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队长李玉刚,这一个晚上基本没闲着,把各派出所的警力与公安局的警力还有特警的警力,专门进行了一下整合,这次一下子派出来了上百人,带来了几十辆警车,声势浩大。
于是,在260省道通往石寨村的那条狭窄而崎岖的山路上,步行着的警察队伍,蜿蜒出了一公里左右。
罗春妮坐在林东骑着的那辆飞致250摩托车上,刚走出不远,就看到了警察队伍的队尾,追上去之后,警察们都忍不住看向这一对英姿飒爽的男女。
当然,没人给他们让路,因为警察是来执行任务的!
林东无奈,只好停下了摩托车,等到警察走过去一段路之后,他再发动摩托车追上去,然后再停下,再追。
如此反复了几次,终于到达了石寨村。
林东继续坐镇指挥部,与李玉刚和常队一起,指挥这次的解救被拐卖妇女工作。
“报告常队,我们解救的这位妇女解春兰,说是自己不想离开石寨村,怎么办?”来自下面的特警,用步话机跟常队联系。
常队也有些惊讶:“不想离开石寨村?这个……”他看向林东,后者接过了步话机,沉声说道:“你仔细问问,解春兰为什么不肯离开?”
“报告领导,我们已经问过了,解春兰在这里已经生了三个孩子,她舍不得离开自己的孩子。”特警的汇报十分清楚。
“这个嘛。”林东也沉吟了起来,“就算她不想离开,也至少应该回家乡看看吧?另外,如果解春兰坚决要留下,就问清楚她,在她的两个丈夫之间,只能选择一个。弄清楚她到底选谁再说,反正咱们的户口登记,绝对不能允许一个妇女有两个丈夫。”
“是!”特警答应一声,关了步话机,过了一会儿,又打了过来:“常队,我们问清楚了,解春兰说,两个丈夫,她都舍不得,都想要。”
罗春妮简直无语了:“她怎么能这样呢?”
林东也苦笑:“这肯定是日久情深啊。”
罗春妮白了他一眼:“现在到底怎么办?”
常队和李玉刚交换了一上眼神,也觉得很棘手。
林东接过步话机:“请你告诉解春兰,如果她坚持两个丈夫都要,我们就把她的两个丈夫关进监狱,让他们因为拐卖妇女受到法律的制裁,同时把解春兰遣返回家!没得商量!”
“是!”那边的特警答应一声,又挂断了步话机。
张志勇说:“这个解春兰,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了,看样子确实是不打算回家了。”
林东疑惑道:“那她多大年龄?”
张志勇说:“四十五岁,她的两个丈夫,一个四十八岁,一个五十岁。”
林东苦笑:“那她的三个孩子,分别是哪个丈夫的,能搞清楚不?”
张志勇咧了咧嘴,摇摇头:“除非去做亲子鉴定。”
罗春妮说:“不管怎么说,她也只能选择一个男人做丈夫!”
整个石寨村,确实乱成了一团。
街道上,十步一哨,全部都是警察在站岗。
村民们谁也不敢离开自己的家,否则就会被警察持枪逼回。
解救妇女的工作组,分成了两组,分别进入十名被拐卖妇女的家庭,讲政策,谈法律,就是规定一个女人只能嫁给一个丈夫,可以在这些丈夫之中选一个,也可以选择离开这里,回老家。
另外的警察,分成了四个工作组,工作内容则是,对于非拐卖的妇女,也要她们确定一个丈夫,不能跟一个以上的丈夫长期在一起生活。
可是,在外人看来太不正常的一妻多夫,在石寨村已经成为了所有村民的习惯认知。
习惯的力量,有时候是非常强大的。
比如说现在,每个妇女都有两个甚至更多的丈夫,妇女们甚至特别享受有这么多丈夫围绕在身边的感觉,甚至还会享受到不同丈夫的不同乐趣,因此,在警察们强行让她们只能选择一个的时候,这些妇女们竟然与丈夫们哭成一团!
几乎每个家庭,都是哭声震天,不仅有妇女的哭声,男人们那种狼嗥般的哭声,也占了相当大的比重。
负责站岗的警察,听到那些嘶心裂肺的哭声时,也觉得心中恻然。
工作进展非常缓慢,十名被拐卖的妇女之中,只有六人愿意回家,彻底离开石寨村这个给予她们恶梦的地方。
另外的四人,则是因为长期生活在这里,无论是跟孩子还是跟丈夫,都有了感情,也就不愿意再回到原来的家庭了,尤其是在这里生活时间长的妇女。
而那些虽然不是拐卖过来的妇女,在面对只能选择一个丈夫的情况的时候,也是非常地难选。
经常可以看到的情境是,三个丈夫站在一个女人面前,都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那个唯一的‘妻子’,希望妻子能选自己做丈夫。
而享有选择权的妻子,多数都是一直在哭,根本无法做出自己的选择。
直到特警决定要把男人全部抓走的时候,女人才嗥叫一声,随便选了其中的一个。
然后就是到户籍警张志勇那里去登记一下他们的选择,乡民政助理也是特事特办,为他们办理结婚证。
两天