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夸,还以为您开的是墨宝斋,书香苑呢。”
燕来被她逗笑了,“这些话真是琴师说的?”
“奴婢又没去过,现编也编不出来啊。”豆蔻见燕来往厅堂东间去,立即上前给他倒杯水,“可惜王爷不在。”
燕来喝水的动作停顿一下,“兵部有消息吗?”
“还没有。奴婢的爹说,兵部的人一点都不急,想来王爷无事。王爷一直没给您回信,大概是在行军的路上,给您回了不知该留哪儿的地址。”豆蔻把她的猜测说出来。
自打燕来在椒房殿教训了大公主萧淼,皇后就再也没宣过他。燕来乐得轻松,这两个月除了试菜试点心,修改食单,就是算着日子给平王写信。
燕来真不知道跟平王聊些什么。
兵法,他不懂。家长里短,他又不是女人,平王估计也不想听。燕来更不敢跟平王讲,他打了大公主一巴掌。
思索许久,燕来就翻《诗经》。除了最初的那首“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燕来上个月又抄了一首送过去。
那首诗寄出去十天,他就收到平王的回信,很简短“安好、勿念,等我!”
燕来当时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可即便如此也无法改变他是平王妃的事实。
要想日子过得去,必须要把老板伺候好。
燕来本着这一原则,月初又抄一首“未见君子,忧心忡忡”。可这首一去没了音讯。
起初燕来还能安慰自己,平王忙。眼看二十天过去,以平王对他的在意,再忙也会给他回两个字——等我!
事实上别说回信,兵部都没消息。燕来这几日一想平王要是出事了,只大公主一人就能按死他,就愁的头疼。
偏偏黑风寨的人还指望他,他还是平王府的主心骨,不能表露出来,“忠王回来了没?”
“还没有。奴婢听人说他不敢回来。”平王没消息,豆蔻这些日子也没闲着,三天两头让府里的家丁出去打听,“他丢了那么多城池,不知害了多少将士枉送性命。他自己回来,那些将士的家人半道上就能剁了他。”
燕来:“他没自己的亲卫?”
“有的。七八个。”豆蔻道,“可是从边关到长安几百里地,有些地方还有盗匪,要是被人知道他是忠王,那些义薄云天的盗匪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燕来设想一下,如果黑风寨的人碰到忠王,那忠王只有死路一条。
“明日我进宫一趟,探探母后的口风。”燕来沉吟片刻道。
豆蔻:“奴婢不建议主子明日去。后天店铺开张,不论生意好坏,皇后都会宣主子进宫。”
“顺王府发现那四家店的伙计厨子都是黑风寨的人,会按耐不住告诉母后?”燕来问。
豆蔻笑道:“奴婢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主子。”
燕来也忍不住笑了,心说我比你多吃了二十年饭,连这点小事都猜不到,和大公主萧淼那个棒槌有什么两样。
有了豆蔻这番话,燕来也不急了。
五月三十日,燕来用过早膳,就从侧门坐车出府。端是怕被整日盯着王府正门的人瞧见。
平王府位于皇宫东边,东市位于皇宫东南方,两地看似离得很远,实则乘车过去一炷香就抵达卖点心茶水的飘香楼。
挂在飘香楼门外的布画还未摘下,画上写有五月三十日开业。今天一早对面如意斋又在做红烧肉,煮羊肉汤,香味飘了半条街,以至于燕来飘香楼的时候不过巳时,飘香楼和如意斋中间的路上就站满了人。
燕来看到这一幕仿佛看到金银财宝,心情大好的到二楼就命豆蔻去拿点心茶水。
点心上来,燕来眼神示意豆蔻和他的两个丫鬟桃儿和枝儿,“尝尝。”
“主子不吃?”豆蔻问。
燕来不嗜甜,“我不饿。味道不好就把这些撤了,谁做的让谁吃光。”
正准备上来问问燕来点心怎么样的人听到这话蹑手蹑脚下去,当自己从未出现过。
豆蔻不知这点,也忍不住笑了,“那奴婢就吃啦?”
燕来颔首,端起茶杯,手突然一抖,啪嗒!瓷杯掉在地板上摔个粉碎。
豆蔻脸色煞白,看了看燕来,见她主子像被吓到,呸一声就说,“碎碎平安,碎碎平安。桃儿,快去找个扫把把这些东西扫走。”
燕来的嘴巴动了动,想解释他没拿稳,可他的手很稳,也没有帕金森,“豆蔻,吩咐下去,所茶水点心和饭菜上桌前务必挑出一点尝一下,没有任何问题方可出菜。”
“是!”豆蔻应一声转身就走。
燕来握住自己的右手,没有受伤也没抽筋,刚才为何会抖得捏不住水杯呢。
“小姐,你是平王妃,豆蔻姐姐以前说,天塌了有皇上和平王。
燕来转过头,见小丫头脸上布满了担忧,便挤出一丝笑,“我知道。大概是我太紧张。一次开四家店,倘若不能让客人满意,我就成了全京师的笑话。”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