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柱说:“不至于落到那个下场吧,你别瞎说。”
马惠芳着急地说:“可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究竟怎么回事啊?”
刘金柱说,“再等等的,中午他要是还不回来,我们就报警。”
结果一直等到吃午饭,也没见王恒回来。王恒的车还在,就是人不见了。刘金柱和马大嘴满村挨家按户问了一遍,也没有人见到过王恒。
余虎听说小姨夫丢了,也热心底帮着找,可是,就是找不到王恒的影子。
刘金强从县城采办年货回来了,看到哥哥和嫂子着急地找人,也帮着找起来。张小菊觉得自己在家里窝着也不像话,就也假惺惺地帮着找起来。
结果还是没有找到王恒,连村里的猪圈,羊圈,牛圈都挨个找了,就是不见人。这一次,马惠芳沉不住气了,“姐夫。赶紧报警吧。我觉得王恒一定是出事了。”
刘金柱就报了警。过年了,派出所也放假,所里只有两个警察值班。听到报案,值班的警察有点不愿来,但最后还是来了。两个警察来到刘金柱家,问:“谁丢了?”
马惠芳赶紧说:“我男人。”
警察问:“你男人叫什么,多大年龄?什么时候丢的?”
马惠芳说:“我叫马惠芳。我男人叫王恒。我们都是临海县做水产的。”
警察说:“临海县的,怎么跑我们榆树屯了?”
马惠芳指指马大嘴说:“这里是我姐姐家。我们来走亲戚。昨天晚上一觉醒来,我男人就不见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警察脸一崩说:“刚才问你呢,你男人多大年龄?”
马惠芳说:“三十一了。”
警察说:“三十一的成年人,丢失后不足四十八小时,我们警方是不给立案的。你们再等等,或许他出朋友家打牌,喝酒喝多了。”
马惠芳说:“没有理由啊。我们来走亲,在这里认识的人也不多。再说,昨天晚上,他都睡觉了,半宿起来能去哪里?”
警察又问:“什么时间走丢的?”
马惠芳说:“我今天早上醒来,就不见人了。昨天晚上,他什么时候离开的,我没有听见。”
警察又盘问马大嘴一家,结果都没有听见王恒什么时候开门出去。
刘金柱还纳闷呢,“我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家的大门没有上锁,我清清楚楚记得是我锁的门呢。”
其实,昨天晚上,大门是刘倩开的,主要是放余虎进来。结果给王恒造成方便。警察又盘问了一些细节,听说全村都找过来,还是没有结果。就说:“这样吧,你们再等等,等明天中午还不见人,我们再给立案。”
马惠芳拉着警察不让走,“警察同志,你们不要走啊。帮帮我吧,要是我男人被坏蛋绑架了,那可咋办啊?”
警察不耐烦地说:“我们都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现在,所里就我们俩。也不能全给你去找人啊。你们还是好好想一想,他会去哪儿。是不是有梦游的习惯?晚上跑山里梦游去,冻坏了?”
一句话提醒了马惠芳,“对啊。王恒确实有过梦游,不过,哪里有这么巧,正好今天就梦游出门,这么冷的天,跑进山里去玩,还不冻死啊。”
总之,警察说,需要明天才能立案,马惠芳也没有办法,警察走了之后,一家就开始合计了。刘金柱说:“刚才,你说王恒有过梦游的经历?”
马惠芳说:“就一次。他看了看马大嘴,想把王恒事情说出来。”原来,早在几年前,马大嘴去妹妹家走亲戚,就住在马惠芳家里了。结果,第二天早上,发现王恒竟然睡在自己身边,把她吓的够呛,检查了一下身体,竟然有被上过的痕迹。马大嘴吓坏了,就跟王恒吵起来。后来,马惠芳也赶来了,王恒就说自己是梦游。
家丑不能外扬,马大嘴和马惠芳一商量,这件事狠狠批评了王恒,也没有对外宣扬。事情就这样过去了。马大嘴担心妹妹把这件事说出来,自己脸上不好看,就阻止说:“梦游的事,一点都不科学。即便是梦游,也不会跑那么远。天这样冷,他梦游无非就是在院子里走一圈,或者从这屋里跑到另个屋里。不可能跑进大山里都不知道。”
马惠芳也猜到姐姐不愿意说这件事,也就没有再提,而是说:“他的手机,钱包都在屋里。车也在院子里。人肯定走不远,咱们什么地方都找了,看来是出村子了。我就担心,是不是遇上坏人?”
余虎回忆了一下,说:“我昨天晚上,好像听见胡同里有摩托车声音。该不是小姨夫骑摩托出门了,然后迷路了。摩托车也打不着?”
马惠芳说:“他要是不梦游,黑更半夜出门干啥去?”
正说着,林东来了,林东听说刘金柱家出事了,刘金柱的扁担王恒失踪了。因为余虎和刘金柱家刘倩好上了,自己有必要过来问一下。
大家都知道林东是能耐人,马惠芳更是拉着林东的手,鼻子一把泪一把的哭诉,“林乡长,王恒就这样丢了。这么大的活人,怎么说丢就丢?我怀疑被仇人绑架了。”
林东分析了一下情况说:“被绑架的话,你们早就应该接到绑匪电话了。到现在没有音讯。我觉得只有两个可能。第一,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