一个星期。
“那也只能这样了。”薛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